“哼,他忘了还有姚家呢。”
“你个混小子,那还不是由着你折腾。”
“小方,爷爷已经把姚家最后的一个依仗都给剔除了,别忘了刚才赵爱国可是在场呢。”
“你也是,学什么不好,竟学着这小子犯混?赵爱国,再怎么说也是你们小姑父,不得无礼。”
“是,爸,我们错了。”
秦鹏一看父亲‘板了脸’,立马点头道歉,反观身边的秦方,闻言只是哼了哼。
不止儿子、侄子有意见,就是他也对老爷子不满。当年老爷子是着了那女人的道,娶也就娶了,可也不能由着她作妖吧。还好现在不糊涂了……
咳咳,秦国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瞪了对面的侄子一眼。
都怪这小子,把老子给带偏了。
秦国栋这一长串的心理建设,秦方可不明白,他就看见自家大伯瞪了他一眼。
“大伯,您不用瞪我,瞪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姚家,但凡有公职的,只要屁股不干净,这回是一个也跑不了。至于剩下的‘好笋’,只要他们脚踏实地不走歪路,我也懒得管他们。”
“这事儿,你小子做得对。”
“爸,小方可不是十六、七岁那会儿了,他已经是大人了。”
“说得是,那个……你和那丫头怎么样了?用不用我出面和她聊聊?总归你爸、妈也不在云城。”知道侄子不想听这个,他还是得问一问,毕竟伯父也是父啊,自家孩子,哪能不操心呢。
“不用了大伯,家里一堆的事,也够让您费心的了。”
“爸,四叔已经起程来云城了,这个点儿……唔,刚好,飞机刚刚降落。”他的话音一落,秦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四叔……嗯,看见我安排的人了吗?……好,好,你先去,我待会儿就过去。”挂了电话,秦方见这父子俩都看着他,说道,“大伯,四叔让我跟您说一声,他直接去国大,晚上再回老宅。”
国大。
“郭圆圆?郭圆圆在吗?”
听到外面有人喊她,郭圆圆推开宿舍的窗户,对着外面的人应道,“我在,你是?”
“有人找你,在大门接待室。”
“不用了,麻烦你跟他说一声,说我没空。”
“好吧,不过那人说了你要是不去,他就把老白干带回家喝。”
“我知道了,谢谢你。”能这么不着调地说话,除了她师父,再没别人。
想了想,郭圆圆关上窗子,拿上外套和帽子,转身出了宿舍。
她有想到师傅会来,可没想到会这么快,难道……云先生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办理了?
唉,这个人情,她该怎么还?
郭圆圆想了一路,也没想到个妥善的法子,那人的身份地位,用得着她一个小喽啰还人情?算了,还是买份礼物送过去吧,总不能把‘报恩’当真话吧。
校门接待室。
“师父,您怎么来了?”
“师父?你还把老子当师父?”
“瞧您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可是时时都记着的。”
“贫吧你就。”秦国安抬手虚指了指郭圆圆,起身就往外走。
“师父,您要去哪儿?”
“这是能说话的地方?跟老子来。对了,你去门岗把箱子捧(方言,读beng,三声)上。”
秦国安一路走在前头,郭圆圆怀着抱着个纸壳箱子走在后头。二人就这么一先一后,直到走进了一家开在胡同里的饭馆儿。
老板一看进来的两人都穿着军装,且为首的男人军衔不低,就点头哈腰地引着他们往里走,去一间他们这里最好、最大的包间。
“二位,您看这里成吗?”
“老板,我们就是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没必要浪费这么大的一个包间。”
“首长,这里就是我们饭店最清静的地方,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二位。”
“行吧,那就这儿吧。”
“好嘞,那二位想点点儿什么?”
“菜你看着整吧,整点好的,精细的。”
“好嘞,那二位来点儿什么酒水?”
“酒就不用了。瞧见没?我们自己个儿带了。”秦国安指了指郭圆圆刚放在椅子上的酒箱子,笑道,“酒钱你是挣不着喽,你就在菜上花点儿心思吧,老板。”
听着这儿话,老板立马出了一身的冷汗。开玩笑,他要是敢对这二位动刀子,那‘出血’的说不上就是谁了。
抹了一把额头,老板躬着身子笑道,“首长说笑了,我这就下去吩咐一声。”说完,脚底抹油出了包间。
见门外没了动静,郭圆圆笑道,“师父,看您把人给吓的。”
“胡说,我哪有?”
“好,您没有。您怎么一个人来了,咋不把娟子带来,还有小不点儿呢?”
“那小子才多一点儿大,能坐飞机吗?”
“呵呵,我给忘了。”
“你呀,说吧,到底是咋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我……挺好的啊。”
“兔崽子,是不是一天不削你,你就皮痒了?”
闻言,郭圆圆没有回答,转身提了暖水瓶,给装了茶叶的茶壶里续上了水。倒了两盏,一盏递给了自家师父。
包间里一时静了下来。
郭圆圆不说话,他这个当师傅的自然不会多问。直到,饭店老板的敲门声响起。
“二位首长久候了。”老板一边指挥着服务员上菜,一边点头哈腰地报菜名,“这道佛跳墙,是我店厨师长的看家本事,二位首长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嗯,老板有心了,菜品的确花了心思。”
“呵呵,二位首长喜欢就好,时间太紧,就备了六道菜,二位首长慢用,我就不打扰了,有事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