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声明啊,不是我舍不得那仨瓜两枣的,实在是怕你们喝多了我一个人扛不回去。”
兄弟九人唠得正欢,这时,有人轻敲了几下门。
领头进来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服裙的女人,看样子是这里的经理。她的身后跟进来五六个年轻的女服务员,一水的白色短袖搭配包臀短裙,脖间还系有红色的领结。
这架势,把围坐一圈的糙汉子们给弄愣了。
“先生你好,鉴于您今天的消费价格,可以享受我店的VIp服务。我是本店的经理,我姓邵,接下来将由我亲自为各位服务。”
“不用麻烦了,我们就是朋友间的简单聚会,你们在旁边站着不太方便。这样,你们把酒菜上齐了就行,要是有需要的话再叫你。”
“好的,先生。”微微欠身一礼,女经理回身对后面的服务人员点头,示意他们按照客人的要求去做。”
不愧是凤市顶级的海鲜酒楼,这上菜的速度就是快,不到半个小时,原本能容下十五六人就坐的大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的菜肴。
与此同时,二楼另一侧的一个包厢里,五六个身高马大、鼻梁高耸,头发和眼珠都是灰褐色的外国人,正以秋风扫落叶的速度,把他们面前的盘盘碗碗清扫一空。
“头儿,我们要不要趁机探查一下那五人小队的踪迹?”问话的是维克多,北莫血色佣兵组织当中出了名的狠角色,人送代号清道夫。
大概两个月前,北莫一名军火商在他国进行军火交易时,意外地通过国际上的**消息组织获知,与母国毗邻的云国即将派遣特工人员入境北莫,旨在窃取有关部门的一项科研成果,但具体的时间、人数、任务目标不明。
虽然消息细则不明确,但这名军火商还是把消息传递回了母国,并且引起了北莫上层的重视。
为了避免两国之间的矛盾纠纷,北莫领导层私下里联系了北莫境内最大的佣兵组织——血色,请他们配合国家情报组织,展开一次针对云国特工的围捕计划。而血色的具体任务,是在北莫南部边陲地带通往云国的必经之路上设伏,抓获一切形迹可疑之人。
伊万,包厢里的头目,所率领的这一路人马,并没有完全按照组织下发的既定计划执行。他选择兵分两路,一路按计划守在北莫与北元的接壤地带;另一路则脱离了大部队,只一组两人携带着重武器,先一步抵达狼山附近的山口处。
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伊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总部曾有人对此提出了质疑,然而伊万的回答只是一句话,‘如果是他带人从北莫撤往云国,他的首选就是这条隐蔽在危险之下的生路’。
“探查?怎么探查?那五人带着个弱鸡都能从狼山里逃出生天,又岂会是普通之人。还有,别忘了云国的安全部门可不是吃素的,就凭我们几个想单打独斗,恐怕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回想起狼山上的惨景,安德烈气得直咬牙,“那我们的人就白白送命了吗?”
“白白送命?怎么可能?我打算等我们忙完了这单生意,在离境前顺手回敬给他们一份大礼。”
“头儿,你是说……”放下手里的酒杯,萨沙顺着伊万的思路问道。
“萨沙,头儿自有主张。”接话的是维卡,他话虽少,却在组织里拥有不可忽视的地位。他端起面前的酒杯,猩红色的液体随着酒杯的倾斜缓缓地流向地面,“兄弟们,你们的血不会白流,我相信那一天会很快到来。”
“干,真不知你们怕什么?都说云国的防卫部队厉害,可咱们不也来去自如?”
“好了,安德烈,复仇虽然重要,那也是在完成这次任务之后的事儿。维卡,再给北丽那边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接应咱们的人什么时间能到。”
“干他的,我出去放水。”
走廊尽头,郭圆圆洗了手走出卫生间,突然一股如山一般的压迫感迎面袭来。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五,体格壮实得像一头棕熊的外国男人。棕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珠,还有这一脸的连毛胡子,呵,这人竟然是北莫鬼子。
得出这些结论,郭圆圆只需一眼扫过。
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浓密的羽睫掩住微缩的瞳孔。
郭圆圆向右轻移一步打算绕过面前的男人,谁知那人……竟也随之侧移了一步,将她的去路挡了个严实。
“嗨,美丽的小姐,我是安德烈,你叫什么名字?”
竟然会讲云语?
可饶是如此,不还是一只又丑又笨的北极熊么,还有你叫什么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你挡着我的路了,麻烦请让一让。”语气平淡,却透着疏离与冷漠。
“唔,美丽的小姐,你如此冷淡地对一个外国友人,会不会显得不大友好?”安德烈知道,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容易上手,特别是云国女人。
“这位先生既然会说云语,想必也应该懂得入乡随俗这个道理吧。
在云国,像你这样拦下陌生人尤其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去路,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更会令人不齿。”
“不不不,在我们北莫,男人见到心仪的女士就得主动勇敢一些。否则的话,会被人嘲笑懦弱无能。”随着说出的话语,安德烈状似无意地抬起左手晃了晃,想以此来吸引眼前女人的注意。
令人失望的是,郭圆圆连一个眼风都没往他的手腕上瞟。
“抱歉,我对贵国的某些习俗并不感兴趣。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帮忙报警,相信我国的警方人员会很乐于助你解决的。”
晃什么晃,一块破表而已,真当老子没见识呀。
“不用,我没什么需要帮助的,就不麻烦贵国的警务人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