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装得真像。
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你老吕忘了谁的也不会忘了这小子的,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我赵刚要信了你的才有鬼呢。
办公桌上摆着一堆证书,秦方心想着应该是前段时间比武的奖励下来了。走过去仔细一瞧,却见奖状和证书旁还放着一个文件袋。也不细问直接打开,里面竟是他提级的相关手续和一套新的肩章。
“哟,没想到,还能连升两级。”
“要不是你小子不完活儿,早就该是两毛一啦。以前压着的军功还有这一次的比武奖励,上面研究决定给你连调两级,授中校衔。
老赵,你看这小子还弄个挺意外的表情,看着就让人生气。”
“生啥气?你生气的地方还在后面呢。
那啥……小方,这一次上面只晋升了你的军衔,其他人的没动。这一是你的军功积攒到那儿了,不得不晋;再一个就是你们到了新单位,上面怕是还要进行进一步地考核,才能作出最后的调整。所以你回去得跟同志们做做工作,别有啥心里负担。
好在这次军里倒是不抠门,该给的都给了,并已经记录个人档案,给将来他们晋级晋职、提干啥的积攒了资历。还有,这是奖金,信封上面都有名字。”
“是,政委,我回去会给他们做工作的。还有,二位叔叔,能不能给咱透个底,这新单位指的是哪儿呀。”
“军区军改后新成立的特种作战旅,下设特种和陆航两个编队,至于你们九个到了新单位能捞到什么,就要凭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话只能说这么多,带着你的东西赶紧滚吧。对了,明天一早,我派车送你们离开,别忘了注意纪律。”
出了团部大楼,秦方站在楼下久久不曾迈动一步。
看着眼前这一处处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致,秦方此刻的心里感慨万千。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已经七年了。
如今的他,已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凡事尽凭着一腔热血行事的毛头小子。如今的他,已经蜕变成了真正的男人,有了他想要完成的使命,还有了他想要真心呵护的人。
再见了我的战友们,再见了我的野狼团。
翌日,郭圆圆早早地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个人物品,锁好门,提起脚边的行囊,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早,副队。”
“早,小不点。把东西放一起吧,卡车可能还得等一会儿才能来。”
“那帮家伙呢?是还有什么东西要搬吗?”
“有的还在宿舍做最后的整理和清扫,有的在队长办公室帮忙。诶,你就别去凑热闹了啊,留在这儿看堆儿吧。”
没过多久,队友们就陆陆续续地过来了。也许是临别在即,平时一贯喜欢笑闹的兄弟们,此时个儿顶个儿地敛眉肃目。为首的秦方更是寒着一张脸,让人不敢靠近分毫。
“都弄利索了?”
“是,队长,我刚刚又重新检查了一遍。”
“去办交接吧。”
“报告,手续都弄齐整了,就差您的最后签字确认。”
“知道了,你带他们去吃饭吧,一会儿车来了再装就赶趟(方言,来得及)。
签完字,秦方转身,发现身后的八人就那么定定地站成一排,谁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去吃饭吧。”说完,还是没有人动一步。
这时,一辆军卡开了过来。秦方也不言语,朝王淼挥了挥手,示意他组织蹬车。
很快,所有物品装车完毕,人员也尽数登上了车。听了王淼的汇报,秦方掐灭手中的香烟,最后望了一眼队部大门上方的红色五角星,转身上车。
卡车启动,郭圆圆垂眸盯着她交替转动的大拇指,在心里默默地比划着汽车行动的轨迹,仿佛周围的画面就在眼前。
突然,她抬头望向车外。
路边,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排列成行。那是她新兵连的战友们,正以军人的方式来为他们送行。
此时再多的言语也及不上一个军礼来得直接,因为它不单单是军人最崇高的礼节,也是战友与战友之间表达最真挚感情的唯一方式。
看着渐渐变小的团部大门,郭圆圆才缓缓地放下手,感觉自己的裤脚被轻轻扯动,低头一瞧,对上了陆天赐那略显担忧的目光。
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弯腰坐回她原来的位置。
不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此时的郭圆圆竟困意上头。呵欠轻呼,便把头伏于自己的膝上,就那么地睡了过去。
恍恍惚惚间,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们坐着的卡车一路行驶了两天一夜,然后到了一处很是山青水秀的地方。后来听基地的后勤老兵讲,这个地方地处隐秘、远离喧嚣,离最近的市区也要驱车行驶半个多小时。
不过好在这个地方离海不远,也就三十多公里的样子,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能听到海鸥那欢快的歌声。
待了几天,又有一辆一辆的军卡开了进来。队长说,这是过来参加集训的学员,也是他们野狼突击队调过来后接的第一个任务——给这帮小鬼头做教员。
只是……为什么就除了她一个?
队长的回答很简单,因为就只有她郭圆圆,没有参加野狼团为选拔突击队成员而设的集训和考核。眼下有这机会正好补上,也算是对曾经参加过集训的战士们有个交待。
借口,根本就是借口。什么公平?还交待?这分明就是他秦大队长要踢她出局的托词。
对了,秦方的职务已不再是小队的队长,摇身一变成为北方军区新组建特种旅,下辖特战大队的大队长。成员也从原来的9人,扩大了六倍之多。而配备的武器装备,也是全国最先进的非常规列装的武器装备。这下好了,大家终于不用再藏着掖着了,也不用再担心弹药等补给是否会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