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的,不是说演习时间有三天么,咋连这个也搞突然袭击?这是在场大多数参演人员的心声,甚至有人已经暗戳戳地竖起了中指。
“报告……”
“讲……”
“报告首长,请问演习规则是什么?”
“没有规则。”随着话落,张参谋长大手一挥,十八支小队立即按顺序交出武器装备,抽图离开。
卡车相继驶出,一路晃悠了三个多小时,临了停在一处相对平坦的空地上。栏板被打开,各小队按次序先后下车。
天阴沉沉的,不见一丝光亮,四周乌漆抹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偶尔听得远处似有似无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密集的脚步声接连响起,打破了这夏日宁静的夜,慢慢地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恢复如初。
咕咕、咕咕,暗处传出两声鸟鸣。
声音散去,有九团黑影从车底钻出,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往汽车来时的方向移动,最后彻底隐匿于群山之中。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天边微微泛起了鱼肚白,周围的景致也渐渐地清晰起来。
离下车地不远的一个小山头,队长秦方挨个扒拉叫醒依靠在松树下养神的队员们,并示意他们围坐过来。
“天色见亮,大家把各自抽到的图拿出来,看看我们的运气如何。”
仔细瞧过地上摆着的九张奇形怪状的碎图,却什么也看不出来。最后还是郭圆圆一再地翻转试着拼凑,捡出她认为能用的摆放在一起,“我觉着我们的运气还不错,竟有七张能用。你们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看到了什么?”
“等高线的走势呗。”沈明翻了翻他的大白眼,这很明显的好么,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呃……他或许应该说,显而易见。
“对,虽说咱们是夜间出发,却也能判断出汽车大致的行驶方向。”
“我们在西边。”陆天赐用手指比划了几道曲线,肯定地接话道。
“确实向西,再结合图上的地形地貌,我断定这里是军部以西的两省交界区域,确切地说是西南方向,距出发地170公里以外的军区王牌部队——第23师的防区。”郭圆圆边说,边在一个日记本上画出简易图,配合地上的零星散图,顺带做出相应的标记。
“卧槽,雪狼,你的脑子是怎么长得,连这儿也能看得出来。”
“不是我脑子好,是队长有先见之明。他老不早地就给我布置了任务,让我把咱们军防区周边的所有地图记熟。呐,你们看,这张图上的标记处在这里,应该就是我们的任务目标。”
“啊,这里?23师的老巢?王晓兵把脸凑近简易图,待看清郭圆圆所写的标记时,震惊地呼出了声。
“队长真牛。”刘铿锵非常佩服秦方的远见,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好了别贫了,既然方位已定,我说一下接下来的布署。
雪狼,先给大家的通讯器设置一个加密频段。然后找人帮你,把你画的简易图再复制几张,确保人手一份。
枪狼,你带着白眼狼寻找制高点,以昨天下车的位置为中心向四周延伸,一但发现异常立即汇报。
我带着勇士、黑火,我们三人一组;狸猫你带着金刃、雪狼、和兽医,你们四个一组;等枪狼他们确定好方向,我们两组分别从左右两翼迂回,绕开红军的阻截区域,朝即定目标进发。
注意,尽量避免与之接触,保持通讯畅通,有情况及时通报。”
这是突击队的第一次公开亮相,可不能丢了野狼团的脸。九人默契地围拢在一起,同时出拳轻声道,“彼此守护,同生共死。”
大约十几分钟后,通讯器里响起了陆天赐汇报的声音,“报告队长,西南、西北两个方向都发现红军的阻击部队,已有数名蓝军战友被俘。”
听了汇报,秦方锐利的眼睛眯了眯,“都以为危险在正前方,熟不知人家早就猜到了他们的想法。既如此,他们热闹他们的,咱们就大大方方地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走过去。狸猫,我们调整计划,暂时不分组,直接往十一点钟方向直插过去,狙击小组跟上,大家注意抹去痕迹。”
几个小时后,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看样子差不多九点多钟。这一路,野狼小队几乎没遇到什么阻拦,一鼓作气地向前推进了二十多公里。
在行至一处密林时,郭圆圆突然脚下一个急刹,做出停止前进的动作。秦方随即打手势命令全队分散隐蔽,然后用眼神询问身旁的小丫头。
却只听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答道,“不清楚,说不上来。”
秦方知道有一种人天生的直觉异于常人,当下也不敢托大,安排王淼和李想往前继续探路。
大约十来分钟,耳机里响起王淼报告的声音,“这边布置了警戒雷,要不是黑火的鼻子灵,哥们就先走一步了。”
“你让他走前边,他那狗鼻子灵着呢。”王淼的话音刚落,王勇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我说勇士,你敢说黑火是狗,你不怕他回来把你炸成麻花啊。”
“白眼狼,这你就不懂了吧,老子是他大哥,他敢炸我,反了他了。”
“大哥?不是我小瞧你,有本事你当着他的面说个试试。”
“兽医,怎么哪哪儿都有你,啊?没看到老子在教新兵呢,你少插嘴。”
这时远处传来一连串交火的声音,听到这个,秦方第一时间按下颈侧的通讯按钮,询问发生了什么。好半晌,才听到李想呼哧带喘的声音。
“报告队长,副队和我刚拿下红军的一个狙击小组,留了个活口副队正审着呢。枪声是在我处三点钟方向传来的,我用瞄具大概看了一眼,差不多有一个连的兵力在围剿蓝军兄弟。”
秦方没想到23师会大规模调动兵力来对付他们,想了想又继续问道,“咱们的人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