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赶紧洗漱,一会儿你要是没收拾完,别说我和你妈不带你。”
吃过早饭,郭妈简单地把厨房收拾一下,一家三口就大包小篓地出了门。
正如郭圆圆踏上去往部队的征程那般,几人一路上火车,下火车倒车,再上火车,最后终于在第三天的上午十点钟,到达北方的边境城市——呼伦市。
随着大流儿下了车。
走出站台,郭爸跟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一打听才知道,呼伦市没有通往郭圆圆所在部队方向的客车。他们如果要去,只能花钱包出租车去。
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在站前找到一辆愿意跑长途的出租车,谈好了价钱,等到达野狼团团部大门前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
“你好,这里是军事重地,无关人员请退至黄线以外。”
刚下了车,郭莎莎就迫不及待地朝部队大门冲去,还没走到近前,一个岁数不大的卫兵拦住了她的去路。
咋还不让进呢?
郭莎莎气得直跳脚,刚想大声喊‘我要找我姐’,就被及时赶过来的郭爸给喝止住了。
“莎莎,不得胡闹。这里是军事驻地,不是你家,由不得你任性。”
狠狠瞪了一眼小女儿,示意郭妈快点过来看好她。
在路边放下手里的丝袋子,郭爸对着值岗的小兵笑着说道,“你好,我女儿在这儿当兵,我们一家三口是过来看我女儿的。对了,这是我的工作证。”
小战士接过郭爸的证件看了一眼,然后才抬头说道,“郭同志你好,请报出你女儿的姓名和所属单位。”
“我女儿叫郭圆圆,年前刚刚参军入伍,至于她的单位,我还真不清楚。这孩子就在新兵连时往家里写过一封信,就再也没往家里写过,所以我们还真不知道她下连后分到了哪里。你看,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给查一查?”
“行吧,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问一问。”
过了几分钟,小战士折返回来,“抱歉同志,这里没有你说的那个人。”
没有查到女儿的名字,郭爸连忙掏出郭圆圆寄回去的信,面带急色地递给小战士。“不是,这怎么可能呢?你看,这是我大女儿往家写的信,地址就是你们这里呀。”
“地址是对的。可是女兵下连,基本上都是到通信连,或者是医疗队。我刚打电话问过了,回复说没有这个人。医疗队那边都不用问,今年新分的新兵里跟本就没有叫郭圆圆的。”对此,小战士也是一脸的为难,只得耐心地解释道。
这一家三口风尘仆仆地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到部队上看闺女,他怎么可能不尽心地查找。只不过,当他打电话到通信连,询问他们那儿有没有一个叫郭圆圆的女兵时,对方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小战士又再问对方认不认识一个叫郭圆圆的人,就听对方态度不甚友好地回话道,‘都说了没这人,你这个同志怎么还问来问去的,如果没事的话请不要占用部队资源。’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说来也巧,这个小战士因为身体原因,刚刚从下面的边防哨所调到团部。不然,以郭圆圆在团部的知名度,不可能不认识。
而比这个还巧的是,那个态度不好的接线员,恰巧就是新兵连时与郭圆圆不对付的老乡,于娇娇。
新兵下连的那天,她就发现了郭圆圆没有和其他战友们一样,分到通信连或是像吴娟一样去了医疗队。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是秦连长动得手脚,给人安排到了新组建的单位。
这让于娇娇原本就嫉妒的心更加地不可抑制,也就有了后来一听大门卫找郭圆圆,毫不犹豫地就回答说没这个人。
查无此人,这让老郭家一家三口如何能接受,当下急得不行。
郭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声哭嚎了起来,“她爸,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给送到部队上,咋就说没就没了呢。”
听了妈妈的话,郭小妹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爸,我姐咋还没了呢?我要我姐,你们还我姐姐。”
这娘俩儿好一通哭天抢地,郭爸和小战士顿觉手足无措。
就在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从大门里面驶了出来。
“那个兵,这怎么回事?”问话的是政委赵刚。
自从那天他接了老伙计的电话,就开始处理手头上的工作,直到今天上午才安排利索。匆匆吃了中饭,就叫小李开车过来。哪承想,车还没出团部大门呢,远远地就瞧见了前面的一幕。
想着把值岗人员叫过来仔细问问是咋回事,结果他一伸头,嘿!巧了,这家人他认识。于是赶忙开门下车,朝那家人走过去。
“郭同志,郭大嫂,你们这是来部队看女儿的?”
正在抹眼泪的郭妈,寻声转头看向来人。
妈诶,还是个熟人,可算让她逮着正主了。
就见郭妈抬手用袖子蹭了蹭眼睛,一轱辘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赵刚的胳膊就不撒手,“哎呀,赵政委,你可得给俺做主哇。我好好的一个闺女送部队上来当兵,这咋还弄个查无此人呢?”
“怎么可能,郭圆圆同志在部队上可好好的呢。”赵刚不动声色地拿眼睛斜了旁边的小兵一眼,然后侧头对身后跑过来的小李吩咐道,“去查清楚。”说完,又对着郭爸笑道,“两位一路辛苦了,都这个点了想必还没吃午饭吧?这样,咱们先去食堂吃饭,至于郭圆圆的情况,咱们边吃边聊。”
激烈的个人比拼终于落下了帷幕。
野狼突击队在这四天里,囊括了男女组大部分共同科目的桂冠,以及部分专业科目的第一。这成绩让团长吕志斌很是得意,更是在各个参加单位的领队面前,狠狠地显摆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