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经过自家连长的时候,她突然双手一展,脚下一个用力腾空跃起,连人带大衣向秦方兜头砸下,以套‘麻袋’的方式试图控制住他。
嘿嘿,这叫兵不厌诈。
郭圆圆笑眯了眼,得意她的小‘奸计’即将得逞。岂料,就在二人倒向地面的瞬间,下面的秦方腰腹一个发力,两人瞬间调换了位置。不止如此,他还用军大衣反裹束缚住了郭圆圆,令她一动也不能动。
明明是‘饿虎扑食’,咋就眨眼间变成了‘待宰羔羊’?
郭圆圆这个气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哟呵,这是不服气?
秦方脸上露出抹邪笑,声音中有一丝丝不易被人发觉的魅惑,“小东西,还来吗?”
知道她远远不是这人的对手,郭圆圆索性就耍起了赖皮,“不来了,不来了。说好的是过招,结果却是猫戏老鼠。”
“噗,这是什么比喻,哪有把自己比成老鼠的?你使诈我都没说,怎么自己还气上了?”
秦方松开手,翻身站起来。
“好啦,下次我不用大衣缠住你,直接一脚把你踹飞可好?”
“我知道十个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唉,这些年我算是白练了,我只是在生气这个。”
伸手拉了一把,秦方笑笑也不安慰她,“跟普通人打架你或许有胜算,但如果你面对的是一名职业军人或者雇佣兵,那么你……只有被杀的份。”
“啊?哦,也对。战场哪是那么好上的,我还是老实地去通信连,要不然去卫生队当卫生员也行啊。”
“去卫生队解男人的衣服扣子?”
“说什么呢,那是考核需要。再说解个扣子怎么了?我一个姑娘家还没不好意思呢,他王海还能说啥不成,那他也太小心眼了吧。”
“你的心还真大,实话告诉你,你不会再有解男人衣服扣子的机会了。”
因为老子不允许,秦方在心里面默默补上一句。
“是我的成绩不够吗?没事,不是还有通信连呢嘛。其实去哪儿都不要紧,只要不让我去后勤养猪就行。当兵三年就只养猪,那也太没意思了。”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眼下应该想一件事,三天后的考核你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考核当然是全力以赴喽。再说了,这是新兵最终考核,你不会像上次一样把我划分到男兵里。只跟女兵比,对我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你……能不能长点心,啊?过几天正是你……那什么的日子,到时候赶上了像那回似地,你还考个屁的考。”
闻言,郭圆圆翻了个大白眼儿,嘴里小声地嘟囔着,“连长,你说你年纪不大怎么跟我妈似的,操心的还不少。赶明儿我去卫生队要点止痛药,应该能应付过去。
哎,真是麻烦,要是一直不来那该多好。”
“好的屁的好。你一个姑娘家家在我这个男人面前提这个,你都不脸红吗?”
“啊?初中教材上都有,为什么要脸红……是,我保证再不提了。那个……连长,您要是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您这也累一天了不是?”
郭圆圆垂眸,吐了吐舌头,心中暗暗腹诽她家连长,‘还不是你先起的头’。
秦方终于知道‘有理没处讲’是什么样的感受。
他脑袋是被门挤了、被豆腐撞了?才会跟一个没开窍的毛丫头聊这个。
憋闷到无计可施,秦方最后只能站起身,咬着牙说道,“谢谢,我体力好得很,不劳你操心。走了,老子回去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新兵连所有人都在忙着提高自己的弱项,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嗯,说得不无道理。
就连三排一班的姑娘们也没了往日的活泼和小摩擦,每个人累得只要一回到寝室,沾到枕头立马就睡。
距离野狼团大约四百公里,北方37军军部。军长秦国梁临时决定组织人手去下面调研,第一站去的就是野狼团。
上午九点半,团长吕志斌刚放下手里的电话,就听到一架军用直升飞机呼啸着打头顶掠过,等他召齐团部所有人下楼迎接的时候,直升飞机早已降落在团部的停机坪上。
以吕志斌和赵刚为首的一行人快步迎上前,待敬礼问好后,秦军长笑着说明自己一行的来意。
既然首长有要求,那团里只有听命的份儿,刚汇报完团里今日的工作安排,就听秦国梁继续命令道,“去新兵连看看。”
了解到新兵连此刻正在进行射击考核,一行人上了车子,径直开往西北靶场。
出了团部大院,秦国梁又提出不去现场,改去一个便于用望远镜观察的地方。司机小邵把车开到了一个坡形地带,笑着解释说他们团长也时常会来这里。
一行人下了车,秦国梁对着吕志斌和赵刚道,“这次来,我们只带了眼睛没带嘴巴,希望你们也是一样。”
此处离靶场目测距离大约两公里。
透过望远镜看过去,靶场正在进行射击的是一组十人。待他们完成后,报靶的旗语显示,这一组的成绩都在四十环以上,还有两个四十六、四十七环。新兵实弹射击训练次数屈指可数,能达到这个成绩着实不错。
秦军长满意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对野狼团今年的新兵训练工作很是满意。
正当吕志斌想上前汇报关于新兵训练工作情况的时候,就听同行而来的张参谋长笑道,“哟嗬,这是女兵上场了。老秦,你快来,看看吕大团长在咱们手里磨到的女兵,给他们训成什么样了。”
“哦?那是得好好瞧瞧,我就担心那小子会把人训得哭鼻子。这下好了,老子刚好看他的热闹。”
虽说军和团之间差了好几级,但也不妨军里其他人知道他儿子的状况。同在一个军里,哪有什么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