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我做的,我也了解你,你会降罪下来,我无话可说。”
艰难的从石头堆里出来,跪在了郑毅面前,并低下头露出后颈,准备引项就戮。
“杀了我吧。”奎刚悲怆的说道:“我本来就没打算活过今天。”
这一刻,现场除了偶尔的石块掉落,以及火焰的燃烧,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所有人都盯着这一幕。
堂堂圣王国镇国法师,居然在引项就戮,这少年,莫得真的是…
不,眼下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郑毅低头看着奎刚,并没有因为这个朋友的认罪,而有半点怜悯。
突然。
砰!
毫无征兆的一发桩拳,正中奎刚后脑。
现场所有人都别吓的退了一步。
谁都没想到,郑毅居然真的会动手。
奎刚被这一拳打的整个下半身都翻了起来,上半身完全陷进了石头里。
没有给他回过神的机会。
郑毅一击撩腿将他从地里踢飞到半空,还不等奎刚落地,又是砰砰两声。
左勾拳右勾拳,奎刚的脸顿时被打的像救生圈一样肿,满嘴的牙都喷出了一大半。
摇摇欲坠的奎刚还没来得及倒下,又被郑毅拽住衣领,照着腹部就是一拳。
胃液混合着鲜血,喷的遍地都是。
旋即又是一个过肩摔,将他整个人都拍在地上,抬腿一脚对其面部踩下。
奎刚整个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头都被踩进了地里。
但郑毅的暴行还没有结束。
一拳,一脚,一拳,一脚。
现场只剩下了殴打的砰砰作响之声。
这光景,像极了一个年轻小伙在仗着年轻力壮欺负老头子。
这打的也太惨了。
旁观的没有一人不觉得牙酸,更没人敢上前阻拦。
直到最后,奎刚被打的不成人形,躺在地上不断抽搐,嘴巴和塌陷的鼻孔里不停地溢出鲜血,眼看早已失去了意识,生命垂危。
郑毅这才收了手,拍拍身上的灰尘:“我爽了,这事过去了。”
说罢,郑毅回过神,扫视一眼所有人:“好好过日子,整天想着害谁谁谁干嘛?
你们现在的日子有多好过知道吗?
有暖和的衣服,有漂亮的房子,不用担心哪天冒出来一个怪物,把你们或者你们的家人杀掉。
而你们要做的,也不是拿性命去和强到离谱的怪胎搏,只不过是照顾手底下的国民,让他们日子过的好一点。
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还能收获国民的爱戴。
我说有这么好的日子你们不去过,整天为了点三瓜俩枣去和谁争,去弄死谁。
你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说到这里,郑毅脸上的厌恶已无法遮掩。
眼看着在场所有人表情如此复杂,郑毅也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明知错也不会改。
说再多你们该斗还是会斗,我来也有一段时间了。
说实话,看的越多,我越后悔,也许人类不配拥有所谓的和平盛世。
我懒得跟你们说了,你们爱咋样咋样。”
说完,郑毅挥挥手,不再理会他们。
账算完了,事结束了。
郑毅这边,还是要回归自己的生活。
想到这里,郑毅最后来到撒旦面前。
此刻心脏被毁的撒旦,经过两三分钟的剧烈痛苦和严重缺氧,已然奄奄一息,随时都会断气。
他用仅存的力气挪动眼球看向郑毅。
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再也不敢了,救救我。
“你就是我说的典型啊,蠢狗,你说你都已经是公爵了,全天下独一个的位高权重。
干嘛还不知足,非要整活呢?
你仔细想想,如果你好好过日子,当好这个公爵,你现在的日子难道不香吗?
下辈子,好好记住这句话:人要知足。”
说着,郑毅解开空间断绝,抬腿,就准备踩爆他的头,终结他的痛苦。
而今晚的战争,也会随着撒旦的死亡告一段落。
至于奎刚和阿尔卑斯的斗争,那就跟郑毅没关系了。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等待着撒旦死亡,事情告一段落的瞬间。
然而就在这时。
“急报~”
一声厉喝,突然从下方传来。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城防军,那些一条血淋淋的卷轴,冲上了满是废墟的皇宫。
阿尔卑斯一愣。
城防军?
虽说撒旦已经败了,但下面还有他5800人,贵族私兵,骑兵团和弓兵的混编部队围着皇宫。
这个城防军是怎么冲上来的?
身上的血迹发黑,显然已经干了一段时间了。
撒旦的部队放他上来的吗?
不太可能吧。
篡位过程中,到底是有多紧急的情况,才会让撒旦的部队对这个城防军放行?
想到这里,阿尔卑斯整理仪容上前道:“何事如此慌张?说。”
那城防军噗通一声跪下,在惯性的作用下滑到阿尔卑斯面前,举起手中卷轴,喝道:“启禀陛下,前线告急!
今晨,地下城魔族突然发动了二次突袭,边防负责人杰瑞伯爵拼死抵抗,但仍不敌。
突破防线的魔族一路南下,正朝王城这边过来,预计今日清晨日出前就会抵达城门口。”
“你说什么?!”
阿尔卑斯就是再淡定,听到这消息也不禁为之一僵硬。
其他贵族一听,更是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奎刚。
刚被郑毅打虚脱的他,听到这消息,竟也强撑着抬起了头。
阿尔卑斯很快恢复了冷静,急忙问:“数量多少?”
士兵支支吾吾,铁着个脸回答道:“估…估计…15万!”
“15万?!”
如果说刚才只是震惊的话,那么这个数字,就彻底击碎了附近贵族的心理防线。
现在是夜晚10点。
秋季日出是5点半左右。
也就是说,只剩7个半小时。
难怪撒旦的部队会放行让这个士兵上来。
出了这种事,再把人拦下来无异于找死。
“怎么会?”
就在这时,本来濒死的撒旦,听到这个消息竟垂死病中惊坐起。
“今天清晨突破?不…不不不,这不可能!”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的喝道。
士兵说:“千真万确,是今天清晨突破的防线。”
这一刻,撒旦似乎明白了什么。
照理说差不多要死了的他,竟发出了比健康时更加嘹亮的悲鸣。
“不!阿克图硫斯!你骗我!这和说好的不一样!这只是不得已的手段而已…原来你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
不!!”
“喂,说,什么情况?”
郑毅一把薅起他的衣领:“到底怎么回事?阿克图硫斯是谁?
嗯?说话啊,喂!问你话呢!”
郑毅这才发现,说完最后一个不字的时候,撒旦已经死了。
提在手里的撒旦,已然断气。
死了也得给我说清楚再死。
郑毅试图使用复活魔法,可却发现无效。
原来撒旦并不是因为心脏损毁而死,而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后,活活被气死的。
气死也属于自然死亡,而自然死亡是无法复活的。
“啧!”一把将他的尸体摔地上,郑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喂,你们知道阿克图硫斯是谁吗?”
郑毅凶恶的视线扫向在场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