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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有些犹豫？”
见苏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一副在思考该如何说起的样子。
颜于雪更是来了兴趣。
副本才刚刚开始，这位玩家却像是一副知道很多事。
但却无从说起的样子。
“难不成这个任务对你来说有什么重要意义？”
在颜于雪的视角来看。
任务刚开始第一天，苏文这样异常的表现，也许是因为他的角色卡以前也接触过动物园这方面的事。
“不，或者说正好相反。”
苏文在看着颜于雪箱子里的瓶瓶罐罐简单思索过后，站起身看向对方。
“你系统面板里显示san值多少？”
苏文开口突然问了一句。
“san值？
当然还是满的呀。”
颜于雪挥手呼出菜单，还当是发生什么事了，看到上面的数值并没有变化后回答道。
“可以看到系统吗....”，苏文沉吟道。
“当然可以，要不要我报下自己的力量和敏捷数值？”
颜于雪有些好笑的说道。
她在听到苏文的问题后，大概也有了猜想。
对方似乎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真人的样子？
她之前倒是在网上也有看到过。
在一些副本中，会出现有神话生物伪装成人类，对其他玩家进行屠戮的，类似狼人游戏般的副本。
当人数逐渐减少，以及一些细节被发现后，有玩家意识到他们之中混进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并通过设计系统问答的形式逼出敌人的情况。
奇怪的是，自己已经验证了自己的身份。
面前这位玩家的神色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
甚至自己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更加复杂的情绪？
苏文这边只是点了点头。
一个存在于记忆世界中的记忆体，却连涉及系统相关的内容都被完美复刻了出来。
就这样的颜于雪来说，与真人也没有太多区别了。
从这点来说，对方....是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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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现在应该没有戴着，这么一个项链吧。”
苏文说着抬起手，对于颜于雪那本来应该存在于现实世界的项链外形进行了一个描述。
听到苏文说出项链的时候。
尤其准确描述出那东西外观的时候。
这次轮到颜于雪感到惊讶了。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你会知道...”
颜于雪十分肯定，自己和面前这个男人，在真实的现实世界没有任何交集。
就算对方有因为某些原因，在现实世界调查自己。
也不可能调查不到自己的项链来由，那种私密程度。
毕竟因为工作的关系，自己多数时候不怎么戴那东西。
自从那件不幸发生之后，自己就更是将之放在了家里抽屉的柜子里，只有迷惘的时候会拿出来看看。
对于涉及自身私密的内容，被一个陌生人说出来。
颜于雪表现出了十分重视的态度。
虽然感情上，那个物件对她来说很大。
但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她也意识到。
谷风首先开口会说这样件事，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为了完全取信自己，毕竟连这种事都知道的话...
“虽然接下来的内容可能有些难以接受。
我希望你能耐心听我先说完。
......”
苏文接着讲颜于雪在经历了不知什么情况而陷入昏迷。
并且中途似乎有所发现，通过创造和操控记忆世界的方式，向蔡宝升传达了信息的事，描述了一遍。
而涉及到记忆世界，以及各方面的人与事。
也都尽量简明扼要的进行了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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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涉及内容过长，即便苏文有对一些细节进行压缩。
仍然还是花费了十多分钟才将过去一段时间的经历给介绍得明明白白。
“所以...你是说，我是假的。
所有我的记忆，我的感官，我的情感....是假的
所有关于现在的这一切的我，都是假的？”
颜于雪的声音出奇的平稳。
即便下意识抓住衣服的手还没松开。
试想，如果大早上一出门。
早餐店的老板在你刚刚吃完早餐之时，告诉你你并不存在，你只是一场梦境中的幻影，并且对方还有着十足的证据....
还真是不好接受的一个消息。
“你还好吧？”
苏文见颜于雪低下头。
有些担心对方因此自暴自弃。
这也是他先前会犹豫要不要全都给说出来的另一个原因。
但也是在先前的考量中，苏文放弃了采取半真半假的哄骗。
即便那么做或许更容易榨干对面的价值。
并且作为一个虚假的记忆体，她即便在后续的行动中牺牲掉，只要能结束副本，让本体活下去的话，对颜于雪自己而言也是赚的。
但是面对一个与真人没有丝毫差异的存在。
苏文还是难以做到完全将对方当做一个工具人来对待。
甚至他在想，如果刚才谈及系统的时候，对方回答的是“你刚才在说什么”的话，反倒更让人轻松。
......
几个呼吸后，颜于雪抬头说道。
“我相信你说的话，我是一名法律行业的工作者，当然知道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不论多么荒唐的事，都是毋庸置疑的真实。
让我稍微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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