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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啥了？
宇宙的真理还是无数的彩色气泡？”
周平吐槽了一句。
虽然他也大致猜到答案了就是。
“光...还有色彩...”
在摘下眼镜之后，顾凡似乎如同卸下了一层面具。
虽然重新将墨镜戴了回去，但对于刚刚的话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第一次看到世界是什么样子，虽然覆盖着一层血色，但总归是看到了。
那段时间我经常照镜子，看自己的样子。
最初两颗小巧的眼球，躺在与之大小完全不匹配的眼窝之中，让人作呕的害怕。
但又让人感激。
可慢慢的，我发现了这东西...有自己的意识。
在我从镜子面前离开的时候，他们仍然会看着镜子，直到我头完全转过去之后才会改变方向。”
顾凡说着伸出一根手指。
“这种现象在之后越来越频繁，在我15岁的时候我几乎看不清这样一根手指。
他们就像是好奇世间一切的新生命一样。
虽然我能透过他们看到东西，但他们根本不按我的意识去看。”
但是听着顾凡的描述，都能想到那样的生活是有多不便。
即便普通人在迅速转动眼球的时候，眼前的事物都会模糊，更别说两颗眼球还有各自的，不受控制的乱转，那真是和瞎了也没太多区别。
“然后你就被研究所抓进去关住啦？”
对于周平的说法，顾凡并没有反对。
“17岁的时候，有两位黑衣人上门，告诉我妈，可以把我接到国外治疗。
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有研究所这样一个地方。”
在那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顾凡是因为偶然被人瞧见他眼睛的异常之处，那人在网上发布内容的时候被注意到这条资料。
研究所经过初步核查，发现顾凡身上确实有问题，但又没有造成什么破坏。
并且还有这生物寄生、再生，盲眼复明这样值得研究的案例。
决定邀请顾凡对其双眼进行研究。
对于顾凡来说，被当成小白鼠这种事都是其次。
好不容易获得的光明，对于他来说，再次失去是不可接受的事。
因而他也是非常配合的与研究所进行了长达数年的研究和训练。
虽然现在依旧无法控制这些眼球胡乱活动。
但是只要专注的控制眼部肌肉的话，还是能让眼球在回中的时候短暂“刹车”。
从而在一段时间内看清眼前的景象。
这也是顾凡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关系的缘故，只要睁眼，每时每刻都需要眉头用力，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至于他眼睛的问题，研究所在长年的检验后。
确认那是某种未知力量的残留所导致。
顾凡的眼球理论上已经完成了生长，但在进入研究所后，这双眼球除了乱斗，也没有更多其他举动。
加之从基因检定来看，这双眼球百分百是属于顾凡的。
因而在给他的档案打上了一个【安全级】盖章后。
顾凡重新获得了自由，研究所表示关于他的研究还会继续，每年只需要来复查几次就好。
顾凡这边虽然通过科学练习，大致恢复了视物能力。
但他还是想要让这双眼睛真正安静下来。
于是就着几年时间处下来的关系。
他报名加入了研究所。
因为目标是给自己这双眼睛进行修复的关系。
他签的是相对自由的特别外勤。
可以相对自由的选择一些非本地的任务。
就像是苏文曾经的遇到过的某位靠着蛆虫法术半复活的调查员一样。
顾凡自然选择的是一些与眼睛相关的任务。
然而又是几年下来，不论是研究所的研究，还是他出任务的主动探寻。
都没能找到解决这双眼睛背后谜团的办法。
这让顾凡觉得，自己的权限或许太低了，如果能接触到研究所更高层次一些的知识的话。
说不定其中能找到修复自己这双眼睛的法术，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只要能换回正常的视力，他愿意付出一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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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听完顾凡的叙述，周平竟然鼓起了掌。
“不错的故事，铺垫得太好了。
结合眼睛的怪异，从儿童到成为调查员。
没法证实的情况下，你的说法算是没有问题啦。”
面对周平的阴阳怪气，顾凡没有与他多说什么。
他已经已经将自己的诚意展现出来了。
......
听完顾凡的自我介绍。
苏文和陶雯冬的眼神交错而过。
如果说对方关于自己身体的异常，加入研究所的原因还有可能是编的话。
他话中的一些细节却不可能全都是编的。
比如他说到的...去山里玩，家里不太好的条件，疑似单亲家庭。
这些似乎，都能和电台里了解到的内容对上号。
他就是那个卞家的孩子？
要是这样的话，他眼睛的异常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如此一来的话。
那个身上有S形印记，和周平原本所在组织成员相同印记的消防员。
这两边之间的关系。
也变得微妙起来。
“能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眼睛发痒的吗？”
苏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