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寒继续说道:“我相信,只要对你展柜上的那些牙齿进行DNA检测,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
尴尬的笑容浮现在王越然的脸上,他很快恢复了镇定,说道:“林侦探您真会开玩笑,就算您说的牙齿是真的。患者在我这拔牙,我收集几颗也无所谓吧,怎么就能判定我一定是凶手呢?”
林羽寒答道:“所谓百密一疏,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犯罪。我们先从第一个警方调查的案件说起吧。蒋薇娜被杀的现场,你虽然处理的很干净,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还是被我发现了。”
“什么?”
“当时你藏在蒋薇娜的床下,然后趁她不注意,用阳台的花盆袭击了她的头部,造成死亡。然后你割下了她的头颅,对吧?我想,当时蒋薇娜的阳台上一定是有两盆花对称放置的,一盆被你当成了凶器。另外一盆,你害怕被警方发现阳台放置的东西不协调,就移动到了客厅。只是你从床下出来的时候没有留意,跟我一样,手掌触碰到了床底的钉子,又不能用毛巾擦,会留下自己的血迹,于是你到卫生间撕了点卫生纸擦拭,对,你现在一定意识到了,手纸上有你的指纹。”
王越然淡淡的说道:“我没去过她家,那卷卫生纸是蒋薇娜做完手术从我办公室拿走的。”
“我在她的床下发现了白色纺织纤维,我一直在想,那是什么材料。在判定您就是凶手以后,我今天上午就找了件白大褂拿去化验,巧了,跟您身上穿的这件是同一种材质。”
王越然不说话了。
“其实蒋薇娜的命案发生之后,警方一直在调查监控,可是却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员出入小区,那么最可疑的人,就是这个小区本身的业主了。既能安全的出入不留痕迹,又能避开小区的监控,在蒋薇娜家将她杀害,就是跟蒋薇娜住在同一小区的你,王越然!我记得帝景花园就在古岭路旁边吧。”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帝景花园?”王越然反问到。
林羽寒说道:“这就关乎于本案的第二个受害者了,李悦。我跟踪过她,她曾经上了一辆宝马车,然后去帝景花园进行所谓的‘做头发’,我想她一定跟凶手有着某种联系。”
“呵呵~”王越然冷笑道,“怪不得那天我感觉有人跟踪我,还真是有。第二天我有些后怕,所以特意找人删除了那天晚上的视频,没想到跟踪我车的人是你。可是这跟杀人没有任何关系。男女之间的事情很正常,他陈友升也经常在外面偷腥不是吗?”
林羽寒点着头:“你很聪明,杀害了李悦以后将陈友升使用过的刀具重新插入李悦的身体,然后丢弃在现场,对他进行嫁祸,自己却从南湖游到对岸逃离。将李悦的头颅和真正的作案工具丢弃在南湖中。但是你一定没有注意,你的两根头发被遗落在了现场,虽然现在还没有进行DNA比对,但是我相信只要检测以后,那一定是你的。并且,南湖案的凶案现场对面,也留有你的脚印。”
王越然怔住了,他显然没有想如此微不足道的蛛丝马迹也能被林羽寒发现。可是他依旧质问道:“南湖我去过,只不过是去夜跑和散步,你说我丢弃了陈友升使用的刀具,这根本不可能,我怎么会有他的东西!”
“这就要说到下一名受害者了,王主任。”林羽寒转头看向他,眼神里充满了嘲弄的目光,“吴丹丹,这个人你一定印象深刻。”
“我不认识!”听到这三个字以后,王越然突然像发疯了一般,开始不淡定了。
林羽寒摇了摇头:“不,你认识,并且你跟她很熟悉。我在监控中看到,你去过雅菲公寓楼下的荳妮丸药店,买了一盒杰士邦。”
“我买这个有错吗?买这个就能证明我跟吴丹丹很熟?”
“可以,因为你买的这盒杰士邦,我在吴丹丹的家里找到了,上面还有你的指纹,甚至还有代表你姓名的编号WYR。”
“什么!”王越然捏紧了拳头,表情越来越不自然了。
林羽寒分析道:“按照吴丹丹的做事方式,她是一定会在你来的当天,把属于你的套套拿出来的,但是她却没有这样做。这说明,她根本不知道你那天会来。你以某种理由突然出现,然后杀了她。你清理了现场的所有痕迹,却没有找到自己的那盒杰士邦。你肯定以为,那是被吴丹丹用掉或者扔掉了吧。其实并没有,她只是藏到了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并且,你隐瞒不住的。因为在吴丹丹的电脑里有一个叫WYR的文件夹,里面有你们的视频,你懂的~”
王越然咬着嘴唇,他不知道如何去形容吴丹丹这种拍摄行为,只能辩解道:“好,就算我跟她有那么一点男女关系,这跟那把刀有什么关系?”
“你问到点子上了。警方调查到那把刀上还有另外一名女性的指纹,我猜,女性的指纹就是吴丹丹的。你一定是知道陈友升跟吴丹丹有某种不正常的关系,然后诱导陈友升在吴丹丹家使用了那把水果刀,然后在第二天的时候,你杀害了吴丹丹,把水果刀带走,再遗弃在李悦的命案现场,起到嫁祸陈友升的目的,让我猜猜啊……”
林羽寒顿了顿,看着天花板说到:“你一定想问我,你用了什么方式诱导陈友升使用的水果刀是吗?我猜猜……我记得陈友升曾经夸赞过自己厨艺非常好,是个大厨,还很有炫耀的意思。试想一下啊,如果你拿了很多名贵高端的食材送给吴丹丹,她自己又不知道如何去做,这个时候,是不是就会请爱表现,又想在美女面前露一手的陈友升过来帮忙做饭呢?这样的话,他必然就会用到吴丹丹家的刀具。王主任,我猜的对不对?”
“哼~或许有那么点道理。”王越然再看林羽寒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