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羽寒感觉到事情似乎出现了一丝转机，“说说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董莎莎慢慢说道，“大概两个月前吧，有个人来我们学校接她，车直接停在我们宿舍楼下，是辆劳斯莱斯幻影。由于是豪车嘛，当时还在校园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很多学生议论和围观。我当时正跟丹丹吃完晚饭回来，我问她是谁，她说是什么地产公司的老总，我也没记住。当然那人也没下车，模样我没看清，只是从车窗瞟了一眼感觉他脸很大，有点胖。那天把丹丹气的不行，上车前我看见她涨红了脸，打开车门抱怨以后不要来找她了，在这样做就绝交之类的……”
“哦？还有这种事？”林羽寒有些疑惑，“不应该啊，按照你的说法，你的这位闺蜜应该是一位十分爱慕虚荣的人，有人开着豪车来学校接她还会不高兴？”
董莎莎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你还太嫩了的表情：“这你就不了解她了吧！吴丹丹可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有男朋友。这样一来学校里的流言蜚语能少吗？骂被包养都是小事，那些追她的、对她好的小男生会怎么想，他们肯定不会再继续对丹丹好了。学校里的鱼塘虽小但也需要喂食，那人明显是开着豪车来炸她鱼塘的啊！”
“原来是这样。”林羽寒懂了，“单身才能保持长久的吸引力，让更多的男人围绕在她身旁。那位老总的出现无异于在宣示主权，影响到了吴丹丹接受别人的爱意，用你们的话说，影响到了她养鱼。”
“Bingo！侦探先生开窍了！”董莎莎打了个响指，“第二天她回来了，包、鞋、衣服全换了，身上都是奢侈品，说是跟那个老板大吵了一架，给她买的赔罪的礼物。”
二人又聊了许久，接下来已经没有什么有营养的信息了。
董莎莎的话让林羽寒对这位大四女生有了重新的认识。
一名二十多岁的大学生竟然能把地产老板治的服服帖帖的，手段非比寻常。
恐怕她的死亡或者失踪也隐藏着什么秘密。
目前的情况来看，吴丹丹跟学校里面的学生交集甚少，如果她被杀了，应该不是学生作案，凶手很有可能在校外。
林羽寒始终觉得那个房地产老板是个可疑对象，就算吴丹丹不是他杀的，他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只是，关键性的信息没有了，董莎莎并不知道地产老板的名字，也不记得那辆豪车的车牌。
林羽寒又向董莎莎要了几张吴丹丹的照片。照片中的她朱唇皓齿，笑容甜美可爱，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和气息，相貌清纯，很难与心机女或者放浪形骸这种词汇沾边。
人不可貌相。
可惜冰箱里的那颗人头腐烂严重，已经无法从相貌上判断二者是不是同一人了。
第二天，林羽寒又来到了市中心医院。
吴丹丹是王越然的病人，林羽寒想从这边再调查一次，看看是否可以调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王主任，再次打扰了。”林羽寒笑着寒暄着。
“哦？林先生，您怎么又来了？”王越然似乎对林羽寒的出现颇感意外。
“嗯，有个事还是想麻烦您一下。”
林羽寒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王越然的面前：“这个姑娘是您的患者，您还有印象吗？”
王越然皱起眉头，将眼镜戴上，盯着桌面上的照片看了许久，才说道：“好像见过，但是我这里患者太多了，你这么一说，我又怕弄混。”
林羽寒提醒道：“她叫吴丹丹，是兰海大学的大四的一名学生，播音主持专业的。”
“噢~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有这么个人！”王越然恍然大悟，“小姑娘长的挺漂亮，普通话十分标准，怎么，林先生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
林羽寒急忙否认：“王主任想多了，我只是想询问一下有关她的情况。您对这个女生了解吗？她最近有来过您这里没有？”
王越然眯起了眼睛：“就是病人和患者之间的关系，能有什么交集？她在我这的手术也是好久之前做过的了，至少得有大半年，应该是……”
王越然说着把患者档案拿出来翻阅着，他刚打开封皮，就听到林羽寒说道：“去年九月份，在您这做的补牙手术，同年11月20号，做的牙冠移植手术。”
王越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林先生记忆力这么好？”
林羽寒笑了笑：“工作需要而已。所以您对她的了解就只有医患关系这些？她来就诊的时候有没有聊过什么或者您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出了医院的门，她就再也没联系过我，不过……”王越然想了想，说道，“她每次带我这来，好像都是有人陪同，并且是同一个人，年轻漂亮的姑娘嘛，有几个追求者很正常，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谁？”林羽寒急忙问到，他就像是一只猎狗，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一个胖子。忘了叫什么名了，大老板，挺有钱的。也是我的患者。”
王越然云淡风轻的说着，然而一个名字却闪电般的出现在林羽寒的脑海中。
“陈友升？”他脱口而出。
“哦，对对对，就是他。你怎么知道的？”王越然脸上的惊讶更浓了。
“我猜的嘛，谢谢您，王主任。我先走了。”
林羽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王越然的话让他想起了董莎莎提到的那个脸很大的土豪老总。
两个人的嘴里都有共同点、胖、有钱。
林羽寒翻过王越然的患者登记记录，里面只有一个找他做过手术的房地产老板，就是陈友升。
陈友升，兰海市蓝地集团总经理，在兰海市很有名气。
搞了这么多年的调查，林羽寒对这个人还是有所耳闻的。蓝地集团在整个兰海市乃至兰雅国都有用大量的房地产楼盘，只能说陈友升这个人非常有钱。
如果凶手真的是他，这事就不好办了。
调查房地产集团的老总，得采用些“非常规”手段。
用了两天时间，林羽寒通过多种途径，找到了陈友升的基本情况。
陈友升名下三部豪车，其中就有那辆劳斯莱斯幻影。
而随着调查的深入，另外一条信息的出现让林羽寒颇感意外，他的妻子名叫李悦。
竟然是，自己第一天调查过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