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现在不着急,有耶律奉看着,小猫儿的伤势能够很快地好起来,老柯也不用担心,好吃好喝地供着,很明显,绑了他们,对于耶律奉来说也是浪费口粮。不过耶律奉最后的目的让白岩有些担心,毕竟他的目标很明确,得想个法子通知赵臻才行。
在这个时候白岩才知道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耶律奉气冲冲地离开房间之后,白岩本来打算假借打水的名义出个房间门,好去瞧瞧这里的布局,顺便想下逃跑的路线,就算不逃跑也得给赵臻通风报信不是。
可是就算外面的守卫客客气气地对她,然并卵,还是不肯让她走出房门半步,看来耶律奉的防范倒是挺强的。
此刻耶律奉被白岩气的暴跳如雷,真不知道赵臻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女人,话说自己也是极限了,被反将一军之后居然只是单纯地生气。赵臻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白岩未尝不是。白岩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每每做什么事都出其不意,很是让人觉得惊奇,所以就像一股清流一样,让人不由得想要靠近,去猜测一下她的下一步要做什么。
不过现在耶律奉不想知道白岩的下一步,因为白岩但凡走出了下一步,那么肯定会成功。
他见到过太多次了,所以不想给白岩这个机会。
“阿伟,”耶律奉吩咐道,“看紧她,绝对不能让她和任何人接触,听到,是任何人,送饭什么的,也让我们自己人去。”
耶律奉的谨慎让大胡子有些诧异,这不是在关押犯人么?
“你还不去?”耶律奉睨了一眼大胡子,“傻愣在这儿做什么?”
“主子,你这是要和夫人决裂呀?”大胡子惊呼道。
在西戎的时候两人不是还好好的吗?虽然是假凤虚凰,但主子脸上的笑容明明就很真呀,难道还会在这里面出什么幺蛾子?
一路上,主子也没有遇上别的什么女人呀,也不存在移情别恋的说法。
耶律奉呵呵一笑:“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
大胡子意识到了危险,赶紧陪笑到:“我立刻去办。”
决裂……
早就应该决裂了。
耶律奉叹了口气,如果那个时候没有多管闲事,或者不想让白岩帮那个忙,也许决裂会很简单,不过这个时候迟了,太迟了。
白岩是什么样子的人,他清楚不过,除非是铜墙铁壁,滴水不漏,否则他根本没有法子阻止她通风报信,就算人尚在眼皮子底下,但也许信息早就传出去了。不过现在,他倒是不担心,那只幻化成猫咪的凶兽尚未复原,白岩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可也不意味着他能够掉以轻心。
而在睿王府的赵臻,眼见着日子一天天的过,但白岩却没有任何动静,实在是让她觉得奇怪,两个大活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就失踪了呀。
过去三天里面,竟然一点点消息都没有,实在是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赵臻盯着面前的白色宣纸,老是觉得奇怪,守城的将士来回话,并没有察觉到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人出城,更是没有看到过睿王妃,那白岩和老柯难不成就凭空消失了?
应该有什么他们忽略了的线索。
赵臻如此一想,又开始将白岩和老柯失踪的事情从头到尾地想了一遍,他们出去最后上哪儿去了?
是了,宋宝说,他们去过烟雨阁。
赵臻站起身来就要往外面走,这件事看来还需要他亲自来查,困住白岩和老柯的人只怕不是泛泛之辈,为了避免白岩留下任何线索,竟然就在原地绑了人,而且没有任何移动,难道是熟人?
也只有熟人才知道白岩会找机会留下线索,看来这个人十分了解白岩呀。
赵臻刚刚拉开房间门,门外的那张脸显得有些惊讶,紧接着她道:“我正要找你,这么等下不是法子,你是不是该亲自去找?”
“用得着你说?”赵臻大步往前,一点儿也不给金河的面子。
金河瞪大了眼睛:“好歹我也是长辈,就算你不认我是你师叔祖,但也得承认我是白岩她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母。”金河说到这儿的也是打了个顿,然后又快步跟上赵臻:“我也很担心白岩,而且我有预感,这件事和青衣门有关系。”
赵臻脚步一滞:“你是说,青衣门掳走了白岩和老柯?”
“这个不肯定,但有五成。”金河深思熟虑地说道,如果没有经过仔细研究,她是不会血口喷人的。
金河赶紧走到赵臻的面前来,然后挡在他的面前:“你难道不觉得此事有些奇怪吗?”
“哪儿奇怪?”
“白岩是什么人,我这才刚刚教了她《太古秘籍》,她就失踪,如果我说此事和老柯有关,你觉得……”
“我做事不用你教。”赵臻冷冷打算金河的话语,“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打伤小猫儿,这件事如果被白岩知道了,只怕不好过,你倒是想好该如何同她解释。”
赵臻的眉头紧皱,他不懂金河,为何每次的点都不在一条道上,人家说东她要说西,武力是强盛了,怎么脑袋却是少了根弦,那些人能够招惹那些人不能够招惹难道她不懂吗?
赵臻严肃地说道:“老柯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我绝对不会相信你的这番说辞,老柯不会背叛墓门。”
“你怎么知道不会。”金河沉声道,“他一把火烧了资料库,难道这是假的,再说了,他还没有交代清楚呢!”
“你是不是傻!”赵臻已经是不能和金河好好说话了,人家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的就是金河这种人,这样的人是个炸弹,稍有不慎就会爆炸,而她的武力绝对是危险到不能再危险的东西。
赵臻的火爆脾气一上来,骂起人来也是不分轻重:“白岩是什么人,我清楚,老柯是什么人,我也清楚,我觉得墓门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你,金河。”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儿了,赵臻索性将事情全都说穿:“你老是说当年怎么样,当年又如何,可你真的想过当年是你对不起人,还是人对不起你?金河,你只会站在你的角度来看人,能不能偶尔也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来看,我觉得那样,你的视线会更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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