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宗,修真界第一大宗门。门下弟子千千万,个个是翘楚。修习资源丰富,统共有七七四十九处洞天福地。心法口诀,灵丹妙药,仙器道法,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应有尽有。道修法修剑修齐头并进,皆为当世之首。
太上宗所谓一仙尊三仙子七长老,都是在修真界里鼎鼎有名的人物,随便单拎出来一个,亦能造成地震咆哮般的轰动场面。
尤其是太上宗至罔仙尊,乃修真界第一大男神,众男修女修的梦中情人,实在是一朵高贵冷艳的高岭之花,不可远观也。
因着以上种种,致使太上宗每一次招收新弟子都几乎是“全民行动”。
一个个的,争着抢着要当太上宗的弟子。不说能拜上那位传说中的至罔仙尊为师,最起码也得挤上一个内门弟子的名额吧?
这不,太上宗十年一届的选美……啊呸!弟子招收大会又开始了!
许多慕名前来的男男女女们连太上宗的宗门都没能进得去。
主要是他们这宗门阵法太厉害了!
没点儿准备,只想着碰运气的人是不可能成功的,甚至,一个搞不好,小命儿都不保。
……
太上宗,宗门护宗大阵前。
虽不是在宗门内,只这里就已经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这第一大宗的魅力所在。
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层林尽染,万壑千山。
“哇哦!我还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呢!”白烬眠瞪圆了一双蓝色的虎眸,脸上写满了惊讶。
“啧啧啧~”
南枯雾杳淡定地瞥她一眼,一副看土包子的嫌弃眼神,“淡定点儿,宝贝儿~你这样,丢的可是我们无名山的脸。”
白烬眠拍她一下:“~@#¥%¥%*$O_o!”
眠言眠语的,真让人听不懂!
这两只一言不合就又开始互怼了。
锦泽小可爱尽职尽责地抱着变回了绿色团子的我,一脸无奈地看着南枯雾杳与他姐:“姐,杳杳,你们先别闹了……”
两女对视一眼,各自闭了嘴。
此时周围已有许多求师若渴的信徒们在等着太上宗的人到来。
正聊着,天边几道蓝白身影御剑而来,衣袂飘飘,仙姿卓绝。有一说一,对于这些初出茅庐的信徒来说,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为首的是七长老中的五长老,其余的几位年轻男女便就是些出色的师兄师姐了,个顶个的男俊女秀。
修真无丑人。
太上宗的人在气质这一方面,拿捏得死死的,嘿,就有仙人那味儿了。
身穿深蓝色长老服的五长老开始了他的洗脑……啊不是,演讲:
“诸位今日且来,我太上宗……”巴拉巴拉。
听说每次收徒大会来的长老都是这位五长老,而这位五长老最为出名的便是他那一张嘴,那是真能说啊~
听说还有好些前来拜师的弟子是被他说睡着了才不幸错过了入门考核。
我听得摇摇欲睡,差点儿一头栽下去。
“井姐姐,小心些。”白锦泽小声提醒道。
南枯雾杳听得无聊,伸手推一把脑袋都磕在她肩上的白烬眠,手贱地摸一把我身上的毛:“井井子,你到底是个什么妖怪啊?真是有够绿的。”
我张嘴就打了个哈欠:“我不是妖怪啊。”
南枯雾杳:“那是什么东西?”
白锦泽道:“井姐姐身上的灵气这么浓郁,应该不是妖怪,倒像是精灵一类的……”
这两人讨论着讨论着,我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子也越来越重,最后“吧嗒”一下就睡过去了。
白锦泽只觉得手上的重量一轻,一低头,就见绿团子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手脚也都缩着,看着就像是他单纯地抱了个球。
“给我吧。”
南枯雾杳伸手将我接过去塞进怀里,看着一球一虎睡得打起了呼噜,好奇问白锦泽:“小白,你怎么不困啊?”
白锦泽摇摇头:“我还好。”
终于,在场下的信徒们阵亡了一半儿以后,五长老终于讲完了:“考核之中多有危险,胆小者,现在就可以回家了。”
当然,这话也就是走个过场,一般到这里的,都是提前做好了各种功课、心理过硬之人。
好不容易才到了太上宗的宗门口,见到了传说中的仙人,有机会踏入仙门,又哪儿能甘心就这么离开呢?
南枯雾杳推了推白烬眠:“喂,醒醒,要进去了。”
白烬眠“啊”了一下惊醒,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口水:“讲完了?”
“咦~你离我远点。”
周围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踏入了那边的考核秘境。
“走吧——”
话音落,南枯雾杳等一人二虎连带着一只系统我,也跟着进了秘境之中。
甫一踏入,四周的白雾苍茫,厚得几乎要化为了实质,视线被阻隔了个结结实实。
南枯雾杳准备向前走,身后忽然有人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
“杳杳,我们一起。”
她回头看了下,是白锦泽:“怎么了?怕掉了啊?”
“嗯,这里看起来不太对劲,还是一起吧。”
“哦。”
两人在白雾里走了一段儿路,南枯雾杳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姐呢?”
白锦泽:“……对啊,我姐呢?”
“……”
艹啊!那么大一只白虎就这么没了啊没了,搞什么飞机啊!
……
时间退回至刚进来的时候,白烬眠看着满目的白,胡乱地挥了挥爪子:“这都什么鬼啊?”
然后边走边吐槽,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小伙伴们越来越远了。
“雾杳杳?小白?井姐姐?”
许久之后,她才后知后觉不对了。
“哇!人呢?兽呢?球呢?”
眼前的只有一片雾茫茫,她在空气里挥了几下,然后打到了人,顿时心里一喜:“雾杳杳?”
对面人轻轻地闷哼一声:“姑娘,那个,你可能认错人了……”
是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白烬眠吓了一大跳:“哇!你……你是谁啊?”
那男子好似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略一拱手,恭恭敬敬地说了自己的名字:“在下,在下乾枫凛。”
白烬眠:我这是问你名字吗?我这明明是本能反应。
“……哦,那个,我叫白烬眠。”
“原来是白姑娘。”
雾里恍惚有个傻乎乎的身影。
“乾公子。”
白烬眠压下心里的吐槽,面上摆出了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