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做些什么啊?”
文浩在得知长宁姐姐不能恢复到巅峰了,突然间就心慌意乱了,好像家里一直顶梁的大家长倒下了,一群孩子们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去训练吧,我们要加练了,别跟你姐姐豁我们知道了,她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我们的可怜,我们没有资格去羞辱一个军人。”
乔飞偷偷擦了擦眼泪,径直去了训练场。
文浩叹口气,可是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父王他们啊,算了,还是别说了,万一惹了乱子怎么好啊,还是写信让父王再给弄点好药材吧,就说姐姐和我需要调理身体。
文祁一连几日谨慎都有点颓废,一时没能缓过劲来,不能在继续进步也就意味着她的路其实也就到这了,等于彻底断绝了,这个认知让她十分难过。
她承认自己是个对事业有野心的女人,一身力大无穷武艺也领悟的快,在这里她取得了人生第一个荣耀和骄傲,被大家认同的成绩。
这里对她的意义是不一样的,没想到等她还想再攀高峰的时候,已经不可能了。
即便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生下孩子,不全是为了秦熙,也是为了自己,不在重蹈覆辙,虽然不能两全其美,但她不会放弃的,还会一直努力下去。
沉寂了几日也没能训练,文祁是个心大的女人,很快就又活蹦乱跳了,打仗是她心头好,可不代表心头好没了就要去死,人生还是有许多其他可能,做别的我也是最优秀的。
文祁终于从营帐里出来了,一身铠甲威风凛凛,望着太阳的方向,眸子里闪烁着碎金的阳光。
兄弟们望着她不用指挥齐刷刷的快速排好了队伍站在她面前,精神抖擞的等待她的检阅。
没有人说话,但他们隐约知道她心情不好,似乎是在难过伤悲,他们共同经历生死,便是爷们的心再大也能明白一些了,只是不愿意去打搅她,他们也有自己特有的关怀方式。
只要你需要我们,我们随时都在你身边,永远都在。
“呦!这几日训练的不错么,来吧,歇了几日我骨头都散架了,咱们玩玩吧。”
文祁晃了晃身子骨翻身上马,拎着刀,举起右臂快速的做了几个动作,眼神明亮而坚毅,珍惜这一刻和你们在一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谢谢你们给我的快乐!
将士们一言不发快速的根据指令行动,骑兵翻身上马排列整齐,步兵则做好了防御,开始了新一轮的实战对抗。
林将军望着他们对抗忙乱的身影,长长的叹息一声,“你看她不需要我们安慰,她一直都是最坚强的。”
“是啊,她是我们的支柱,也是大齐百姓心里的支柱,她是我唯一佩服的女人,也是最让我心疼的人啊。”
一个老将军摇头叹息,他们比乔飞更明白文祁为什么颓废伤心,他们也热爱这片广袤的土地啊,曾经他们也经历过和文祁一样的伤心和难过,没人能够免俗。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我皆凡人!
老将军们一番叹息十分欣慰长宁不管多痛还是熬了过来,虽然不知道这几日她经历了些什么,但有些痛别人帮不了你,只能自己熬过来,庆幸也让他们骄傲,长宁是个优秀的孩子,从来没有辜负他们的期许。
文祁振作起来再度和兄弟们进行了更加严厉的训练,几乎每一次训练都要见血,训练演变成了实战,甚至会有兄弟受伤倒下,但没人有一句怨言,大家都全力配合,彼此越来越默契了。
骑兵队训练十分刻苦,乔飞和文浩杠子几个小将可以说十分拼命了,每次喂招都像是仇人,恨不得杀了对方的架势,虽然这样做确实十分危险,但效果也是喜闻乐见的。
文祁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什么也没说,兄弟间的默契她懂,他们的心意她也明白。
也许正是经历了这次的危机事件,似乎兄弟们心里有了很强的危机感,没有人依靠的感觉是孤寂的,也是惶恐的,兄弟们空前团结,心凝聚在了一起,训练成绩十分瞩目,几个老将军看到了也是欣喜的连连点头。
赵辉带了他们很多年,身上难免有一些油皮的气息,这种东西存在的时间太久会影响一个战士的壮志也就是狼性。
文祁接受后虽然大家都很听命与她,也很尊重她,但不代表他们就真的成为了一个整体,这也需要时间磨合。
但无疑这次的事情让大家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战士常年打仗他们对危机的敏锐程度堪比野兽,他们感觉到了危险和不同,彼此更加靠近依赖战友,想要去保护统帅,保护他们心中的信念。
这种感觉外人是不会理解的,他们头一次抛弃了不好的东西,不在混日子而是选择站起来一起对抗敌人,而不是站在谁的身后混日子,只要出力不出工也是可以的,不在是这样的一种心态了。
文祁趁热打铁带着他们分别去几个巡逻点驻守,感染更多的人,让大家的心能更好的团结起来。
他们的热情也感染了文祁,让她脸上多了开怀的笑容。
有了兄弟们真心实意的维护和支持,文祁逐渐走了出来,而矿山那边却出了点事情,文祁再度披挂带着骑兵赶往矿山。
本来乔飞不同意她来的,但文祁摇头,“矿山的确易守难攻,但并不代表攻不下来,那些玉石也是很值钱的,换成钱后可以买很多粮食了。
托木真未必就想不到这一点,夺下矿山就有了钱,可以做很多事了。我心里不安的厉害,还是去看看为好。”
乔飞无奈点头,“行吧,你悠着点。”
“放心,我不会把自己小命玩掉的。”
文祁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上马和大家一起出发了。
一路上大家都有些沉默,觉得这次事情不简单,希望不要出太大的叉子才好。
他们在天黑的时候赶到了矿山脚下,文祁却嗅到了不同于以往的味道,似乎过于平静了,按理说他们发了求救信号,应该过来迎接一下才对,怎么可能还如此四平八稳的睡觉,连个灯都不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