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在避暑山庄玩了近半个月后,身体也休养了过来,到底常年练武身子骨强壮,又有思雨和章御医尽心尽力的调养,孩子依旧很健康。
文祁两世为人都在经历争斗和厮杀,虽然母亲的放弃是她绝没有预料到的,前世也没有撕破脸,只是偏心很明显而已,但终究保留了母亲情分。
今生却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是她淬不及防的,但到底再世为人心境也成熟一些,虽然割裂亲情让她很痛苦可她终究还是想通了看透了,重新站了起来。
今日要回去了,下人们在收拾东西做准备。
秦熙和文祁没什么大事,陪着她在周围走走溜达一下。
“你看这一片草原十分辽阔,那边林子里有很多动物,狩猎还是挺有意思的,可惜你今年不能骑马了,等孩子略大一点能脱手了我再带你来玩。”
秦熙扶着她的腰,『摸』『摸』她已经硕大的肚子笑着道。
“好呀,我会尽我的努力做到公平公正,不会偏心也绝不会放弃我的孩子,因为我不需要靠那一个儿子来稳固我的地位,更不会指望儿子给我带来什么太后的尊荣。”
文祁冷笑一声,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讥嘲的笑容。
秦熙拉着她的手慢慢踱步朝前走,“是啊,我们身处的地位不同,后宫女子无论是什么地位都是可怜的,一辈子被困于宫廷,最大的愿望就是做太后,因为当了太后会有些许的自由和更多的脸面和舒心。我们不一样。”
言辞温和指出事实的关键之处,事情发生了不可能水过无痕,但人要朝前看,不能被伤心和仇恨裹挟人生。
“你得对,我会努力把她给我的伤害和痛楚都扔掉,我只是一时半会还很难释怀。”
文祁苦笑了一声。
“我懂你的痛,其实到现在提起我父亲,我都不能释怀,依旧是愤恨的,只是能忍住不要带到脸上来,选择隐忍在心里罢了,不是当事人永远都无法理解我们内心深处的痛苦。”
秦熙感同身受,并不会很劝文祁,这种感觉他懂。
“熙哥哥,为我保住这个孩子好么,我很期待他们出生,这是我为你生的孩子,是我一直以来的期盼,我不希望你放弃他们,我想要更多的幸福和圆满好不好?”
文祁知道秦熙在自己遇到危险后会毫不犹豫的舍弃这两个孩子,秦熙的狠辣和果决比自己更甚。
秦熙望着远处的空沉默着,并没有答应的意思,只是不愿意激怒文祁。
“相信我,我一定会平安生下孩子的,不到最后一刻别放弃他们,我会很难过很伤心,我一直盼着能给你生个孩子,我们的孩子,我们的传常”
文祁望着秦熙的侧脸觉得无比美好,心中一片安宁欢喜。
“好,如果你有危险我还是会做出选择的,就算你恨我我也希望你活着。”
秦熙望着她目光十分坚定不容妥协,宁可不要孩子也不能让她离开自己。
文祁柔柔的笑了,伸出细白的手指摁了摁他紧皱的眉头,“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那么大的事气着我,我不也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么,明老爷护着我疼我呢,我一定会给你生两个健康的孩子,好不好?”
拉着手臂摇晃着撒娇,懂他的心慌,也明白他是真心爱自己的,少有愿意牺牲孩子保全母亲的,女人可以再娶,孩子却是家族的根基,这是大部分人根深蒂固的思想。
“嗯,好吧,等他们生下来要是不乖不孝顺你,我就打的他们屁股开花。”
秦熙恶狠狠的开口,轻柔地『摸』『摸』她的肚子,眼里带着柔和的光晕,有着期待却有着纠结担忧的情绪。
“走吧,我们去那边的河转转去,还有一会子才能出发呢。”
文祁笑着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回去后你可能会被为难,甚至是来自朝堂百官的诋毁和弹劾,你要有做好心理准备,万事以身体为要。”
秦熙也很担心这一点,他们掐准了文祁最脆弱的时候,打算来个全力一击。
“嗯,那边是不是有消息了?”
文祁因为怀孕过问的事少了许多。
“探子传来消息,刘利回京了,这次是给他的儿子和家族儿郎要点好处的意思,南疆的叛『乱』已经平定了,是刘利主动出力的缘故。我们的人还在南疆,进展不算太快,但也不错了。”
“嗯,刘利聪明多了,明白了和下为敌的下场和后果是他背不起的,既然他回来了,自然是好好招待一下了。他想给儿子谋什么位置?”
“有一个儿子会武,据有将才的潜质,不知是大家捧着还是有真才实学,他希望儿子在相熟的军队磨砺。”
“哦,那刘家的钱是打算还了么?”
文祁笑了笑问道。
“好像给户部还了一部分,是这次南疆剿访了些钱,辞是这样谁会真的信呢,不过没还完,还剩下一部分不太多了。”
“那就让他还完了再儿子的事吧,否则我也不放心,怕他赖账呢。”
文祁耸耸肩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我祖父也是这个意思,皇上答应了。”
秦熙笑了笑。
他们坐在河边话,欣赏美丽的景『色』,心情极为惬意。
“这几日文麟没过来看你。”
秦熙了一句。
“他心里也不好受,两头跑还要忙乎,要去看看我外公,我那日跟外公好好谈了谈,外公很伤心,我母后让他很失望很丢脸。
他预感到日后还会有更大的风波,心中忐忑难安,可我母后如今身份地位都已经让外公很难劝的动了。外祖母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文祁苦笑了一下,回去后可能还有的闹呢,所以现在她也要养精蓄锐,做好准备才校
“难为你了,外面的事交给我,你要不想出面我替你去,你只管养好身体。”
秦熙握着她的手体贴的替她着想。
“没事,这次文麟会帮我出面的,他不来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是双胞胎,他想什么我心里很清楚,我想什么也瞒不住他,这是我们姐弟的默契,连我母后都猜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