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干嘛?你好好的活着。你若是死了,我立马走人。”祝灵兰生气的怼了他一句。
“好,我活着。”夜辰之前从不把生死放在心上,这一刻他觉得活着是人生顶重要的一件事情。
夜辰身体虚弱,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祝灵兰替他盖好了被子之后走了出来。
“王妃,王爷的身子怎么成了这样子?他武功不是很高吗?”在喜鹊的认知之中,夜辰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身体也一直都很棒,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王爷小的时候在齐国为了躲避眼线,都是半夜习武。这样的生活习惯,身体的内脏负荷本就大。而且皇上下慢性毒药,这些都对他的身体有损伤。他虽然靠着自己的努力坐上了西夜王的位置,但是这里面用了耗了多少的精力,哪里是一个外人看得到的。”
祝灵兰坐在了屋子外面的太阳下面,她现在格外的贪恋太阳。总觉得只有在太阳下面才是暖和的。她手里捧着热茶,道:“这几年,本妃不在他身边,他更是没把自己的命当命。”
祝灵兰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之中都是疼惜。她有些后悔这些年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王妃不必自责。当时的情况,王妃也是不得不走。”
祝灵兰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还是对夜辰少了一份信任。她叹道:“都过去了。当时若能再细细的想想就好了。”
“王妃别这么自责。”
“齐国内乱,回来便是天灾人祸,王爷的身体耗损的厉害。”祝灵兰心中满满的心疼。
一阵风吹来,祝灵兰觉得寒气从脚底钻了进来,不由得将身上的毯子拢了拢。
杜嬷嬷劝道:“王妃,还是回屋子里吧。老奴让人将火炉再烧的旺一点,就会暖和了。”
“在火炉边只觉得烤的干,太阳光照着舒服。就是觉得今年的冬日格外的冷。”祝灵兰有些怀念自己家里的落地窗和暖气。坐在阳台上,屋子里暖暖的,阳光透过这落地窗洒在了身上,暖暖的喝上一杯咖啡,整个人都是舒服的。
“王妃,这才是初冬。河面上还没结冰呢。若思数九天,该如何?”
“那就屋子里呆着吧,”祝灵兰的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乌兰巴托说的话;公主难道就没有感觉身体上有些不适?
身体上的不适。自己现在这么畏寒算不算?祝灵兰将汤婆子放在了腿上,左手翻开,右手将脉搭了上去。
脉象并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乌兰巴托说的是对的?
祝灵兰看着懒洋洋的太阳,问道:“你们不觉得冷?”
“是有点。只是王妃身上搭着这么厚的毯子,若是冬日里该怎么办?”喜鹊说的直白。
祝灵兰没有兴趣再在外面晒太阳。她手里捧着汤婆子,起身道:“走吧。本妃去太医院看看。”
西夜国的王宫没有齐国的王宫那么大,祝灵兰就这么走着过去。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祝灵兰来到了太医院的门口。
太医院的门头不算高,青砖绿瓦的门头下面,一块朱红色的牌匾:太医署。
祝灵兰迈步走了进去。
太医院的太医们正在忙着,见着祝灵兰走了进来,连忙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上来文案。
“臣等见过王妃。”
“都起来吧,不用这么拘礼。”祝灵兰走到了正在铡药的药材旁边,拿了一些闻了闻,道:“新药材?”
“嗯。这次天灾,我们太医署的药材都用没了。王爷让人从南方各地运来的药材陆陆续续的到了。这些药材要整理好了入库,方便以后使用。”
“大家辛苦了。本妃也就是过来看看,顺便了解一下王爷前一段时间的病情。给王爷看病的太医来就好。”
一位老太医出列道;“王爷回到陵兰城之后就是老奴在给王爷看病。王妃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老臣。”
“嗯。坐吧。”祝灵兰示意让太医坐下来。她说起:“王爷身体欠安,想必你们也都听闻了。”
“是。今日喜鹊姑娘拿着王妃的药单来开药的时候,我们都听闻了。王爷可还好些了?”
“前些日子你给王爷诊治,王爷的身子底子如何想来你也是知道的。如今病倒了,一时半会儿只怕很难完全好起来。”
老太医点了点头道;“上次江公子陪着王爷回来的时候,王爷的状况极差。如果不是江公子在路上就帮王爷止血和处理,只怕王爷很难挨到陵兰城。”
“只是一剑,也避开了心脏,为何那么重?”
“剑是没刺到心脏,但却几乎将整个人都刺透了。”太医还记得夜辰回来的时候,整个衣服上已经全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