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歌看着眼前男人一脸寒冰,感觉这样的话根本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她有些不敢置信,却又听见男人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所以,我不准你跟其他男人亲近。”
“我们只是协议结婚,你没资格管我。”慕如歌看着男人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瞬间没好气的反驳。
“协议结婚也是结婚,你要敢不听话,那就试试。”男人平淡的说完这句话,看也不看她,又道了一句,“下车。”
慕如烟看着外面还是一片荒凉,连人都没有的地方,顿时皱紧了眉头,“我要去上班,你说了送我。”
“滚下去。”男人眼底的忍耐,显然已经到了极限,慕如歌心里也憋了一口气,“下就下,你这烂车,谁稀罕坐!”
慕如歌拉开车门,怒气冲冲的下了车,关车门的时候使了好大的力气。她才刚一站稳,就听见身旁引擎发动的声音,不到一秒钟车子就绝尘而去。
这个男人真是个奇葩!
慕如歌边走边抱怨着,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看见路上有车辆经过,她只好想着打电话给小陶让她给她叫个出租车过来。
哪知,拿起手机一看,这里竟然没有信号,她走往前走了好长一段,才看见手机上出现了一格信号,她赶紧拿起手机拨号,还没拨出去,小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慕如歌欣喜了一秒,赶紧按下了接听键,“喂,小陶,你赶紧......”慕如歌让小陶帮她打车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那边传来小陶着急忙慌的声音。
“如歌姐,大事不好了,你现在在哪,赶快回来啊。”还没等慕如歌说什么,小陶立马又开始说道,“如歌姐,你昨晚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慕如歌有些发懵,知道她打架的也就萧偌恒一个,他不会那么大嘴巴的跑出去说吧,“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今天公司里来了一个女人,说你把她女儿肚子里的孩子给踢掉了,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那个女人大吵大闹的跑来找萧总,还带了一帮记者把公司大厅围的水泄不通,这事网上也有帖子报道,那个女人叫慕如烟,找来公司的是她妈,如歌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陶在那边急切的说了一大通,慕如歌就静静的听着,一颗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她没跟小陶解释什么,只报了她的位置,让小陶帮忙打个车过来。
过了半个小时,出租车司机才来,司机是个大叔,慕如歌坐在车上的时候,那司机看慕如歌一直在发呆,还一脸同情的劝她,“姑娘啊,你就想开点吧,被男人甩是很正常的,你还年轻,不愁没人要。”
慕如歌听着司机的话有些不明所以,她一脸疑惑的望着司机,那眼神似乎再说,谁告诉你我失恋了?
司机摇摇头,叹口气道,“哎,这年头,谁离了谁不能活啊,姑娘,你哭是没用的,想着怎么好好生活下去吧。”
慕如歌没回应,猛地太厚一看后视镜,才看见自己眼睛下方两团黑黑的东西,头发也凌乱不堪,脸上依稀还挂着两道浅浅的泪痕,嘴唇上因为刚刚被那个男人咬了一口,明显有些红肿,再一回想司机的话,瞬间面红耳赤,赶紧在包里找纸巾擦拭。
身旁的司机斜眼瞥了她一下,有些替她惋惜道,“不过那男人也挺渣的,竟然把你一个小姑娘扔在这么荒凉的地方,这里车很少经过,离市区又远,万一发生什么事,还没人知道,姑娘啊,幸好这还是白天,要是晚上,就很危险了。”
慕如歌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里像个怨妇的自己,她眼神愤愤,说出来的话听着别人眼里,也相当阴森,“没错,他就是个浑蛋。”
慕如歌骂完这句,也不再去看司机有什么反应,仰头靠在车后座上假寐,心里却在想小陶说的话,慕如烟怀孕了吗?之前根本没听说过啊,这些都不是重点,她根本不关心那个女人到底坏没坏孩子。
她关心的是,自己昨晚那一脚,真的把她孩子给踢掉了吗?
车子很快到了萧氏大厦,她拿出钱服了车费,下车就往公司走,隔着玻璃远远就看见,大厅里站满了人,一大群记者围着一个方向使劲拍照,旁边的保安极力维持秩序,然而根本不敌那些记者的工作热情。
慕如歌抬脚往里走去,脚刚迈进去一只,就被一个眼尖的男记者看见了,他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瞬间扫了过来,犹豫了两秒,待看清来人是慕如歌的时候,抱着他的单反相机飞快的冲过来,抢占先机。
“萧夫人,请问您为什么要踢掉希夫人的孩子,你们是有什么个人恩怨吗?”小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语速极快的质问出声,这架势就好像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就等着这位事主一来,赶紧用上,还真是一针见血。
身后那群记者听见这边的动静,一窝蜂的围过来,将公司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慕如歌就那么被围在中间,定定的站着,她看着四周那群人的嘴巴在一张一合,脑子里轰轰的响。
“萧夫人,听说希夫人是您同父异母的妹妹,也算是血肉至亲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您下狠手让自己妹妹流产的呢?”
“萧夫人,听说萧氏集团正准备收购你妹妹丈夫的公司,这件事情您怎么看呢?”
“萧夫人......”
慕如歌被一连窜的问题包围着,不知道回答哪一个,她现在只想挤开人群,去医院看看慕如烟,不是她怕,他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失手让慕如烟把慕如烟的孩子弄掉了。
她也是当过母亲的人,她知道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她不想自己成为一个亲手扼杀掉别人孩子的刽子手,尽管她对慕如烟没有感情。
可是这群记者显然不愿意放过她,她尝试挣扎着突出重围,无奈她的身子被堵的结结实实,根本挪不开半步,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讨厌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