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在意萧偌恒的看法,慕如歌赶紧甩了甩头,将脑海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都给赶了出去。
看到了她这副样子的萧偌恒,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有些关心的询问道,“你是不舒服吗?”
慕如歌闻言抬起头,慌乱的朝他摇了摇手,“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有些闷了。”
“哦,对了,你觉得我身上这件婚纱怎么样?”慕如歌赶紧转移话题,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婚纱上面。
萧偌恒神情不自然的上下打量她一眼,微微的眯起眼眸,“还可以吧。”
语气平静又异常,听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慕如歌紧紧的握了握拳头,又缓缓的放开,像是在内心深处做着什么挣扎一般。
最终,慕如歌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转过身对服务员说道,“那就我身上这一件吧。”
隐隐的意识到她似乎是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萧偌恒连忙出声道:“就这样了吗?不想要再看看其他的衣服吗?”
“不用了,今天已经挑了很多件衣服了,再看下去的话我想就真的挑不出来哪个好看了,就这样吧,简单一点就行,你要不要也看一下衣服?”慕如歌摇了摇头,拒绝道。
忽然间想到他的衣服也没有买,便提议他也挑一件。
“嗯。”萧偌恒也并没有多说,立刻答应下来,“你帮我挑吧。”
萧偌恒指了指挂在一旁的那些男士西装,又转了头看向慕如歌。
没有想到他突然间会这么说,慕如歌微微的愣了一愣,却还是答应了下来,“好。”
说完,两个人就一起走向了男式西装区。
慕如歌一边为他挑选着西装,一边询问着他的意见,这一件好不好,另一件好不好的。
萧偌恒一直静静的望着她,看到慕如歌一幅很认真的模样在替自己挑选东西,心中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异常满足,竟然发自内心的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在这一刻,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单独相处,安静而又美好。
“这一件怎么样啊?”慕如歌刚一回头,就对上了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
黑得像墨的瞳孔宛如一个巨大的无底洞,一眼望不到底,仿佛只需要一眼就能让人深陷其中。
慕如歌一言不发的看了几秒钟,便有一种自己的魂魄要被吸入到其中的感觉。
她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心虚的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其他的地方,拿着西装在他身前比了一遍,“要不然就这一件吧,你去更衣室里面试试看看怎么样?”
慕如歌有些敷衍的想要将眼前的这个男人给打发走,萧偌恒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对方迟迟没有任何的行动,慕如歌的手举在半空中的时间有些长,隐隐有些困,她清了清嗓子,忍不住的提醒道,“我的手有些困了。”
“嗯,那我就去试衣服了,你在这里好好的等着我。”说完,萧偌恒便伸出手,从她的手里面接过了衣服。
在拿衣服的时候,也不知道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的指尖轻轻地触碰到了慕如歌的手。
那凉凉的温度让慕如歌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她惊讶的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将西服接过去之后,便立刻将手给抽了回去,“我坐在那里等你。”
她指了指一旁的休息厅,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自顾自的转过了身体,离开了。
萧偌恒抓着手中的西服,一直站在原地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事情。
过了片刻后,他缓缓的垂下眸子,看了一眼刚刚和触碰在一起的手,眼底隐隐的划过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更衣室的门终于被打了开。
慕如歌放下手中拿着的杂志,朝着前方望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从更衣室里面正走出来的萧偌恒,眼底不禁划过一丝惊艳之色。
他修长挺拔的身材,在西装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完美,就像是悬崖上傲然挺立的一棵青松,引人羡慕。
尤其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在这一刻,反而更加的明显。
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优雅而高贵的感觉,让人可望而不可即。
不仅如此,就连周围那些女服务员们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多了一丝爱慕之意。
慕如歌慢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忽然间就想起了刚才萧婉婷对着自己所说的那番话。
我哥的魅力特别大。
慕如歌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双手交叉,随意的放在自己的腹部前面,微微的歪着头,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眼萧偌恒。
看来还真的是这样呢。
“西服真的是很适合你呢,穿在你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韵味。”慕如歌发自内心的称赞道。
“还好吧。”面对她的夸赞,萧偌恒并没有表现出太过高兴的样子来,“大概也是因为你的眼光好吧。”
“什么?”慕如歌正在欣赏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他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不免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询问道。
只见,萧偌恒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十分随意的模样,耸了耸肩膀,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笑意,并没有要再次开口的意思。
“我也就这件吧。”萧偌恒似乎是不想让她再继续的追问下去,回过头对着一旁的服务员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说道。
“这么快吗?”慕如歌不免有些惊讶的询问道。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随便?
要知道,她为了挑选一件称心如意的婚纱,可是整整跑了一天的时间才挑出来。
而他只是随便拿到一个婚纱店,试了一件衣服,就这么定下来了,多多少少让慕如歌觉得很不舒服。
这种感觉,就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很重视这一次婚礼。仿佛一个人的独角戏。
“这不是你挑的吗?”萧偌恒并不明白她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很是轻松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