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坐在后座的言倦和姜野都低着头在玩手机，谁都不理人。
但神识里的小乔眼尖，看见了言倦的耳朵根儿红了，就连碎片图鉴的亲密度进度条也前进了一点儿。
司机在等红绿灯，姜野认识这条路，再转个弯就到了学校门口。
“少爷，我并不反对早恋。”
司机忽然这么来了一句，让言倦有些猝不及防，手机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但是你今天翻墙出去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告诉你妈妈的。”
言倦并没有把司机的话放在心上，握好手机，心里却在心猿意马。
他虽然和姜野认识不到一周，但他承认，姜野身上的很多闪光点都很戳他的心。
司机见言倦不理自己，转头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同样低头玩手机的姜野身上。
司机看到这个小姑娘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很乖，一看就是个好学生。
“小姑娘。”
突然被叫了一声的姜野抬头，软乎乎的小脸蛋上满是乖巧。
司机到嘴边的问题咽了下去，看着红灯变成了绿灯，脚换踩在了油门上，随后司机叹了口气：
“唉，好好的白菜就这么被拱了，真他妈可惜。”
言倦危险地抬眸。
司机从车内后视镜看见了自己少爷那阴沉的表情。
似乎下一秒他就要像饿虎般扑上来撕碎他。
但司机却不怕。
因为在服侍言家多年，早就已经和他们成为了一家人，在言倦眼里，司机陈叔就像是另一个爸爸的存在。
敢怒不敢言。
陈叔把他们送到校门口，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姜野：“小姑娘，在学校里帮我看着点儿少爷，别让他又翻墙了。”
言倦无语地目送着陈叔驱车离开。
转过身去的那一秒，言倦发现小姑娘的肩儿一颤一颤的。
要不是听见了笑声，他还以为姜野哭了。
言倦腿长，几步就走到了姜野的面前。
忽然笼罩下来的黑影，让姜野不得不抬头看着言倦，无形之间，少年身上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但姜野非但没有感觉到不适，反而取笑言倦被他抓包，觉得更加好笑了。
“姜野，你在笑些什么？”
姜野笑得眼角都带了闪烁着光芒的泪花，非常实诚地说道：“我在笑你啊。”
“笑我？”
愣了一秒，言倦才反应过来。
“有什么好笑的，”言倦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好歹是只猪，你就是颗长在地里的烂白菜。”
面对言倦的反击，姜野根本没当回事儿。
有时候当事人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好笑，但是在旁观者眼里，就是莫名其妙戳中了她的笑点。
人的快乐其实就在那么一瞬间。
非常简单。
姜野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但还是在擦眼泪的时候，看到言倦就想笑。
笑得她肚子疼。
被姜野取笑的言倦，从衣兜里套出一包崭新的纸巾，撕开包装，抽出一张递给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姜野。
这是他吃完烧烤发现自己衣兜里没纸了，去便利店随手买的。
姜野接过，淡淡的香味混着鼻息进入鼻腔：“好香。”
就连图案也是紫色的小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