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何等强势,一字一句,『逼』得两仪京和约翰公爵连连倒退,再也不敢暗讽叶凡。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他们以为叶凡主动设宴是打算退一步,缓和各方关系。
岂料叶凡根本不是缓和关系,而是要借机警告日国人和英格兰人,港岛是华夏的港岛,赤尾岛是华夏的赤尾岛。
我可往,寇不可往!
这就是叶凡设宴的目的。
两仪京和约翰公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们来港之后,虽然对叶凡很客气,但也觉得叶凡让步了,各方维持以前的关系就好了。
但叶凡直接撕裂了这层关系,直呼他们为寇,寇不可往!
“哼!”两仪京冷哼一声,甩手便走,他知道叶凡的可怕,自己不在日国,力量薄弱,叶凡还真可以为所欲为。
约翰公爵也是一哼,跟两仪京一道离去,显然不接受叶凡的要求。
“我问你们,听明白了没有?”见两人离去,叶凡冷声开口,两人依然不作理会,径直离去。
叶凡猛地化身恶狼,脚步一迈挡在他们面前,双手同时探出,直接将他们两人给提了起来。
游轮上惊呼四起,谁也没想到叶凡竟然动手了,他当真是一丝面子都不给日国和英格兰。
两仪京和约翰公爵脸『色』大变,被叶凡掐住脖子胡『乱』挣扎,浑身发凉。
叶凡此刻如一尊恶魔,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
“听听明白了”
结结巴巴的声音传出,两人涨红了脸求饶。叶凡直接将他们甩地上,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手:“我还以为你们聋了呢。”
两人剧烈咳嗦,鼻涕都流了出来。
叶凡简直就是个疯子,毫无顾虑,但他这样行事,偏偏让人无可奈何。
“港岛王,我先告辞了。”半响后,两仪京恢复了过来,朝叶凡弯了一腰,压着满肚子怨毒离去。
约翰公爵也弯了一下腰,匆忙离去,哪里还有刚才的高傲。
一众港岛人对视一眼,全都上前敬酒,叶凡直接被人群淹没了。
三日后,一身厌倦的叶凡离港。
他入港已经一个多月了,取了流苏古玉,登了赤尾岛,还整治了港岛,可谓是忙得不停歇。
“之后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有麻烦直接上报中央吧,我已经尽力了。”
叶凡对前来送行的谢贡道,他此刻终于轻松了,提着流苏古玉,巴不得快跑。
不远处,郭昌盛等人匆匆而来:“港岛王,你要走了吗?也不说一声。”
“钟英堂已经被我们收拾了,皇武会和远洋公司也没有动静,港岛彻底平静了。”
“港岛王,何时归来?”
众多大佬来送行,对叶凡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叶凡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就此离去。
气喘吁吁赶来的卢若倩都看不见叶凡的背影了。
“臭皇上,不要奴家了!”
燕归湖的八月,酷暑未消,叶凡归家,舒服地长呼了一口气。
雅风庄园里,除了管家和女仆,并无他人。
沐沐搬回自己家里去了,她不想一个人住。
叶凡并不急着去见沐沐,他倒是先见了见安环公主。
安环公主本来在别墅里跳舞的,结果叶凡一回来,她立刻钻回了鬼瓶,探头偷看叶凡,眉宇间有一抹喜『色』。
叶凡好笑:“小公主,你舞跳得不错。”
安环公主羞涩地缩回了鬼瓶,头都不肯『露』出来了。
叶凡哈哈笑了两声,将流苏古玉摆在了阳台上。
这里坐北朝南,是帝皇之位,流苏古玉是筑基大阵中的皇玉。
“七枚古玉已经凑齐了,可以构筑筑基大阵了,一旦成型,便可跟沐沐进行双修。”
“此去港岛,见识了众多术法,我虽立于万法之巅,但也难免有难堪的时候,修为还是太弱了。”
叶凡沉思,他对自己的修为很不满意,尤其是经历过赤尾岛的事之后。
“西方的圣法十分诡异,我若非神识强大根本不知道如何对抗,以后要是遇到更加可怕的巫女,我怕是没有还手之力。”
万物相生相克,圣法是克制叶凡的,若对手比叶凡的修为还要高,那叶凡必定会败北。
叶凡心里头有股闷气,这股闷气源自对圣法的无可奈何。
沉思间,庄园门口出现了一辆越野车,是岭南的车牌。
岭南特警来了。
叶凡提起流苏古玉下去招呼,老汪哈哈大笑,忍不住拥抱叶凡。
“凡哥啊凡哥,你也太叼了吧,去一趟港岛,竟然成了港岛王,老哥我都惊呆了!”
老汪是发自内心的震撼,他对叶凡顶礼膜拜,都喊凡哥了。
旁边桃夭夭崇拜地看叶凡,脸蛋不自觉地泛红。
叶凡一笑:“小事而已,流苏古玉已经取回来了,带我去见见流苏寺的主持吧。”
“好勒,凡哥亲自出马,主持肯定愿意借流苏古玉的。”
老汪开车,载着叶凡去岭南。
这是当初就说好的了,叶凡找回流苏古玉,然后请求流苏寺主持借用古玉。
此事十分重要,叶凡必须亲自拜访。
他对流苏寺主持也好奇,在车上询问:“你们发现流苏古玉后,没有收走,反而留在流苏寺,恐怕是因为主持的原因吧?”
“没错,流苏寺主持是得道高僧,据说已经两百岁了。他几十年前就入住流苏寺了,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地修缮流苏山,让人感动。”
“流苏寺香客不绝,人人都说心想事成,主持是活菩萨。”
老汪对主持十分的推崇,语气都不一样。
桃夭夭『插』话:“老汪,你连法号都不说,光说没用的。”
“哦哦,主持法号四藏,他比唐僧多了一藏。唐僧修印度佛经,习经、律、论三藏,故此法号三藏法师。”
“四藏法师更加牛『逼』,他不止修了经、律、论,还修了悲。这个悲乃是观世音菩萨的慈悲,惟除不善,除不至诚”
老汪摇头晃脑,仿佛自己是得道高僧一般。
桃夭夭翻了个白眼:“叶先生,老汪说的都是岭南关于四藏法师的传言罢了,四藏法师很神秘,很少『露』面,不知道他会不会见你。”
叶凡点点头,表示了解。
车子一路南行,倒也迅速,当天黄昏时分,车子到了流苏山下。
这里是一个知名景区,不过流苏山一带已经封锁了,毕竟失火了,一山焦土。
不过在山脚下还能看见山顶上的流苏寺,流苏寺光秃秃的只剩下几根柱子以及一片残瓦,惨不忍睹。
而流苏山中,新生的植物已经『露』芽,洋溢着一片生机。
“四藏法师从未离开过流苏山,他现在也在上面,凡哥你自己上去吧,他若肯见你就会现身的。”
老汪说道,神『色』尊敬。
叶凡嗯了一声,提着流苏古玉上山。
沿着山道石阶,叶凡很快上到了山顶。这山顶并没有空地广场,只有一快开垦出来的菜地,菜地旁边,那惨烈的流苏寺挂着瓦片,尚未修缮。
本来岭南『政府』打算修缮的,但四藏法师不肯,说一切随缘,缘分到了再修。
叶凡在山顶打量,他看了看流苏寺,不见一个人影,到处都很荒凉。
叶凡走到寺前开口:“香客叶凡,送回流苏古玉。”
山上还是没有动静,此时天『色』已暗,天空阴霾,似乎要有暴雨了。
夏季的暴雨,说来就来,没有一点道理的。
叶凡寻思着可能真要下暴雨了,四藏法师无处遮雨,估计下山去了吧。
他找了一圈,还是不见人影,索『性』下山。
此时天空一声惊雷,瓢泼大雨如铁针扎下,打得人体发痛。
叶凡抬脚下山,但耳中却听到了奇怪的诵经声。
大雨倾盆中,那烧毁的流苏寺里,竟是有僧人诵经声。
叶凡不由惊愕,扭头看去,流苏寺还是残檐断壁,烂瓦焦柱,哪里有什么僧人?
可诵经声依然在回『荡』,伴随着惊雷暴雨,竟有如天河倾泄浩浩『荡』『荡』。
“我若向刀山,刀山自摧折我若向火汤,火汤自枯竭。”
“我若向地狱,地狱自消灭我若向饿鬼,饿鬼自饱满。”
一声又一声,清晰可闻,竟是豪情万丈,亦有慈悲千钧。
这是佛之悲。
叶凡心念震动,犹然升起一股求教之心,尽管他不知道自己要求教什么。
他朝着流苏寺双手合十:“经、律、论、悲,四藏法师渡我。”
“不是n,是n,这位小施主,藏酒、藏肉、藏钱、藏女人,是为四藏,你不懂这个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