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尹青染看见警车和消防车都到了，消防员开始用高压水枪灭火。
“大巴里应该已经没有幸存者了。”尹青染苦笑。那么猛烈的车祸撞进，木料又散落了整条马路，大巴车顶还有几根木料压着，之后又是爆炸、大火。人命在这个时候一点都不值钱，只要一次车祸就能带走一个家庭的幸福。
卓正扬靠近她，环住她的肩膀。
“别哭，一切都会好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火被灭的差不多了，尹青染和卓正扬看见消防员开始清理现场，找证据。司机被从大卡车内拖了出来，他的身体已经被大火焚烧过，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已经被烧得不成人形，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一条人形木炭。
尹青染却在看见司机的尸体的瞬间，惊讶地挑了下眉头：“咦？”
“怎么了？”
“卓正扬你看，司机的脖子上有一条勒痕。”
卓正扬眯着眼睛，却没有发现那具木炭一般的尸体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尹青染是空间的主人，喝了这么多年的灵水，五感比一般人要强上不少，她眼尖地看见了司机脖子上的勒痕，看那个痕迹的样子，其力度足以致命。
“司机在车祸发生之前就已经死了。”
卓正扬微微蹙眉，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杀了司机，然后开车来撞我们？”
谋杀并不是不可能的。
卓正扬这几年生意做得非常大，朋友多，敌人自然也多，或多或少都有人恨他。但是他身边一直都有护卫在，别人想下手也不容易。这次到清水村属于意外行动，卓正扬和尹青染是临时起意，加上清水村环境一向安逸，还有小田哥在，卓正扬一直很放心，也没有另外做布置。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次放松就酿成现在的大祸。
“可惜我们两醒的太晚了，不然肯定能看见凶手。”尹青染遗憾地叹气。“这种被人时刻盯着，自己却不知道是谁的感觉真糟糕。”
卓正扬安抚地抚摸她的背脊，“别担心，囡囡，我会调查清楚的。”
“恩。”尹青染放松身体，靠在卓正扬怀里。她对卓正扬一直很信任，几乎是他说的尹青染都不会反对。而卓正扬也从来没有辜负过她的信任。
过了一会儿，空间外的马路上已经是熙熙攘攘，尹青染他们乘坐的大巴本来就是清水村和县城之间的班车，现在又离开清水村并不远，很多村民都赶了过来，好多人跪在马路上哭泣，看着一具具已经辨不清面容的尸体被抬出来，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不能忍受。
尹青染看着外面的情景，身体僵了僵。
“卓正扬，我们两现在怎么办？爸妈他们估计也接到消息了，不久就会赶过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经历，尹青染不想自己父母再感受一次，即使这次是假的，她也不想。
卓正扬也想到了关键，眉头拧得更紧了些。
“如果我们这空间可以移动就好了，我们可以直接回到家里，假装我们忘记东西回家去拿。”这个借口听上去就漏洞百出，却已经是最好的解释。他们被父母送上大巴车，发生车祸了，车上却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那么他们去了哪里？
“不行。我们最好是停在半路，能偶遇爸妈。反正大巴车上已经没有幸存者，他们也不能证明我们一直坐在车上。如果警察和爸妈问起来，我可以说半途中我想上厕所，而大巴司机急着赶回县城不愿意等，所以我们两就下车了。”
“有一个漏洞，车上有我们的行李。”卓正扬道。
“一把火就烧得差不多了。”尹青染耸耸肩，“就算是有我们的东西，我们也可以说是忘在车上了。反正重要的东西一直都在我身上的小包里。”
尹青染一直斜跨着一个包，里面放着她和卓正扬的证件、车票和钱包等。她进入空间的时候，身上的包自然也跟着进来了。现在大巴车上有的也就是一大袋草莓和欧阳晴给他们带的一些土特产和熟食。
“那就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下去吧，最好回家的路上。”
卓正扬本来之前一直在跟尹青染说话也没有往外面看，现在话落，他侧头看向外面，嘴巴就张大了。
尹青染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愣住了，外面的场景变成了一片稻田，远处还有村庄的影子。看村庄的轮廓，远处应该就是清水村。
“这空间真是逆天了，没想到还会飞。”尹青染嘴角抽了抽，道：“弄得跟修仙者的法器似的，还能御剑飞行。”
“说不定真的是。”卓正扬笑着接口，回头看了眼满满一架子的书。“我刚才随意翻了下，书架上的书使用的字体好像是小篆。”
“恩？”尹青染诧异地挑眉，“小篆？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才开始出现的字体。”
“三国时期什么诡异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卓正扬笑着说道，“比如说诸葛亮的七星灯。”
“说的也是。”尹青染这么一想，也觉得比较靠谱。“那等我们两都有时间了一定要好好专研一下书架上的那些书。”
刚说完这句话，尹青染就急切地抓紧了卓正扬的手。
“我看见爸爸的小卡车了！快！卓正扬，我们赶紧出去，正好可以拦下爸爸的车。”
“好。”
两人手牵着手，一转眼就出现在了田野，这里空旷一片，没有人烟。
卓正扬紧紧握着尹青染的手，沿着田埂走着，几分钟后就到了马路边，他们两站稳了等了一小会儿，尹国民的车子就出现在了视线中。
尹青染高兴地蹦跶着，朝着车子用力挥手。
“爸爸！爸爸！”
尹国民的车子开得飞快，到尹青染他们身边的时候几乎就是急刹车。车子都还没挺稳，欧阳晴就一脸着急地下了车，跑了过来，紧紧抓住尹青染。
“囡囡！我们听说你坐的大巴车出事了。”
欧阳晴的呼吸都是不稳的，脸色还带着点苍白。
“妈妈，我没事啦。”
车上不只有尹国民夫妇，村民们也来了好几个，他们全都下了车，围着尹青染和卓正扬关心的问着。
卓正扬按照之前跟尹青染商量的那般把经过讲了一遍，大家都恍然大悟，连连说：“真是幸运，好人一生平安。”
“妈妈，大巴车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全都出来了？”作息做全套，尹青染疑惑地问道。
欧阳晴的情绪平稳下来，“我也不知道，就是听到消息说有一辆大巴车和一辆卡车撞上了，最后还漏油着火了，可把我和你爸爸急坏了。”
“我们过去看看吧？”尹青染还有点放心不下车祸现场，她想要看清楚司机的情况，她要确定自己之前的判断。
欧阳晴连连摇头，道：“不要去了，我们赶紧回家！妈妈给你们煮压惊茶喝。”
妈妈这么坚持，尹青染也没办法，只能跟卓正扬上了车，跟随着大家又往村里去了。
卓正扬下车的时候，小田哥已经等在了那里。
小田哥的身体目前在康复期，护卫的工作肯定做不了了，本来说要给派另外的护卫来，卓正扬却拒绝了。他本来就没有资格配警卫员级别的护卫，有小田哥这个特例在就已经很让人说闲话了，再派一个人来？那会给柳家带来无尽的麻烦。况且，卓正扬也不喜欢一个陌生人离自己太近。护卫，或者说是暗卫这个活儿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
“正扬，我让人去查了，这次车祸不是意外。”小田哥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整个人都处在愤怒之中，既生气自己安逸生活过久了警戒下降，也生气竟然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朝着卓正扬下手，而且还是谋杀！
卓正扬之前就听尹青染说过那个卡车司机脖子上有一条勒痕，现在听见小田哥的结论，他也就一点都不惊讶了。
只听他淡定地问：“知道是谁干的吗？”
卓正扬的敌人不少，敢于买凶杀人的却不多，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雇佣杀手的能量的，能制造出这么一出干净利落却心狠手辣的凶杀案的杀手，肯定不是普通人物。
“还没有确切消息。”小田哥表情严肃，道：“据警方那边的消息，那个卡车司机在车祸发生前就死了。这种杀人方式我倒是有些印象，是国际杀手组织——黑煞的经典场景布置。但是还不敢确定，在黑煞成名后很多杀手都会模仿他们的方式。”
“恩，有个方向就行。”卓正扬笑着拍拍小田哥的肩膀，“你还在养伤阶段呢，别太累了，能查出来就查，查不出来就算了。”
在听见这个杀手组织的时候，卓正扬就已经有了猜想。他的梦中有过这样一个场景，梦中他死得凄惨，却也看清了是谁想要杀他。只是，没想到他们现在就想着下手了，他那个弟弟现在才七岁吧？这么早就看他不顺眼，想要杀掉他来铺路了？是不是太心急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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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第一个订阅新章节的是妞儿——【cmjcmj】这个名字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真是V587（づ￣3￣）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