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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卓少吗?”
包厢内正一片混乱,角落中有人站了起来,迎着阴影走向门口。
灯光下,宋之灿的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好似两人很熟悉一般地打着招呼。
卓正扬瞳孔陡然一缩,转身就把尹青染抱进了怀里,右手手掌按在她后脑勺,紧扣着挨着自己的胸膛。他看向宋之灿的眼神冰冷得吓人,出口的话也没有带一丝情绪,淡漠得厉害。
“宋少,真巧。我们走错包厢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雅兴。”
宋之灿觉得卓正扬的反应有点奇怪。视线随着他觉得怪异的地方看过去,很自然就看见了身材小小的,被扣在卓正扬怀里的女孩。只见他眉峰动了动,很认真地试探,却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卓正扬把怀里的人护得滴水不漏。
宋之灿只好移开视线,看向卓正扬,道:“能遇上就是缘分,卓少不进来喝一杯?”
宋之灿站在门口跟卓正扬讲话,他身后的包厢内也静了下来,听了他们的对话,自然也把卓正扬的身份猜出了个*不离十。
本来柳家在京城的地位就很特殊,属于上上层,寻常难得攀上,柳佳豪跟他们这群人也不是一个圈子的,众人想加入柳佳豪他们的圈子却都是走投无门。这下,看宋之灿竟然能跟柳家唯一的外孙搭上话,听语气他们关系还很不错,各自的心理也起了变化。
“卓少,刚才对不住了,我敬你一杯。”最开始开口呵斥的人也很会来事,端着一个径口窄却深的酒杯走了过来,说完,一扬头,整杯酒立马下肚。
卓正扬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他放在尹青染脑袋上的手下移,搭在了她脖颈,细细抚摸着,安抚。
尹青染听到宋之灿这个名字的时候心绪有一瞬间的不稳,之后就顺着卓正扬的意思,不露面。
她跟宋之灿近六年的感情,从大学到社会,从课堂到职场,相互扶持,也一直以为两人会步入婚姻殿堂。
直到……她死亡。
宋之灿事业心重,是个工作狂,很多时候总是以工作为重,在后期,他们两已经很少见面约会。可是就算如此,尹青染依旧记得他们恋爱时的相处,宋之灿也曾经对她很好很好。她的死亡,不知道宋之灿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她也不想去追究,往事随风,重生一次,就让她走一段不一样的人生吧。
“恩。”卓正扬点了下头。正好此时一个服务生从旁边经过,卓正扬把他喊住,把写着包厢号的纸条递了过去。“这上面写的包厢在哪?”
“A2518号包厢。从这里往右走就能到,我带您过去。”服务生低头看了眼,恭敬地说道。
尹青染嘴角抽了抽。这个写纸条的人手抖的也太厉害了吧,1硬生生给写成了7。她抬手在卓正扬腰上拍了拍,小声说道。
“卓正扬,我们赶紧走吧。”一直这样很憋气的。
卓正扬被她在怀里扭动的动作给弄得心猿意马,冲宋之灿他们点了下头,就这么抱着尹青染,跟随服务员往右走。背对着宋之灿他们的时候,尹青染才从卓正扬怀里钻出来,两人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着。
向卓正扬敬酒的男孩只觉得惊奇不已,他撞了撞宋之灿的肩膀,吊儿郎当地说道。
“看他那样子,把人护得跟眼珠子似的。我偷瞄了半天,硬是没有看出他怀里的人长什么样儿。难道是天仙?”
宋之灿哂笑,“看那身板就是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小丫头,亏他这么护着。走!我们进去继续喝酒。”
其实,宋之灿还是好奇了。他在机场也没有看清这个女孩的模样,现在也一样,靠的这么近也依旧对面不相识。这个卓正扬保护的滴水不漏的女孩到底是谁?
“等会儿去那边给他们敬一杯酒吧?卓正扬在这里,柳佳豪应该也在,不去认识一下也太可惜了。”
宋之灿脚下一顿,“你说得对。”
尹青染和卓正扬踏入正确的包厢时,迎来的就是里面那伙人的嘘声,一个个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像在捉奸。
——
“你们独自相处了这么久没有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吧?”柳佳豪双手张开,搭在沙发背上,翘着个二郎腿,霸气侧漏。“我们家囡囡还小呢!表弟啊,你可别辣手摧花!”
卓正扬狠狠瞪他一眼,“是我们家囡囡!”
这重点不对吧?尹青染挑了下眉,看向卓正扬。
卓正扬和她四目相对,觉得囡囡应该是累了,赶忙拉着人到了沙发上坐下。
因为顾及尹青染,他们这些人都没有找公主来陪唱,也没有去喊自己的女朋友什么的。一群大男孩窝在KTV里玩,又没有女孩陪,自然不会装绅士,互相玩色子那是high得厉害,输的人就要在脸上画一道。五颜六色的水彩笔,凌乱不羁的画风,没一会儿,在座的人就全部变成了花猫。
唱歌的时候也是一个个大展歌喉,什么雷人唱什么。青藏高原唱破了音儿,妹妹你坐船头唱得整个人趴到了好基友的身上,两个大男孩扭在一处。
最让人意外的竟然是赵一鸣。他一副北方大汉的体格,一米八的身高,胸膛阔,手长脚长,性格也大方,却选了一首《清江怨》。
《清江怨》可是当年秦淮河畔最流行的曲子。配着琵琶音,唱出来那叫一个婉转哀怨。被一个东北大汉唱出来,雷翻了整个包厢的人。特别是赵一鸣还唱的很好,变音得很漂亮,女音清亮。
“他有当CV的潜质。”尹青染手里捧着一杯牛奶,对卓正扬说。“以后我们要弄什么官方YY,可以请他去当热场CV,爆出他的男人身份,再让他来一曲《清江怨》,效果绝对杠杠滴。”
这就是反差萌。
可别小瞧了YY宣传,后世很多有名的CV知名度不比明星差,而且他们的铁杆粉更多。通过网络进行宣传有时候比在电视上打广告还要有效果。国民不相信广告,却会相信小道消息。
“囡囡,你赶紧来一首!我一定要洗一下耳朵!”柳佳豪抖着身上的鸡皮疙瘩,从赵一鸣手里抢出话筒,塞进尹青染手里。
尹青染也不忸怩,接过话筒,试了音。
她选的是一首英文歌。
“I—bless—the—day—I—found—you。I—want—to—stay—aroud—you……If—you—must—cling—to—somebody,now—and—forever,let—it—be—me。我感谢与你相遇的那一天,我愿与你长相厮守……如果你一定要与一个人相依为命,直到永远,那么一定要是我。”
她唱的时候非常认真,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屏幕,声音柔和绵软,带着让人迷醉的爱恋。
在场的人都听出了这种情绪,但是真的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唱的是什么。大家听得懂英文,不一定听得懂英文歌,会读、不会写、不会听是C国学生的通病。
所以,在场的众人里只有卓正扬一个人眼圈红了。
他靠坐在沙发上,右手抬起,盖在眼睛上,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的嘴角却渐渐弯起了漂亮的弧度。
尹青染抱着话筒,继续唱着。
“If—you—must—cling—to—somebody,now—and—forever,let—it—be—me。”
一曲结束,她冲大家微微一笑,放下话筒,往左边挪动,将整个人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卓正扬的怀里,如此契合。
卓正扬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在她脸颊、嘴唇啄吻着。
“囡囡,It—must—be—you。”他轻声说。
尹青染无声的笑,随着他的动作,抬头吻住他的唇,右手环着他的脖颈。
顿时,他们呆着的这个角落温情无限。
“啧啧,又开始秀恩爱了!眼睛都要被闪瞎了!”柳佳豪过了好久才很不是滋味地啧啧了两声,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抽象画,手上出现一大片红红绿绿的颜料,还模糊地印出了一个形状。
柳佳豪马上瞪向对面坐着的人,“你是不是在我额头上画了只乌龟?!”
“我没有啊!”无辜的声音引人怜悯。
“还说没有!这笔画明明就是在画乌龟!你难道不知道小爷我是乌龟小能手?!想骗我没那么容易!”说着,柳佳豪一跃而起,整个人扑了过去,跨越整个茶几,双手掐着对面人的脖子使劲甩,发型瞬间就乱了,整一个杀马特。
“啊啊啊!愿赌服输啊,柳哥!”‘杀马特’哀嚎。
“好啊!你愿赌服输,我要在你脸上画一只恐龙!”
赵一鸣淡定的看好戏,淡定地说话。
“你们再怎么掩饰都掩盖不了你们心里的羡慕嫉妒恨。现在是不是特别想去给自己找一个小女友?最好能从三岁就开始调教?然后把她抱在怀里,当街秀恩爱?”
“不说话会死啊?!”口水齐齐喷向他。
敲门声适时的响起,众人动作都停了下来,面面相觑,有些奇怪,他们也没有点服务啊。
“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宋之灿手里拿着好几瓶轩尼诗,站在门口冲包厢内很有风度地笑着。在众人没有发现的眼底划过诧异,他没有想到这个包厢竟然灯火通明,而且都是一群半大小伙子在自己玩,一个陪的女孩都没有。
柳佳豪皱眉,站起身。
“宋少?”
“额,柳少?”柳佳豪顶着一脸的抽象画,额头还有一只被擦的扭曲的乌龟,宋之灿嘴角抽了抽,勉强透过五颜六色认出抽象画下面的一张脸。
柳佳豪顶着小乌龟依旧霸气,道:“你来干什么?”
自从上次他带卓正扬去见世面,碰到过一次宋之灿之后,柳佳豪感觉出自家表弟对宋之灿的印象很差,也就不再跟宋之灿他们凑一起去了。
宋之灿好似没有听出柳佳豪话里的不悦,笑着扬手。
“来给大家送酒。之前卓少和他的……”
转头看过去,视线停在包厢内唯一一个女孩的脸上,宋之灿的声音陡然消失,眼中风云变幻,他暗自咬牙压下这股莫名的心悸,继续笑道。
“他的朋友走错包厢,我们正好碰上了。这不,我就来请酒了,大家不介意我敬大家一杯吧?”
他的话说的这么好听,宋家在京城也算是有点脸面,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包厢里的人也就笑着请他进来了。
宋之灿后面跟着一串人,都是来敬酒的。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家事也不差,在京城内也可以算得上是上流,至少富是肯定的。但是圈子和圈子之所以有界线,也就是因为高度不同,柳佳豪他们这个圈子的高度明显是需要他们仰视的。
宋之灿带头,一个个敬下来,随后其他人打成一片,开始敬酒,借着酒劲说着话,气氛立马就热闹了。
没有人会刻意注意在角落里坐着的卓正扬和尹青染,除了宋之灿。
他敬了一圈后,端着一杯酒,朝着角落走了过来。
卓正扬面无表情地看着。
尹青染轻笑,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无声安慰。
“卓少,和这位女士。”宋之灿风度翩翩地说:“我敬你们一杯。”
“谢谢。”尹青染笑着点头,扬了扬手里的那杯牛奶,跟随着喝了一口,主动自我介绍。“宋少,你好。我是卓正扬的女朋友尹青染,很高兴认识你。”
女朋友?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字让宋之灿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他马上就抛开这个情绪,开始挑剔。看这女孩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的,这卓正扬是看上了她哪里?
尹青染的回答很明显取悦了我们的卓少,他低头在她唇角吻了一下,亲昵地把她抱在怀里,也不拿酒杯,只是淡淡的回应。
“我今天要送我女朋友回家,不好意思,我不能跟你喝酒了。”
宋之灿愣了一下,弄不清楚卓正扬说的是真话,还是看不起他刻意推辞。
“但是我可以跟你碰杯。”卓正扬继续说完,伸手把尹青染手里端着的牛奶拿过来,凑到唇边咕噜咕噜喝到底,然后被子一翻转,那个潇洒。
可惜他喝的是牛奶!
宋之灿嘴角抽了一下,好歹是维持住了自己的风度,一抬头,整杯酒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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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青染过了一个很愉快的晚上,回到柳家睡了个大头觉,第二天精神满满地拉着卓正扬出门去逛京城各大好玩的地方,重点考察一下京城各地的房价或者租金,她要调研一下在这里开一家餐厅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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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宋之灿从KTV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浑身的酒气,一进门就看见一身利落职业装坐在大厅里的母亲。
“妈妈?”宋之灿疑惑地看着母亲,反应过来的时候惊喜的笑了。“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林依然在客厅里等了大半个晚上,夜色凉,她也浑身冰凉,看向宋之灿的眼神不含温度。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爸爸今天好不容易来看你,你竟然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外面鬼混了整整一晚上!”
宋之灿猝然一惊,酒醒了大半。
“妈妈,我没有出去鬼混,我是和……”
“还好我反应够快,跟他说你去补课了。”林依然没有等宋之灿的话说完,“之灿,你要知道你虽然是宋家承认的大少爷,却并不是你爸爸唯一的儿子,他在外面有五个儿子,其中两个明年就满十五岁了。如果你不够优秀,宋家就会考虑把他们接回主家。”
宋之灿整个人僵在原地,身侧的双手紧握。
“你知道我今天有多累吗?今天宋夫人又疯了一场,把家里的东西砸的乱七八糟,我要处理主宅的混乱,又要忙公司的事情,累得头晕。妈妈做这些事都是为了你,之灿,你一定不要让妈妈失望。”
林依然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向宋之灿。她身材保养得极好,完美的S型,走路非常优雅,姿态骄矜而曼妙,时刻散发着那种成熟性感女人的魅力。
她走到宋之灿身边,伸手环住他的肩膀,轻轻抱住。
“之灿,妈妈想给你最好的。”
宋之灿轻叹,抬手也抱住了她,轻声回应。
“妈妈,我会得到最好的。”
林依然满意地笑着,松开儿子,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脸。
“累了吧?洗漱一下,妈妈给你煮了宵夜,等会儿下楼来吃。”
“谢谢妈妈。”宋之灿遵循林依然的指示先到楼上去洗漱。
等他洗漱完毕,跑下楼的时候,楼下早已经人去楼空。只有一张纸条被留在厨房的流理台上——之灿,妈妈回去了,你要加油。
捏着纸条,宋之灿呆立在原处。
突然,他一把将流理台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板上。喉咙哽咽了两下,脸上却没有出现悲伤的表情,他往后一退,整个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低着头,看着被砸出一条裂缝的地板,很久很久。
晚上,疲惫的晚上。
宋之灿做了个梦,说不清是好梦,还是噩梦。
梦中他获得了一切,父亲宋明去世后,宋氏由他接手,他获得了数不清的财富。
可是,他也失去了一切。他唯一的弱点,被他亲手毁灭了。妈妈说得对,成大事者不能有明显的弱点。他需要慢慢远离,需要渐渐抛弃,实在舍不得就要快速下决断,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早上醒来的时候,宋之灿已经记不得梦见了什么,只是脸上一片湿润。
就这么过了几天,正月初七,是宋家的大日子。
宋家老爷子八十大寿,自然是要大办的。
林依然早早地就起床了,先吩咐看护把宋夫人江灵玲的药给喂了,然后才有条不紊地安排寿宴的一切事宜。
C国的传统流水席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宋家采用的也是西式宴会,要宴请的人也是精挑细选,宴会,多么好的结交朋友的场合。
“宋家的请帖?”卓正扬把玩着手里的帖子,挑眉看向柳佳豪。“这个东西不是应该发给家长的吗?”
柳佳豪耸肩,“是啊,家里收到了一份。这个是专门给你和我的,宋之灿送来的。”
“老人家的寿宴有什么好凑热闹的?”
把玩着手里的红色小玉石,柳佳豪也不是很在意宴会,他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手里的玉石上,没有回答卓正扬的话,转头看向一旁正在弄调研问卷的尹青染。
“囡囡,我盘了这么久怎么这块玉还是没啥变化啊?”
尹青染翻了个白眼,“哪那么快!人家古人盘玉动辄就是几十年。”
“几十年?那到时候我不是很老了?”抬手看着手里的红玉,柳佳豪有点泄气。“有没有快点的方法啊?”
“有,放进茅坑里去沤。”尹青染头也不抬地说。
“额,这也太恶心了吧?”
“很多商贩都会这么干。刚出厂的新玉卖不出好价钱,他们就会把它们放到茅坑里,沤那么一个星期,再拿出来,新玉马上变古玉,很多人都曾经因此交过打眼费。”
所谓打眼费就是买到了不符合价值的东西,看走眼了。比如,看中一副画,你觉得是真的,于是出价二十万,但其实它只值两百块,这二十万减掉两百块就是打眼费。
柳佳豪:“……”
那他要不要回去把之前在古董市场里买的东西全部都丢掉?只要想想是在茅坑里沤出来,他就好想吐。
“宋家老爷子的寿宴啊,会请什么人?宋夫人的娘家人会去吗?”尹青染突然抬头问了一句。
她也是刚想到,她对宋明的老婆江灵玲比较好奇。她和宋之灿在一起的时候,江灵玲一起去世了。据说是个精神病患者。但是她的丈夫宋明很有良心,并没有把她送进精神病院,而是在家里细细养着。后来,江灵玲去世,宋之灿的母亲才正式入门,之前她是宋明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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