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醒来时已然天色大亮。
看着身旁空空荡荡,我心中竟出现了莫名的失落。
回想起昨夜的柔情,才方知自己被夺去了初吻。
说句实话,李千雪人长得漂亮,性格又好,还精通风水和阵法。
估计是个男的都不会拒绝这样一个美女的投怀送抱。
可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有股不安。
大概是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李家态度也并不明确,所以产生了隔阂。
但无论怎么说,李千雪的投怀送抱都让我有些不自在。
稍微想了片刻,我起身洗漱过后,便下了楼。
只见一楼厨房内宁羽系着围裙忙碌个不停。
听到动静他猛然回头,看见是我笑呵呵地打了声招呼:“师傅,醒了呀?快来吃早餐!”
我看着餐桌上,摆着满满一大桌早饭,李千雪已经在吃了。
“这是哪来的?”我问道。
李天雪朝着厨房瞥了一眼:“都是你这徒弟做的呀!”
我有些诧异,不知这小子还有这本事。
也下意识坐下来吃,仔细品尝,味道还真是不错。
抬头朝着宁羽问道:“你哪来的这手艺?”
宁羽再次端上一份早餐,挠着头尴尬笑道:“我从小就对做饭感兴趣,小学时候就开始研究了。”
我听后笑着点了点头,着实是没看出来。
宁羽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着我问道:“师父,我们来中原的目的到底是做什么呀?你一直也不告诉我。”
我沉思了片刻,摇头道:“现在告诉你你也不懂,时候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宁羽跟着我这段时间也知道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听我说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昨晚的,这顿饭吃得我格外不自在,全程都没敢抬头看李千雪一眼。
总觉得待在李家也迟早是个问题。
早饭后我便找了个契机跟李千雪说了,让她派人送我们到商都郊区。
李千雪十分不解地问我:“去商都郊区做什么呀?”
我如实告诉她,爷爷在郊区给我留了一间铺子,我必须得把那重新装修了。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在中原这段日子,我们就吃住在那里了。
李千雪听后表现得十分失落,扭捏了半天,才皱着眉头朝我道:“不去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我爷爷还有很多事情交给我办,不去那个铺子后面的事情一个都办不了。”
她思绪片刻,再次开口:“那你白天去铺子就行了,晚上回家里来住,我每天亲自接送你。”
我实在有些无奈,好像我是真的走不了了。
我沉默了许久,才重新开口:“这样吧,你先带我去!有什么事儿去了再说!”
话都说到此了,李千雪就算不愿意,也只能照我的意思办了。
下午,李家的人将我们送到了郊区的风水殡葬一条街。
这里的路面还是水泥路,因为常年行车被压得乱七八糟,风一吹尘土飞扬,尽显荒败。
两边还是有着不少的铺子,有卖纸扎的,寿衣棺材的。
还有一些铺子门口有着招牌,算命,批八字,看手相,看开业日期,专治小儿惊吓。
整个街道看起来十分的诡异,普通的午后也并没有多少人来这里办事。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种地方就是晦气的象征。
但对于这一行的人,这里就是一切,这晦气就是吃的饭。
我四处扫视了一下,咧着嘴笑道:“这可真是个好的落脚点。”
根据爷爷的信,我们走到了这条街的最后,抬头看去。
一个被风雨侵蚀的已然发白的广告牌子,辨识不出上面的字。
仔细辨认了好几分钟,最终才堪堪看清前三个字,正是封灵府。
虽然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把这间铺子叫做这个名字。
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铺子就是爷爷留给我的。
看了一下这个铺子和大门,我拽起了半块板砖,很快这个门就打开了。
打开的瞬间,尘土飞扬。
看着足有半厘米厚的灰尘,我不由地发昏。
扇了扇鼻子,走了进去。
货架之上落满灰,基本上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杂货,这铺子还有两件里屋,一间里面摆着一张床,另一间正是一个厕所。
我打开了水龙头,先是流出了铁锈一般的水,足足三四分钟后才流出了清水。
我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有水最起码还能打扫。
李千雪也不嫌脏,我们三人买来了各种清洁用品,整整打扫了一天,才将这铺子里里外外全部清理出来。
看这情况估计已经不是三两年的事情了,很有可能十年都没来过人。
只是傍晚才全部打扫干净。
就在松了口气的时候,门被人砰的一声踢响。
一个看起来有些老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有一道伤疤,上半身t恤半掀着,漏出了也有几道伤疤的肚皮。
他嗑着瓜子,瓜子皮随意的丢在地上,目光却在店铺内肆意扫视着。
随后忽然开口:“喂,你们是新来开店的?”
我有些诧异,本身是不想搭理他。
毕竟我们刚刚打扫完的铺子被他丢了些垃圾,让人很心烦。
可转念一想或许是隔壁的邻居,毕竟我们刚来有些事情还希望从别人口中得知。
于是很礼貌的跟他开口:“是啊,老板你是附近的吗?”
这人随口吐了一嘴瓜子皮随即不耐烦道:“别说没用的,在这开店,把管理费和卫生费交一下。我记得这铺子快五年了吧,一年一万三总共六万五,一会儿去办事处交掉!”
我眯起了眼睛反问道:“什么管理费和卫生费。”
因为在爷爷信中写到,这铺子是他买下来的还有收据和证明,而这段时间都没人来过,何来的管理费和卫生费。
这男人撇了撇嘴,十分不耐道:“话我已经给你带到这儿了,具体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反正我警告你七点之前我带人来收,要么拿钱,要么你这铺子就别开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了。
宁羽看着我,表情严肃的问道:“师父?咱们是不是被敲诈了?”
我咧起了嘴:“有点意思敲诈,敲到我的头上,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玩意儿。”
话音刚落,外面走进来一个打扮朴素的妇人。
朝着我们开口:“你们是仙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