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在这一刻,我浑身传来了酸痛。
窗外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我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咬着牙想要坐起身。
“别动!”我耳旁传来一道女声。
强忍着难受看去,只见李千雪坐在不远处,有些无奈地看着我。
扫视了一圈,我看出了这是我的房间。
我想要说话,当嗓子却犹如夏日被晒得龟裂的土地一般,恍如冒烟。
李千雪叹了口气,将一杯水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太多犹豫,直接喝了进去。
又躺在床上缓了许久,方才恢复了一些行动。
不一会儿,房门被人推开,我抬头看去,只见辰龙和林瀚海走了进来。
我抬了抬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林瀚海轻声开口:“小先生,您好点了吗?”
我咧嘴笑了笑:“死不了,没什么事。”
辰龙调笑道:“昨天也没挨揍啊!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我有些无奈,昨日也是一是怒从心起,二是为了活命。一个时辰内‘神炁六字真言’连用四次,还将我并不能完全把握的第三层也用了出来。
这第三层可谓是极度消耗灵力,恐怕再多几秒就露馅了。
好在是震慑到了姬家的人,但也让我灵力耗尽,透支气血,所以成为了这个样子。
我长呼了一口气,下意识问道:“昨日我晕了之后,后面怎么样了?”
此时门再次被推开,是展宏图和展兰走了进来。
我挣扎着坐起,靠在了床头上看着几人。
辰龙扭头看了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我是个武夫,对你们那些计划和谋略一窍不通。”
展宏图当即上前一步,小声道:“夏家的人遁走,就连云州的分公司也停业,并且传出要搬走。”
此局一败,夏家肯定怕我出手报复他们,这点我早已预料。
思索片刻,我朝着展宏图开口:“你现在可以安排人开发那荒山了,只要把那荒山开发出来。先天八卦阵形成,加之登天梯的配合,我保证你展家一年之内成为云州的龙头,好不容易打赢了,绝对不能耽搁。”
展宏图连忙应道,只是之前夏家做的事导致展家很多产业受到了影响,甚至被迫停业,这一切他都正在打点。
但估计再快也得一个月才能回到正轨了。
这倒是不急,任由他们发挥就好了。
如果我爷爷没看错人,加之这先天八卦阵和登天梯的作用,展家应该不会令我失望的。
又关切了几句,展宏图和展兰便离开了,毕竟他们现在也忙得焦头烂额,来这里走一趟也是硬挤出来的时间。
展宏图走后,李千雪没好气地说道:“姬家的人也没什么动作,估计短时间不敢露面了,说明你昨天确实震慑到他们了。但是你怎么这么的鲁莽?透支气血,不要命了啊?”
我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对她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我翻了个白眼:“我也不想啊。看昨天姬全那架势,如果我不把他震慑住,咱们都不一定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李千雪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了。
林瀚海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开口:“小先生,夏家那边我派我林家的挑帘去了,夏南山压根就没来云州。估计他们短时间也不敢有什么动静了。只是……我林家还定居在江省北部,那可都是夏家的地盘,我担心……”
我听出了林瀚海的意思,毕竟人家给我办好事了,现在该轮到我给人家办事了。
这次当中如果不是林家投靠,若他们一心为了夏家拼命,估计想要结束这一切要难得多。
思绪片刻,我突然开口:“那你回去安排一下,准备举家搬到云州来吧!跟展宏图先决议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等我好些了再帮你们看。”
林瀚海一听,大喜过望,抱拳弯腰。
“老夫多谢小先生上心。此后林家为小先生马首是瞻。”
林瀚海离去后,房间里顿时冷清了下来。
辰龙叹了口气,站起了身,走到我床尾,如一尊铁塔般挡住了大半亮光。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变得宁静了下来,思考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肖麻衣让姬家的人保走了,那就说明夏家和姬家同流合污了。
本身阴阳五家就有意要与我退婚,见我不同意甚至想威逼,威逼不成想要我性命也属合理。
而夏家则是想要独占江省或是中部龙脉气运,要将所有的阻碍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而展家的一切是我爷爷所布下的,并且听肖麻衣的语气他好像认识我爷爷,也就是这一切都预谋已久。
这次他们落败,两家定不会善罢甘休,卷土重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我必须要做的就是在两家杀回之前,努力提升自身实力。
通过这段时间和夏家的斗争,我发现自己这一方还是太过势单力薄。
虽然有展家相助,现在还多了一个古武世家,但数量在玄师的世界里毫无作用。
我面对的都是阴阳界顶端的人物,比如昨日的姬全,撒豆成兵,落地为卒。
而这些普通人面对这些的时候虽有战斗力,但必定会付出代价,而他们只是受了我一点点得益,如因此让他们献出性命,我必将沾染因果。
说到底,我必须充实身边的战力。
良久,我咬着牙开口:“提升自己,用任何手段。待到时机成熟,挥师北上,我要让夏家和姬家,跪地臣服。”
辰龙点了点头:“难得你还像个爷们,反正我答应过仙爷保你三年。三年内除非我死,否则谁都动不了你。”
我看着辰龙,不知为何,虽然他罕有出手,但我总觉得他是可以以武者之身打破玄师壁垒的。
辰龙笑了笑,也到了外面,但很快又回来,朝着我问道:“山门外还跪着一个呢,那小子怎么办?要么我让人打断腿,丢山里去吧!”
我有些无语,没想到那小子还挺有毅力的,还跪着呢。
我咬了咬牙,突然生出一丝同情:“给他个扫帚,让他进门当义工,不许进殿。”
“得嘞!”
辰龙走后,李千雪看着我,语气有些凝重:“姬家为什么反的这么彻底?还有鲁班术,到底有多么恐怖?”
提起这事,我心中顿时窜起一股无名之火,小声道:“你听说过一张纸就能杀人于无形的邪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