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次事情不简单,所以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岳江让我当这个队长是信任我,可相较于资历够的队长,我有着致命的短板,那就是对于队员的不了解。
对于一个小队,配合是最为重要的。
长期的相处,队长会了解每一个人的战斗能力和特性,从而制定完美的作战方案。
而我甚至都认不全这几个人的名字,指挥起来更是费力。
我看向辰龙说道:“警戒四周,其余人向我靠拢,重新布置战术。”
几人迅速向我靠拢,但精神依旧警戒着四周。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前面进去的队伍都失联了,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大意。岳长老让我带队是信任我的能力,可我并没有和大家训练过,现在我急需了解几位,还请大家以最快的速度介绍一下自己。”
几人虽然愣了一拍,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而是当即介绍了一遍。
两分钟后,我弄清了成员信息。
我们这个小队由七人组成,按照组成单位分为两个攻击型玄师,两个全面型玄师,两个防御型玄师和一个功能性玄师。
我们这些人不论等级,实力自然不用质疑。
确定好了之后,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按照我们接到的信息,一区的人发现情况并汇报,没有失联队员。二区派人侦查导致三人失联,所以现在内部情况也没有探出来。三区的技术人员总共失联七人,四区的普通玄师失联两支小队十八人。再加上刚才进去的五区一队和二队总共十五人。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村子里目前至少有我们民灵局39人。
按照民灵局的实力,这39人面对稍微规模的灵异事件几乎就是一个冲锋的事情,可现在却全部失联。
看来这里的情况要危险得很,不管如何,今日必须得进去了。
我一做手势,再次摆好队形前进。
按照飞机上说的,这个村子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记载,因为地理位置偏僻,距离最近的乡镇都有着一百五十里,又在大山深处,所以并不受人注意。
按理而言,这里是不应该出现这么大规模诡异的。
如果排除这村子之前本身就有问题,或是镇压封印着什么邪祟,那么极有可能就是人为的了。
但目前为止我们得到的信息为零,想再多也只能靠猜测,只能且走且看。
果然,在我们深入村子不过百米,我们对外的通讯便全部断了。
我扭头看向身旁的队员,他们朝着我摇了摇头,显然情况一样。
见此,我有些凝重了。
按照民灵局内部对于这种情况的分析,那便是此地的灵异源体太过强大了,已经扰乱了这里的磁场,导致信号无法传播,所以失联。
按照民灵局划分,这样的灵异源体那便是十分强大了,此次任务的等级便能达到SS或者SS+了。
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能轻举妄动,要及时向上报告,由战神殿或者多名长老联合行动,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这么严重的事件,岳江竟然知道带着我们来了,没有通知其他长老。
可我忽然便想到了一种可能,岳江想要这功劳,想要独占这功劳,想要利用这功劳提升自己的地位。
但他此举,无疑是将我们陷入险地,甚至还有宁羽那样的普通玄师。
我心中不由得有了几分怒意,原来上位者的内心都是如此的阴暗。
如此看来,岳江与那五六长老也相差不多,都是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
但事已至此,也不能后退,岳江的事我之后再跟他算,宁羽还在这村子里呢,而且我这一队的人心绝对不能散。
我招呼着众人,一步步朝着村子内走去。
此时的村子已经十分空旷了,村民们能撤的都撤了,撤不了的也死在家里了。
最早的时候,据说是村子里有人得了怪病,双目猩红,见人就打,嗜血残暴。
家里人给送到了城里大医院,结果治了好久都没治过来,给医院里闹得一塌糊涂。
医院实在没法收便让其回家了,回到家之后病也不见好转,家里人只能用绳子把他捆起来。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他挣脱了,这次他就十分恐怖了,见人就杀,甚至连自己的亲人都不顾了,而且力大无穷,根本制服不了。
一连杀了好几个人后,村民看没办法,根本控制不住,随后报了警。
可这地方这么偏僻,警察哪有那么容易来。
就在等警察的这一天,所有人紧锁大门,闭门不出。
可有人在屋顶上观察到那个疯了的人,他将他杀了的所有人都拖到了村中央一颗长了三百年以上的大槐树下,随后又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将所有人都吊了起来挂在了树上。
村民们站在自家屋顶上看着,那老槐树上挂了十几个人,光是想想那场面都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那天夜晚,整个村子都是血腥十足,诡异感让人接受不了,月亮比以往大了许多,而且呈现通红的血色。
村里所有人都觉得十分不自在,一天他们都待不下去了。
就是那天晚上,陆陆续续又出现了几个跟之前那疯子一样病症的男人,见人就杀,丝毫没有道理可讲。
村子里能跑的人撒腿就跑,跑不了的人便倒在那血泊之中。
后来警方来了,听跑出来的人说了,也没人敢进去了。
岳江手下一区的人得知这情况,立刻赶来侦查,不过这已经是距离当晚五天之后了。
经过望远镜观察,那些疯了的人在无人可杀之后,全部抹脖自杀,在民灵局来之前村子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其实在听到这件事之后,我也是有些震惊的。
在进入这一行后,我什么样的惨况都经历过,可这种情况,却着实有些让人心堵得慌。
总计超过百人,妇女儿童老人居多,因为壮年不是变成那红眼疯子就是跑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样的邪祟,竟然如此的恶毒。
我们走在村子了,淡淡的恶臭传来,也只能皱眉闻着。
突然,我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猛然抬手让所有人站定。
此刻,我们面前的墙角后传出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