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看到这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刺绣服,竖着偏分头,约莫五十多岁,最为显眼的就是他左下巴有一颗痦子。
他看向我,顿时站起了身,又看向李康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李总这是有了新的出路了?”
李康想要说什么,但却被我拦住了。
我自顾自的走到沙发上坐下,调笑道:“这白龙会也一般嘛,尽用一些背叛,策反,诈骗等卑劣手段。”
这邪道却是对着我冷笑一声:“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沈家去跟你退婚后,这沈家就和你没有关系了。即便是有关系,那又怎样呢?你想干什么?”
我揉了揉额头:“沈家退婚我应允了吗?即便是退婚了,我来护这沈家还需要向你打招呼吗?”
“我现在不知道你们背后的人是谁,但我劝你回去跟他们说一声,最好不要打沈家的主意,不信咱就碰一碰。”
邪道顿时呵呵冷笑:“张封,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爷爷要是在,或许我们还得退避三舍。就你毛都没长齐,趁早滚蛋,否则别怪我让你永远离不开陇西。”
我掏了掏耳朵,鄙夷地开口:“这种话我听了多少遍了,你们这些坏人能不能有点创意?”
那邪道瞪了我一眼,怒道:“行,咱们走着瞧。即便是我们控制不了陇西,沈家也休想有好日子。”
说罢,冷哼了一声,大步朝外走去。
李康有些激动,朝着我说道:“小张大师,要不然我……”
我朝着他摆了摆手:“不必,这白龙会阴险得很。没必要打草惊蛇。”
李康也只能讪讪地住了口。
中午,李康安排我们在酒店里吃了饭,下午也便我们也没有再继续跟李康待在一起。
现在必须得争分夺秒,沈龙的状况并不佳,时间拖得越长,他的性命就越垂危。
如果沈龙死,沈家自然也就散了,那白龙会的目的便算是达到了。
所以把该办的事情一定要办好。
站在车水马龙的天桥上,我朝着沈梦玲问道:“现在社会层面的问题解决了,该拿人开刀了啊!有没什么曾经和你沈家关系特别好,现在特别支持白龙会的势力?”
沈梦玲想了一会儿,说道:“还真有,不过不是家族,而是一个叫林方的人,他曾经也是我沈家的人。”
我顿时来了兴趣:“行,边走边说。”
路上,我从沈梦玲嘴里得知了这关于林方的消息。
林方是个孤儿,在陇西一个福利院内长大,但他手工十分巧妙,做的工艺品在全市的比赛当中都得过第一。
一次偶然之下,沈家众人去到了那福利院,便看到了这小男孩的作品。
那时的沈家已经有了些实力,沈龙只是看到了作品就对那小男孩产生了爱才之心,想将那小男孩收下当徒弟。
见面之后他是越看越喜欢,最终将林方收养。
收养后,林方的天赋也没有辜负沈龙,直接扎纸之术登峰造极,十分的厉害。
至最后虽然不及沈龙,但在沈家也算是翘楚的存在。
可能因为是孤儿的缘故,所以这小子性格有些孤僻,时间逐渐变长,林方的表现也更奇怪。
平日里也不和人说话,见了谁也是爱理不理的,而对于沈龙也是问一句说一句,不问的时候一言不发。
这小子大多数时间都用到了纸扎之上,所以技术也是越来越好,可是后来他也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举动,沈家众人其实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但奈何沈龙实在是对这个关门弟子疼爱有加,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偏袒他。
在白龙会的事情出之前,林方告诉沈龙说他孤身一人想去陇北历练一番。
沈龙自然也没有决绝,能历练自然是好事。
可他前脚离开沈家,而后便放出了话,说他永远脱离沈家,并且煞有其事地曝出了沈家很多黑暗的一面,说他是因为接受不了蛇鼠一窝才离开的。
当时沈龙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肺都差点气炸了,急火攻心,当即倒地。
后来白龙回来了,林方当仁不让与之同流合污,并且帮助白龙会的人解决了很多扎纸技法。
换言之,如果没有林方,沈家不可能败得这么惨。
我听后,顿时打定了主意,从这林方开刀。
从沈梦玲这里得知,林方离开沈家之后并没有去陇北,而是前往了省城金城。
并且在他出走不久就被探的了位置,但奈何这时候白龙会进入陇西,沈家也无力去讨伐这小子,才让他如此猖狂的笑到了现在。
林方住在就金城新开发的度假区里,买了一个四个院。
我们打车到了这度假区,这里此时还没有太多客流量。
走到那林方的院子前,我顿时皱起了眉头。
朝着沈梦玲问道:“你没跟我说这林方还懂风水之术啊。”
沈梦玲诧异地看着我:“他上哪懂风水之术啊?”
我死死地盯着这院子,随后摇了摇头。
如果他不懂风水之术的话,那就是有人帮他做的这风水阵。
这阵法复杂程度堪称极其,门若虎口,两旁兵刃,明堂内围,是典型的攻防兼备护宅阵。
一般的风水师别说做这样的阵了,就连想都不敢想,因为这阵法十分讲究,哪怕只要有毫厘之间的差距也会影响整体阵法,甚至形成反噬。
我冷冷道:“看来这林方有早就有反之心了,这样的阵法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建成的。有着这种阵,只要他待在这院子里不出来,恐怕我们就进不去。”
沈梦玲诧异道:“那我们怎么办?”
我思绪片刻,摇了摇头:“不急,先好好说吧!看看他什么态度。”
随后,我们直接朝着那院子走去。
这里似乎很是冷清,并没有其他的人。
可就在我们走进屋子的时候,我感到一阵气场变化,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纸扎成的狗放在门旁。
我眯起了眼睛,早就听闻这扎纸之术用得好甚至可以为活人所用,没想到竟然能充当活物。
我啐了一口,暗骂:“也不觉得晦气?”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几位突然造访,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