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些厉害的卦师也能提前预料一些事情,但那也不是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突兀的了解啊。
比如我在青城山跟着师父学本事的时候,一日师兄告诉师父,说明日有人约了前来看卦。
恰巧那时窗沿外有两只麻雀打架,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打了许久,最终分散而去,各自消散于天空。
师父提笔在之上写了一个字,递给了师兄,跟他说。
“明天那俩人来找我的时候,你就告诉他们我外出云游了。然后把这个给他们就行。”
我当时刚学,所以并不懂这是为什么。
但第二日,师兄一早就把那两人拦在了门外,将师父的纸条给了他们。
那俩人来的时候就骂得颇凶,甚至就要打起来了。
拿到纸条之后得知师父不在,他们也只能讪讪离去。
后来我才知道,他俩人是两口子,而且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俩人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产生了隔阂,当中牵扯着很多的关系,最后也是两败俱伤,十分难看。
后来师父才告诉我,当天在师兄说有人要来算卦的时候,刚好外面的两只鸟打架,这就为外应。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所以师父断出了来人是夫妇,而那两只鸟打得一塌糊涂,最终分散而别,也预示了两人的结局。
事至此,便无需再看了,也便索性躲了。
而这外应,便是测卦的一种,厉害的人能通过今天发生什么事预测到明日或是未来一个礼拜可能发生什么。
但这王婆婆不过与我见了一面,而且我还去了一趟滨城,她竟然能算到我今天来找她,这可着实厉害。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一群人抬着一个睡梦中的小孩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出了外面。
男人还一个劲地朝着里面道谢。
我们就这么看着,直到这一帮人全部离去,我走了进去。
这一眼便看到家中的佛堂,供着满墙的佛像。
而佛堂旁边,供着的就是老仙了。
与佛堂不同的是,那墙上是一张堂单,上面写着老仙的名讳。
看了一圈,心中诧异,没想到这王婆婆的堂口这么大。
除了那两处之外,其他的地方全部都被挂满了锦旗。
王婆婆其实能当得起来,相较于一般的出马仙或者是那些坑蒙拐骗的骗子,王婆婆可以算得上真正的半仙。
王婆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正在小口地喝着茶。
我上前抱拳:“王婆婆,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她看向我,站起了身。
“小张先生。”
“王婆婆,如果我没记错,我们才第二次见面,您怎么就知道我要来呢?”
王婆婆倒是很和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
“昨夜里,做了个梦。梦见我家掌堂教主告诉我,今天要来个姓张的贵人。眼瞅着天黑了,刚才听到你们的车声,我才知道。”
我心中暗自肯定,这王婆婆果然不一般。
远了不说,就说我见到的马家其他弟马,论实力论道行没有一个能跟她比。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我现在是马家的总舵主,但是手下的四个副舵主集体叛变,我想制裁他们,这第一站就来了盛京。打算处理那个名叫赵逢春的弟马。不知您能不能出手帮帮忙?”
王婆婆听后,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后点燃一根烟。
“赵逢春那小子啊?那可是个坏鬼,早年时候我扣过他的仙家。后来他请了几个厉害出马仙给救回去了,自那之后,我就没和赵逢春的人打过任何交道。尤其是那马家的家主,扯什么副舵主,让他们分散在四处各自为患。马家迟早得完蛋。”
听完这话,我故意朝马舒灵看了一眼,她明显十分不舒服,但也不敢说什么。
我再次看向王婆婆,严肃地开口:“王婆婆,咱先不管之前什么恩怨了。现在我成了马家的家主,绝对不能让他们再为祸四方,所以必须得处理他们,我只想知道您能不能出手。有行内人出手,我们办起事来也才有方向。”
王婆婆坐在了椅子上,再次点燃一根烟,随后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就这么看着她,不做声。
大概过了几十秒,王婆婆猛然睁开了眼睛,只不过她的目光不再像他。
她看向我,上下打量了一圈,一道男声从他口中出现:“是个不错的好苗子。”
我当即抱拳:“请问老仙您是?”
“我是这家的掌堂教主胡天龙。”
一听是掌堂教主,我更加恭敬了几分。
虽然我不认识每一位老仙,但我却知道胡家的排辈,天字辈是最高,显然这位老仙也是顶尖的存在,可能已经有好几千年道行了。
他继续开口:“那赵逢春在盛京。坑蒙拐骗,欺压同行,之前哪个弟马没受过他折磨。这小子早就该处理了,今天你既然来了,那我这一堂人马就陪你一起闹这一闹,看看那小子有什么把式。”
我大喜过望,有了王婆婆这一堂人马,弄赵逢春就更加简单了。
胡天龙指着我说道:“你这孩子身上有几股特殊的气,能干成大事,这次赵逢春可得遭点老罪了。”
说完,他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王婆婆睁开眼,朝着我笑道:“我家掌堂教主都同意了,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的。”
我连连点头,随后给王婆婆的堂单上了几炷香。
没多久,我们到了王婆婆家的客厅。
“孩子,我告诉你。要想对付那赵逢春,一定要把他手下的人处理好。他手下那批人一来很烦人,二来会背地里给你使阴招。”
随后她给我写了一张纸,对着我说道:“按照我的建议,你们应该先去处理这个人。”
我低头看向纸条,上面写着郝邢和一串地址。
“这个郝邢,因为无恶不作,为了赚钱不择手段,堂子早就被封了。现在就纯靠坑蒙拐骗,就这样的人,赵逢春依旧给他留在手下,你说说他什么人品。”
我拿起这纸条,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郝邢是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多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