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是否能经得起一点风浪了。
米粒更尴尬,她站在原地搓衣角,低头,不敢看汪真,但是不知道该不该走。
“你走吧,等会让村里人看见就闹笑话了。” 汪真挥手,就是驱赶米粒,只是没有做的那么显眼,但就是那意思。
米粒脑子没有汪真灵活,也没有想的那么复杂。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了。
“米粒,你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好好在农场工作,我们还能正常相处,要是想歪了,你连工作都没有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汪真说的话算是警告。
给米粒提个醒。
也许,汪真的严肃表情吓着米粒了。
也许,她明白了,两个人是不可能的。
再也没有坚持,而是和叶明明一样,扭头,转身,大踏步,朝农庄走去。
“今天这件事,不许和任何人提起,我们是永远不可能。” 米粒走出去几步,汪真又补充。
他是让对方死心,别把心思花在他身上。
看得出,米粒的心伤透了。
她本来不打算找汪真的,路上碰到了叶明明,口口声声地说要找汪真,还说汪真心里有她。
米粒也就反驳了几句,说汪真根本不喜欢对方。
恼火的叶明明就来气了,问道那是喜欢谁?
米粒一时气盛,就说汪真喜欢的是自己,自己也喜欢汪真。
其实说到底,都是自己一个人瞎折腾。
她知道汪真从没有对她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想法。
但是拗不过叶明明那种瞧不起自己的傲气。
两个人就你一句,我一句,一直吵到了汪真家。
幸亏家中无人,到底家人去了哪里?她们并不清楚。
汪真碰巧也不在。
米粒干脆坐下来和叶明明理论,当然,叶明明也不是好惹的。
就发生了汪真回家偶遇的那一幕。
但是这不喜欢米粒的话真的从汪真嘴里说出来,她的内心还是无法接受。
虽然嘴上不在意,也不当回事。
汪真懒得为这些无聊的事在费心思,干脆走进去内,将门关上了。
大白天的,平时叶家是不关门的。
今天的确是无端地惹上烦心事,本来救出陆飞,多少也是高兴的。
结果弄的一屁股灰,难以擦干净。
米粒拖着沉重的脚步,她的心一定很凉。
刚关上门,就听见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汪真还以为又是她们返回来,不罢休,就没有开门,在屋内说道:
“我说了不可能的事情,你们不要白费功夫,不要来打扰我。”
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继续,汪真的话就像耳边风,没有听进去似的。
这下汪真可毛了。
美好的心情因为这些小事给惹的,他刚端上茶杯,水还没有喝到嘴里,只好气愤地将茶杯放下。
水溅了一地。
“我都说了,你们是不是无理取闹?” 汪真受不了,只好冲到门口去开门。
门刚打开,就傻眼了。
“妈,是您呀?” 汪真的紧张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外面敲门的是汪兰芳,他妈。
汪兰芳坐在轮椅上,欧阳婷婷推着。
脸上有了红润的气色,最近吃得下去饭,人也胖了一点。
自从婷婷来了以后,汪兰芳是恢复了不少。
人人都看在眼里。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儿子,就像一个侦探,审视的口吻,道:“谁无理取闹?”
“妈,儿子是说您,你不知道,刚刚,刚刚,哎…”
“刚刚怎么了?急急巴巴的?做了亏心事吗?”
汪兰芳的眼力劲儿强,一眼就能发现儿子在隐瞒一些东西。
“没有,怎么会做亏心事?” 汪真嘴巴上是这样说,但是心里的慌张已经表现在脸上。
汪兰芳阅人无数,自然一看便知。
“说吧!” 她命令的口气。
欧阳婷婷也没有闲着,她的双手扶轮椅,经过门口的小坎时,双手几乎是将整个轮椅抬起来的。
只有这样小轮子才能过去,那个小坎是三角形的。
汪真看见欧阳婷婷很吃力,也去帮忙。
“没事,我可以的,都已经习惯了。” 她很有礼貌地说。
汪真用力大,额头都冒汗了,将轮椅挪过去后,擦汗,随口就来:“她是我妈,这是应该的。”
但是又来了一段:“你也辛苦了,真没有想到力气比我大。”
这是汪真和欧阳婷婷零距离接触后,对她由衷地感谢。
刚刚就在两个人扶轮椅时,汪真的手已经碰到了欧阳婷婷的手,可能是他只顾挪动,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但是被欧阳婷婷感觉到。
她迅速抽离自己的手,害怕和男主人碰到一起,她的脸都已经红了。
汪真这么一说,她越发羞红了脸。
欧阳婷婷的生活很简单。
日常就是和母亲相依为命,除了照顾妈妈,就是两点一线,没有男朋友,没有自己业余的生活。
生命对于她,没有眷顾,但是也没有给予太多的复杂。
照顾别人,是她现在的职责,虽然不是特别丰富,但日子也算充实。
“是吗?” 欧阳婷婷就回了两个字,头已经很低了。
她那绯红的脸,还没有让粗线条的汪真注意到。
就被汪兰芳的训话中断了二人。
“说吧!我还在等呢?”
糟糕,汪真忘记了。
老母亲的话差点都不记得了。
“妈,你说什么?” 汪真竟然想不起刚刚和叶明明,米粒的对话。
看来男人总是这样,粗心大意。
或许在他的心中,这两个人还没有任何位置,以至于该想起来的时候根本想不起。
“刚进门的时候,你说什么无理取闹?这话怎么说?”
汪兰芳就是揪住汪真的漏洞不放,好像汪真真的干了什么事情,瞒着母亲。
也许儿子一直不能结婚,老母亲对儿子已经产生了疑心,也不一定了。
还以为儿子是故意不想结婚的。
“两个陌生女人跑到家里,说要和我做朋友,被我赶走了。”
汪真轻描淡写地说了两句。
“陌生女人?” 汪兰芳肯定是不信的。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儿子,好像在无声地呵斥: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给你颜色看。
汪真知道母亲的脾气,不好惹,还是实话实说算了。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相亲大会上的叶明明,还有米粒说是喜欢我,可是我真的不喜欢,感情这个东西,不能一厢情愿,妈,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汪真算是和母亲说了掏心窝子的话。
“你喜欢什么样的,和妈说说。” 汪兰芳就着话筒,又和汪真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