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在讲的事情有些严肃，但卢志豪被JOJO的问题吓坏后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人忍俊不住。
尤其听到他还在那嘀咕什么我一个处男哪来的孩子？难道亲个嘴也能怀孕后，萧熠然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
视频彼端的JOJO被卢志豪的话语雷得只差找个地洞钻进去。
在后辈面前这么口无遮拦，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她撞了撞兀自在那强调自己不可能让JOJO以外的女人怀孕的卢志豪一下，板着脸对他说道：“停！听然然把事情说完，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刚才她虽然顺口问了句陆楚曦的爸爸是不是卢志豪？但打从心里她不信自己的这个猜测。
与卢志豪在一起这么多年，卢志豪的人品和为人她都是信得过的。如果他真的犯过错，他不可能不承认的。
“其实不仅JOJO阿姨会这么认为，年年的妈妈也认为年年的爸爸是卢叔叔，所以她才会把年年遗弃在BY2总部附近，只为与你们偶遇。”听到萧熠然这么一说，卢志豪这回也冷静了下来，问萧熠然陆楚曦的生母是谁。
“范书妍。”萧熠然话音刚落，卢志豪和JOJO异口同声说道：“不认识这个人啊”、“不是他前女友啊！”
对卢志豪的前女友，JOJO如数家珍。毕竟当初她之所以迟迟不愿答应卢志豪的追求，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卢志豪前女友太多。
好在卢志豪对她足够坦白，也足够深爱。最后她才愿意抛下G市的一切，跟随他前往S市。
“然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我们都搞糊涂了。”卢志豪有种预感，就算陆楚曦不是自己的女儿，应该也跟他有密切关系。
萧熠然把从范书妍那了解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卢氏夫妻。
听完之后，卢志豪震惊不已。
“年年的妈妈，在年年爸爸失踪五年后，看到我的照片，一眼就认定我是年年的爸爸？”卢志豪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是。正因为如此，她才为了年年能有更好的照顾，义无反顾把她送到G市。”萧熠然点了点头，认真说道。
“我没有去过什么W市啊，我更不会唱歌啊。他们都知道我是音乐白痴，我哥才……”说到自己的哥哥，卢志豪突然脸色骤变。
他停下自己说到一半的话，慌里慌张地问萧熠然：“你说年年的爸爸，长得像我，喜欢唱歌？”
“是！他之前在W市酒吧驻唱。”萧熠然点头答道。
“有他的照片吗？”卢志豪说这话的时候，坐在他身旁的JOJO明显能感觉到他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范阿姨给我看过一张合照，但照片中的人闭上眼睛，却依稀能看出您年轻时候的模样。”萧熠然边说边捣鼓着平板电影，调出范书妍和卢子游的合照，放大给屏幕彼端的卢志豪看。
只一眼，卢志豪就看出那是自然的哥哥！
向来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沉着稳重的卢志豪，突然当着老婆和萧熠然的面，泪流满面。
他的神情，已说明了一切。JOJO心情沉重地轻声问道：“这是哥哥？”
“嗯！”卢志豪接过JOJO递上的纸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带着哭腔回应了一句。
他的一个嗯，同时让萧熠然和JOJO愣住了。
萧熠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震惊！不可思议！神奇！
JOJO则在震惊过后，一想到是自己把陆楚曦放到警察局，最后还导致陆楚曦在孤儿院度过那么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着说道：“我当初真不知道那个小女孩是哥哥的女儿。如果知道，我怎么可能把她送到警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婆的哭声让卢志豪回过神来。他赶紧安抚JOJO，轻声说道：“不关你的事的，不是你的错。然然也说了，当初年年的爸爸用的是卢子游这个名字。就是我，也意想不到那会是哥哥。”
夫妻俩的对话让萧熠然紧张又激动。陆楚曦的爸爸是卢志豪的哥哥。可他从来没听说过卢志豪还有个哥哥啊。
“年年的爸爸……”话说到一半，萧熠然不敢再说了。他有种预感，年年的爸爸，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不然卢志豪刚才的神情，不会那么悲怆。
“他去世了，车祸。”卢志豪用双手掩面，把头靠在椅背上，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听到这个答案，萧熠然心中一颤。不由得想起一个词：造化弄人。
JOJO向来是个感性的人，看到卢志豪掩面痛哭，她也跟着默默泪流。
一时间，视频两端的三个人，谁也没有出声。他们需要点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情，来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
许久之后，卢志豪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缓缓说道：“我哥的原名叫卢志浩。在他大学毕业那年，为了追求自己的音乐梦想，他离家出走。我想卢子游，应该是他为自己取的名字。”
“离开年年母女那一年，他是回了S市了吧？”不用卢志豪讲，萧熠然也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卢子游，不，应该说卢志浩，应该是在发现范书妍怀孕之后，回到S市，寻求家里的援手。之后才不幸发生车祸去世的。
“是的，他去世那天，正是年年出生那年的九月二十一日。”卢志豪哽咽着说道。
九月二十一日，也就是范书妍联系不上卢志浩的第一天。
“哥哥去世之后，你们都没有找过他的女朋友吗？”JOJO无法理解。卢志浩去世了，卢家人为什么不主动去寻找他当年的女朋友？
如果卢家人找到了范书妍，是不是范书妍和陆楚曦母女，就不用相依为命，苦苦挣扎了五年？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范书妍无力独自养育陆楚曦，而选择了把陆楚曦抛弃在陌生的G市？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年年，害了她的妈妈。”说到这个话题，原本情绪已慢慢平复的卢志豪，又一次悲痛万千。
他为什么要认为是他的错，认为是他伤害了陆楚曦和她的妈妈？难道说，当年的事情，卢志豪也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萧熠然的心提到嗓子眼处，他看卢志豪的眼神中，除了震惊，还多了些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