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别这样,这里人多。”夏兰追到孙蔓云面前,试图劝孙蔓云不要把事情闹大。
孙蔓云瞪她一眼:“一边去,你以为自己是谁?还想管我?要不是爸妈,我连你也不会带。”
这次开馆虽然没有在表面上明说,背地里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有点脸面的人,都会来露个脸。
长辈来风头太大,所以都是小辈过来,她就是代表孙家过来的,本来不想带夏兰,耐不住父母的劝说,带了夏兰已经让她很生气了,现在竟然还碰到了乔婉月,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乔婉月到底想要做什么?
被孙蔓云赶到一边的夏兰不但没生气,好像还有点开心,她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充当透明人。
“蔓云,你有没有礼貌?给婉月道歉。”秦傲知道孙蔓云任性,但是没想到她连场合都不分,越来越过分了。
“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孙蔓云一脸鄙夷地看着乔婉月,哼道:“这个地方她凭什么来?她又有什么资格过来?”
“我来这里,需要向你汇报吗?”乔婉月都不愿意正眼瞧她:“这是公众场所,不是你孙家地盘,你先弄清楚这些,再来我面前质问。”
孙蔓云眼珠子瞪得跟死鱼眼一样:“这里确实不是孙家的,不过这里是文人墨客来的地方,你读过几年书呀?估计连大写的一二三都不认识,还学人家过来凑热闹,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
孙蔓云觉得乔婉月肯定是得知馆长是傅观棋,知道傅家和魏家的关系,所以才来这里的。
想到这里,她又道:“勾引了我表哥和魏城还够,还想勾引馆长吗?”
本老大家还没怎么注意这里,毕竟两个女生拌口角不是什么稀罕事,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冲着傅家和魏家,如今在孙蔓云嘴里听到这两个重要的人物,大家顿时围观上来,竖起耳朵等着听。
秦傲脸色沉了下来:“蔓云,你胡说八道什么?”
孙蔓云见大家都看过来,更有底气了,她就是要让大家看看乔婉月的真面目,让这些人避雷,看乔婉月还能借着谁攀高枝。
“哥,我说错了吗?你把乔婉月从鸟不拉屎的安城带来给玉卿姐接生,结果她没帮到忙就算了,还厚着脸皮白拿你一千块。更是故意接触魏城,她就是想要靠着自己这张脸,巴结有钱人,以为光凭借外表就能飞上枝头,想要山鸡变凤凰。”
围观的人全是一副吃惊的表情盯着乔婉月,却没一个人插嘴,这种事情扯到秦家和魏家,一句话说不好,那是要得罪两大家族,谁敢胡乱说话?
平时在外面装一下大尾巴狼就算了,在这里显摆就是找死。
秦傲刚想说话,乔婉月却先出了声,她冷笑道:“我从小县城跑到京都这种大城市来,又不是来玩的,我当然想变成金凤凰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爬,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乔婉月话锋一转,又道:“倒是孙小姐你,除了出身比我好那么一点之外,还有别的可取之处吗?龇牙咧嘴地在外面哗众取宠,眼界窄心胸狭隘,嫉妒别人还不敢承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
乔婉月这一席话,直接戳中孙蔓云的内心深处,没给她留一点面子,孙蔓云被说得脸色通红,只觉比被人抽几巴掌还疼。
她气得血气上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忽然觉得周围的人,好像真的都是在笑话她。
这个发现让她更生气了,也恍然发觉她确实冲动了,这个乔婉月太坏了,竟然故意让她在人前失态丢人。
说不过乔婉月,她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泼,转头看向秦傲:“表哥,你就这么看着她羞辱我吗?”
秦傲沉着脸色道:“蔓云,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我以前以为你只是小姑娘心性任性了些,没想到你现在变成这样。”
孙蔓云本来就够丢脸的了,没想到秦傲也说她,正想争论郑忆熙却过来拦住了她:“蔓云,别再任性了,如果你爸妈知道你今天做的事情,肯定会生气的,你看大家都在看你呢。”
孙蔓云没想到郑忆熙会过来,还以为她是过来凑热闹看开馆的,在乔婉月面前吃了亏,又被这么多人看了笑话,她心情很不好,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
郑忆熙正想解释,孙蔓云又问:“你为什么偏偏挑在今天这个日子过来?”
郑忆熙被问的摸不着头脑:“今天来有什么问题吗?”
孙蔓云表情更难看了,一脸怀疑道:“你该不会是因为听到我那天说今天会有很多上流人士过来,就学着乔婉月过来想要巴结有钱人的吧?”
郑忆熙拧眉道:“蔓云,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她把孙蔓云当朋友,孙蔓云说这种话,实在是太让她失望了。
“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孙蔓云觉得她猜中了。
她跟郑忆熙是在学校毕业时候认识的,她从来没问过郑忆熙家里的情况,看郑忆熙平时生活挺节俭,不是铺张浪费的人,她就以为郑忆熙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觉得她跟郑忆熙玩,是郑忆熙的福气。
没想到郑忆熙也在背后背刺她。
郑忆熙生气道:“蔓云,平时我把你当朋友,就算你脾气坏一点,我也没跟你计较,以为你就是任性一点,人不坏,但是我没想到,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听到这话,孙蔓云不屑道:“你别跟我扯这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玩,是因为我是孙家大小姐吗?还不是因为我有钱,能请你出去吃吃喝喝。”
“我们平时一起出去,我也没让你全出钱吧?”郑忆熙很生气,说话却依然温婉不急躁:“不都是你请我,我就会回请你吗?”
“你别跟我扯这些。”孙蔓云道:“你了解我脾气,今天敢来这里,就是冲着跟我作对来的,咱们绝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