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过来,自然是有事。”沈薇薇没有理会客栈掌柜态度的转变,直接说道,“明日你再给那两个孩子准备两身新衣裳,顺便帮我照顾他们一上午,再派个人带我走一趟城西芝麻巷的乔记符箓铺。”
沈薇薇打算明天就去汪泉所说的铺子解决此事,想着带着汪泉不方便,便打算先把他们俩留在客栈里,有客栈掌柜的照看着,她也放心。
“前辈去乔记符箓铺做什么?”
一听沈薇薇要去城西芝麻巷的乔记符箓铺倒是有些意外,于是想都没有多想,多嘴问了一句。
这一多嘴不要紧,说完,他就后悔了。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客栈掌柜一开口,沈薇薇就捕捉到了他脸上的不对劲,赶紧追问道。这一问把客栈掌柜问的一张脸开始纠结起来,正想着该怎么措辞敷衍沈薇薇,紧接着一股威压施加在他的头上。
客栈掌柜不敢造次了,主动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好了,你且先出去吧,明日照着我说的去办。”
知道了该知道的,沈薇薇就让客栈掌柜离开。客栈掌柜不愿多留,连忙应着,慌慌张张地逃离了她的房间。
从客栈掌柜那里,沈薇薇得知,乔记符箓铺竟然成了小阙城南家旁支,还是跟主家关系很近的旁支的产业。
至于为何会演变成这样?
这其中的发展过程,沈薇薇就不知道了,但据听说乔记符箓铺还是由那个姓乔的狗东西打理着。
既然如此,这就好说了!
她去找姓乔的帮汪泉报仇,铺子她可以不要了,但姓乔身上的财产,她要搜刮干净,留给两个孩子谋生。
做好了决定,沈薇薇布置上阵法,掏出莲座,修炼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她跟客栈掌柜的打了一声招呼,人就离开客栈,大摇大摆地前往城西芝麻巷乔记符箓铺。
“好了,你先回去吧。”
沈薇薇是客栈掌柜派的人带她过来的,站在不远处望着乔记符箓铺,沈薇薇就让带路的人先回去了。
为了奖励他带路,沈薇薇还丢给他一块灵石,那人得到灵石,千恩万谢地离开了。等他一走,沈薇薇就走进了乔记符箓铺。
芝麻巷很窄,乔记符箓铺也不大,二十多平的面积,一排货架摆满了各种符箓,一张柜台。
由于时间还早,今天乔记符箓铺还没有开张。乔为政正核对符箓的数量,突然看到有一个年轻修士进门,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开口迎道:“前辈,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我们这店铺虽小,但是四阶符箓还是有的。”
来人竟然是筑基期,平日里他们这个小店进来的筑基期修士并不多。一张四阶符箓比十张三阶符箓都要贵,赚得也多,所以乔为政的态度十分热情,跟客栈掌柜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沈薇薇却没有拿正眼看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视线在店铺里打量一圈儿,才看向乔为政,懒洋洋地问道:“你是乔为政?”
……
“啊?”乔为政突然听闻眼前的女修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啊。前辈认得我?”
认识他吗?
但他怎么觉得这位眼生的很。
“我不认识你,但是汪泉认识你,他是我刚认的弟弟,说你抢了他爹娘的店铺,让我过来收拾你。”
沈薇薇看向乔为政,板着一张脸,要多拽就有多拽。
而乔为政听闻她突然这么说,先是一头雾水,随后对上她冰冷的视线,他的一颗心忽地就沉了下去。
第一反应就是逃!
乔为政转身就往店铺后院逃,沈薇薇站在那里戏谑地看着他跑,等他快要跑到门口时,她就毫无保留地将神识全部释放出去压在了乔为政身上。
察觉到有威压袭来,乔为政还想跑,但终究被这一股威压所笼罩。这一股威压比他所想象的要大上十倍不止。
是以,他胸腔中的空气仿佛一抽而净,瞬间,他就觉得无法呼吸了。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乔为政却时时刻刻悬挂在死亡的边缘。
“求……求你……”放过我,你我无冤无仇,我愿意把我身上的店里的所有东西都给你。
这一刻,额头上爆出青筋的乔为政很想这么说,但他说出三个字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裤子下面流过一道温热,紧接着就在他要……
突然,一道剑光朝着沈薇薇袭来。
这一道金丹期威力的剑意,沈薇薇能对上,但却不想暴露太多,是以松开乔为政,转身快速躲开。
好厉害的剑!
好快的速度!
就在沈薇薇躲开的时候,施出剑意的人感慨起沈薇薇快如鬼魅的身法,而沈薇薇望着眼前毁掉的半间屋子,她感慨起来人施展出这一剑的威力。
四目相对,两人之间瞬间火药味十足。
“敢问阁下是从何而来,竟然敢在南阙城堂而皇之的杀人,难道就这般不将我们南阙城放在眼里吗!”
来人是一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金丹男修,长得一表人才,但一进来就咄咄逼人。
“杀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杀人了?”沈薇薇知道此刻这种形势下不宜硬抗,于是就辩驳起来,“他人可是好好的,而且……我也不过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罢了。此人是这家符箓铺前老板的好朋友,他好朋友一死,他便霸占了这间铺子,并把他好朋友的两个幼子赶到城西贫民窟,任其自生自灭。如此狼心狗肺,我作为那两个孩子的亲姑姑,自然要教训这个狗东西一番!”
沈薇薇一番话说出来,立刻就占据了道德的上风,直接说的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来者蹙起了眉头。
而这时……
尿裤子的乔为政缓过气来了,瘫坐在地上的他,伸手指向沈薇薇,道:“她、她根本就不是那两个孩子的姑姑,她撒谎!”
乔为政见南风璘来了,觉得有靠山了,于是天不怕地不怕开始与沈薇薇对峙起来。这一对峙,他算是变相承认了他所干过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