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立曜话都来不及说,给宋掌柜做了个揖,拔腿就跑出通天茶铺,在一大岩石后,用赤乌剑打开了界通门,正想踏进去呢,却发现右边闪来一道厉光,横杠在自己和界通门之间,恰好切断了自己的去路。他赶紧往后翻了个跟斗,衣摆随之飘扬,风度翩翩。界通门随之消失。
“哼,这不是司徒将军吗?”
好熟悉的声音。司徒立曜还没抬头看就知道这是谁了。
“这么巧?”只见一赤瞳男子嚣张的气焰;一栗子头魁梧男人侍奉在身旁;另有一红衣女子,佩红黑相间腰带,中有金色小方扣。这两个不就是当时袭击车栋旭,还车栋旭肩胛骨受伤的人吗?!他们怎么和车栋旭站在一起了?
那当然是得站在一起。司徒立曜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在战场上,至于哪场战争,记不清了,毕竟对于当时的自己而言,他们也不是什么悍将。这两人以往并非车栋旭小分队的队员;不过无论是不是车栋旭的队员,很明显,他们都是鲨鱼组类人族长蒋太勋的马仔。看着架势,估计是调到车栋旭这个队里了。
“有事?”司徒立曜冷冷地说道。
“没事就不能和我们出类拔萃的司徒将军闲聊吗?”车栋旭一副挑衅的样子。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来温柔乡寻花问柳。你说小白要是知道,会怎样?”
“她知道不知道这事,我没什么所谓。我和你不一样,她不是我的唯一。男人嘛,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我没你那么蠢。再说了,即使你告诉她,也得她相信才行啊?”车栋旭露出了坏笑。他瞳孔收缩,眼睛没那么大那么圆了,反而有点尖有点细,和做明星时的样子迥然不同。看起来更成熟更加阴暗,没了那份灿烂阳光大男孩的既视感了。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司徒立曜仍旧面无表情,毕竟对于这种社会垃圾,不需要给太多的回应,否则就是让自己掉价。“你真是当之无愧的演员。”
车栋旭爆出狂笑,是那种压抑不住自己内心欲望的仰天长笑:“人生如戏。说到底我们还是同事呢。难得遇见司徒将军,不叙一叙怎么行呢?”话音刚落,这三人就行成掎角之势,慢慢地向司徒立曜围拢过来,空气里渐渐地生起一种压迫感。
说实话,司徒立曜此时此刻并没有百分百必胜的把握。汗珠不由自主地从额头冒出来。无数个方法像是幻灯片那样嗖嗖嗖地从脑海中闪过。按照现在自己的实力,硬拼估计是两败俱伤,搞不好还无法脱离。那么只能是智取了。那么问题来了,如何智取?孙子兵法曰: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哼~!以前你实力爆棚,叱咤风云的时候,我是拿你没辙。但是现在,你充其量也不过是四重天。一抽三,打不过吧?”他们一边说一边围了过来,一副要一雪前辱、以多欺少、以强凛弱的姿态。
看来,此战不可避免了。司徒立曜知道,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必须应战。既然他误判了自己的实力,轻敌了,那么就以此来给敌人一个惊喜吧。毕竟战场上,轻敌乃是兵家大忌。
一把赤乌剑缓缓地从司徒立曜手掌中出现,他并没有展示出虎鲸本体,只是牢牢地把赤乌剑握在手里,剑锋直逼前方;另一只手别在后背。看似儒雅,实际剑锋所透出的厉气犹如千刀万仞,即便未靠近也能感受到一股杀气。这股杀气似秋风扫落叶,似山崩地裂之势,凌厉,肃寒,像bJ冬天里的凌晨,寒风簌簌,却来得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这是他以往战斗时,常用的姿态,眼神犀利得犹如剑锋,迸发出来的压力和杀气丝毫不逊色于剑锋。人剑合一,说的似乎就是这种状态。
由于之前在战场上单打独斗无敌手,以一当百,故栗子头和红衣女子有点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他们之前在战场上交过手,司徒立曜基本是秒杀眼前的这两位蝼蚁。当时他也是没有显露出虎鲸本体来增强自身的实力,就是说在他眼里,对付他们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确是不费吹灰之力,当时司徒立曜仅仅只是骑马经过他们身旁,他们只看见司徒立曜把手放到了剑柄上,却根本没看清他是否已经拔剑和入鞘,巨大的实力差距根本没有留给他们时间去看挥刀的动作,还没来得及挥动手中的武器,四肢经脉都像断了那样,鲜血喷涌而出。这给他们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这就是实力差距过大所带来的压迫感。尽管已经过了多年,但是这种深埋在心里的恐惧感不会因为时间而消逝。
栗子头握了握手中的霸王锤,脚步迈开得有点谨慎。红衣女子抽出腰间的带子,其瞬间化为蟒蛇,丝丝丝地吐着信子。红衣女子看司徒立曜这不慌不忙迎敌的样子,不禁止住了脚步。蟒蛇似乎感受到红衣女子的心理变化,顺势溜上了她的身,卷了个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徒立曜。栗子头和红衣女子不自觉地给了车栋旭一个怀疑的眼神,意思是:你不是说和他干过一场,发现他功力已经大不如从前吗?看他这自信满满的样子,不像。
“别被他骗了!他使用了禁术,肯定功力大减!现在只是只纸老虎!”车栋旭双脚踏地,借力跃身而起,手中的画天戟随之被召唤出来,就他所想,司徒立曜现在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毕竟他已经是五重天,即便司徒立曜到了四重天,那和自己也是有点天差地别的差距。无需耗费太多力气,只需要用普通的招数,就可以把他拿下。这么好的时机,岂能放过?!!
借着跳跃这个势,车栋旭双手握住画天戟,狠狠地挥向了司徒立曜。司徒立曜倒是没有硬抗这一招,一眼看准了画天戟那弯弯绕绕的戟锋,插了赤乌剑进去,一把卡死了画天戟。
车栋旭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镇住了,他没想过还能这样子封住画天戟的行动轨迹。正常人不是应该避开或者正面硬抗这一劈头盖脸的攻击吗?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司徒立曜见猎物已得手,当即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灌注到握剑的手臂上,只见其手臂青筋暴起,血脉喷张,一股巨大的能量蓄势而发。他用力一挥剑,画天戟和车栋旭都被狠狠地甩了出去。而这些都是瞬间发生的事情,根本容不得栗子头和红衣女子有时间反应。好的的力气!正所谓力拔山兮气盖世!司徒立曜所使的力气之大,让人难以置信。只见那车栋旭的脸都被这股力气扯到变形,整个人狠狠地撞在了巨石上。巨石瞬间凹了一个大窟窿。噼噼啪啪,大窟窿骤变的碎石毫无秩序地掉在了地上。车栋旭也随之溜了下来,他以画天戟插地,勉强支撑身体,跪在那里,朝自己旁边吐了一口鲜血,非常愤愤不满的样子。
这司徒立曜仍旧是那么厉害啊!!谁说他实力锐减的?~!是车队长误判了吧?!!栗子头和红衣女子都有点愣住了。回过神来,赶紧就把车栋旭架着扛走了。车栋旭正想说,刚才是轻敌,用物理功力不奏效,毕竟他有多年的从军训练经验,体能很好是很正常的。如果用灵力,肯定干不过我们三个人的。
但是才刚开口,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两人跑得更快了。毕竟如果车队长交代在这里了,那他们两个就是属于没有完成任务,而且还没保护好自己的队长,那以后在哪个队里,都无法立足了。灰溜溜的,三人都跑了。车栋旭叹了一口气,刚才真不应该轻敌,否则现在就能要了司徒立曜的狗命!
司徒立曜也松了一口气,果然,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无论放在何时何地都是适用的。古人诚不欺我。幸好自己毫发无损地击退了敌人的进攻,否则还想回去雪狐之界救白虞姬就会变成天方夜谭了。这不好,毕竟自己临走前,留下“去去就回”的信息。回不去等于失信,这不好。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得回去妖馆才行。
他拔出赤乌剑,凭空划开一道界通门,走了进去。
第二十六集虞美人的恩客
司徒立曜通过界通门,来到一酒肆后院的胡同,再转身进入妖馆。虽然用界通门也可以进入妖馆,但是听柳封魅和柳善的汇报,只要是在妖馆里使用此能力的,要么被捕捉到蛛丝马迹,那用了也等于没用,还不如不在里面使用,毕竟如果有的恩客通过界通门来偷走妖馆的舞姬等人,那妖馆不可能经营下去了;要么就是妖馆设置了结界,不给使用界通门。
此时,夜幕已降临,这烟花柳巷之地已经大红灯笼高高挂。他一进妖馆门口,嫣红就迎了上来,扑在了他怀里:“司徒将军,久等了~。”
司徒立曜抓住她的肩膀,缓缓地推开她:“这是约定之期吧。”
嫣红作娇羞状,捂嘴一笑。用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胸膛:“嗯~。”
司徒立曜径直往前走,往后头扔了一袋马蹄金。嫣红掂在手里,试了试分量,望着司徒立曜的背影,满足又春水荡漾地笑了笑。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他朝着西厢房走去。
白虞姬这头,干等了一整天,从一开始发现司徒立曜不在身边时内心是害怕极了。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发现也没人进来,才渐渐地把自己情绪稳定下来。傍晚时分,被嫣红喊去沐浴更衣。白虞姬内心不禁咯噔一下。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逃跑,势在必行。
这是西厢房上等客房,一屏风,上绘沉鱼落雁之图;一沐浴木桶,上飘红色玫瑰花瓣;一出水芙蓉,纤纤细指,婀娜扶柳腰。
嫣红突然推开门,风骚地走了进来。看了看水中的虞美人,眼神露出一丝妒忌。
虽然自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但是这样一丝不挂地被老鸨看个透,感觉还是挺尴尬的。
嫣红用烟枪抬起她的下巴:“虞美人,今晚好好表现,说不定有出去的机会。”
虽然虞美人表面上是很温顺地点了点头。但是实际上,她知道,老鸨的话是不可信的。说这些都是为了给自己洗脑,好让自己好好伺候客人。老鸨不在自己身上压榨够一定的钱财,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沐浴罢了,虞美人坐在窗旁,青铜镜前,画花钿,细描眉,点朱唇。虞美人一边伸手穿过袖子,一边观察这里如何逃离。可惜在进馆的时候,自己的百宝囊就被搜刮走了,否则利用界通门,还是可以离开这里的。今晚真是难熬了。要么失身,要么丢命。如何才能保全两者,真的令人头疼。
妆毕,她被安置在了一间点了栀子花熏香的屋子里。画龙雕凤的床榻上,挂着色彩缤纷的丝绸做成的帷帐,床上的被褥很厚实,很软糯,看起来很暖和的样子。白虞姬多么想躺下睡一觉啊。哎,此时不是想这么事情的事情。要赶紧找出逃的路线。
她推开每扇窗户,发现都是朝向妖馆的内院,根本不是临街的。好不容易踏空飞行来到横梁上,掀开瓦片,才发现有结界,还是自己破不了的那种,她伸手一触碰就被电了回来。照这情况,用界通门也是会被追踪到的吧。更何况,身上还有一个虞美人花朵的烙印。妖馆强行烙上来的,不去掉也是很麻烦。看来为了防止被抓进来的类人出逃,这妖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大部分青楼女子会在离开的时候,请馆内的大师封印,待从良稳定后,其夫君自会请人花钱出力帮她去掉这个印记。自己倒是不用等待什么夫君,毕竟自己可以支付这个款项,也可以找到灵力合适的人来做这个事情。现在问题就是,连离开这里都是还没想到周全的办法。
“咿呀~”地一声,门开了。白虞姬做贼心虚,以为是嫣红回来了,回过头还没看清是谁就失去了重心,吓得直接从横梁上掉了下来。
只见进来的男子一个箭步,踏空飞行,双手一伸,妥妥地抱住了白虞姬,缓缓落地。
是谁?!
白虞姬惊魂未定,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没有硬着陆,而是有一双温暖的臂弯搂住了自己。定眼一看,这人好生面熟啊~剑眉星目,器宇轩昂,湛蓝色的双瞳有着包罗万象之意.....这......这不是司徒立曜吗?难道今天的恩客就是司徒立曜?!
白虞姬感动得差点流泪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流泪,于是强忍了回去。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看到司徒立曜是这么好。之前都觉得他要么揩自己的油,要么就很海王,但是此时此刻,一切都不重要了,她也不介意了。他能出现在此就好。至少他揩油的时候是真心自己自己,爱慕一个人自然会想要有进一步的肢体接触,想要贴贴,总比来青楼消遣的客人好。她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襟,埋进了他怀里,能听到他的心跳,很平稳,就像他处事那样,总给人一种沉稳的可靠感。原来呆在他怀里,可以这么安心,就像冲过海浪暴风,来到一个风平浪静的港湾。
司徒立曜脚尖轻轻点地,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站稳了。白虞姬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这似曾相识的感觉真好,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落难的小猫咪遇到的新主人。
司徒立曜眼眸低垂,看见她居然还在妖馆里,心头大石顿时就落地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落地好一会儿,看白虞姬还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就只用冷冷的目光俯视她,示意她下来,他自认为是在看白虞姬的脸,但是白虞姬以为他在看自己没着布料之处,赶紧捂住了自己。司徒立曜只好无语地朝旁边转过头去。
白虞姬借力于他的脖颈,赶紧下地,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不整理还好,一整理倒是引起了司徒立曜的注意。
司徒立曜回过头来一看,才发现这是现代服饰,刚才只看到局部所以不在意,现在看到庐山真面目后,不禁有点挪不开眼了。一袭银色闪亮的连衣裙流光溢彩,完美地裹住了她的酮体,裙子通体半透明似的若隐若现,两抹银带交叉与胸前,挂脖装,山峰不露却露山底,山底却犹抱琵琶半遮面,让人欲罢不能。再说那双毛茸茸的耳朵,摇动的尾巴,简直就是狐狸精既视感了。
一直都觉得她是个小女孩,就今天这装扮,也太成熟了!这妖馆也真会玩,真会投其所好,对于看惯唐代妆容服饰的雪狐之界,这套流着银河光芒的连衣裙应该很受客人的追捧吧。难怪这里宾客络绎不绝。他脱下毛茸茸的外套,盖住了白虞姬。
白虞姬套上才发现,司徒立曜的衣服好大好长,都拖地了,但是却给了自己无限的安全感。比起刚才那左藤的粗暴,司徒立曜这行为真的很加分,很绅士。虽然绅士,但还是少了一点交代。例如早上的不辞而别。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白虞姬有点哽咽了,欲言又止,她低头垂眸,睫毛像雨打蝴蝶,微微颤抖。
这妆容、这服饰、这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让司徒立曜内心颤抖了一下,心脏狠狠地在跳动,每一跳都能传达出明显的响声,“搏搏,搏搏”~。这是什么感觉?就像冬去春来,寒冬破开,心好像苏醒了那样,萌芽破土而出。这种感觉似乎很陌生,又很熟悉。难道是愧疚吗?因为她收不到自己留给她的信息,害她担惊受怕了一整天。那么,是怕她责怪自己?好像是,好像不是。但是好久,心没跳跃得如此用劲儿了。她没看到自己留下的信息吗?如是如此,这一整天,必定是度日如年。一个人呆在这个群狼环伺的妖馆里,看着那些对女性垂涎三尺的雄性,内心肯定焦躁不安。他的内心纠了一下。他看到白虞姬的嘴唇颤抖不止,他想要用手掌按住她内心这股不安,就这么想着,右手不自觉抬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掌已经捧住了虞美人的脸蛋,食指按在了她颤抖的双唇上。
这一瞬间,虞美人惊讶地抬起了头,她从未料想到司徒立曜会这么做。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吗?没有轻浮的话语,只有真诚的眼神。很可靠的样子,在这异国他乡,能有一个这么关心和守护自己的人,真的能让人心头一暖。她体内那沉睡的类人感受到一股暖流,像是春拂大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虞美人这一对视似乎让司徒立曜醒了过来,他赶紧缩回了手。虞美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红了脸,别过头去。
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觉得尴尬,此时无声胜有声。屋内的烛光闪烁,投射在白虞姬水灵灵的大眼睛上,双眼变得更加地灵动。司徒立曜的身影在烛光的投射下,显得异常地高大威猛。窗外虽无雪花,却是狂风呼啸,这让白虞姬有一种外面盘踞着各类禽兽,而自己却在司徒立曜港湾里的错觉。白虞姬低着任由思绪乱飞,她知道司徒立曜来了,那她就安全了。虽然看不到司徒立曜的眼神,但是她总感觉他的眼睛并没有离开自己,鼓起勇气向上看的时,发现他真的在盯着自己看!但是在白虞姬发现的瞬间,他就挪开了视线。搞得白虞姬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其实,我给你留下了去去就回的信息。”司徒立曜终于开口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嗯?”白虞姬终于敢抬起头来看他。一脸疑惑。
“就在昨晚那个房间的铜镜前。素色的蓝丝绸上。”
白虞姬恍然大悟,印象中,台面的确有一条蓝色的布料什么的,但是当天战战兢兢地等了一下,发现没人进来,也就不化妆了。就根本没走到铜镜那里去,也就错过了这信息。原来他其实是一个有头有尾有交代的男人。这,这是好感吗?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可不行,不能对海王用情。得赶紧清醒清醒,划清界限。自己喜欢的可是车东旭车代表呀。
“我也交代柳管家买下你今日。所以应该不会有人打扰你吧?”
哦~~难怪今天一整天,老鸨都没让她干什么。
“明天等嫣红醒了,我就和她说一下,给你赎身。”
听到这里,虞美人那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