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东方玉细心地为周莱上药。
车厢内弥漫着一种沉静而专注的氛围,没任何声音打破这宁静。
东方玉坐在周莱身旁,她的手法轻柔而熟练,将药膏轻轻涂抹在周莱的伤口上。
周莱微微皱眉,忍着疼痛,他凝视着东方玉,看着她那专注的眼神和细致的动作,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东方玉的长发轻轻垂落,映衬着她那苍白而清秀的脸庞,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关切。
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周莱的伤口,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敬意和温柔。
周莱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从未见过如此细心的女子,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他感到心动。
他忽然觉得,这个女子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美丽而温柔,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告诉自己,都是假的,假的,他是为了女帝。
马车轻轻颠簸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但车厢内的两人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东方玉为周莱上完药,轻轻地为他包扎好伤口,然后抬起头,与周莱的视线交汇。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情感在流动。
周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想要伸出手去,握住那双美丽的手,告诉她,自己心中的感受。
但最终,他只是微微一笑,道了一声:“谢谢。”东方玉也淡淡地笑了,她的笑容如春花般绽放,让周莱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暖和喜悦。
......
庸都城庄园
如儿被关在幽暗的房间里,已经好几天了,每日里无尽的寂静和黑暗让她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恐惧。
然而,今日,她忽然听到了外面的哭喊声和打板子的声音。
这声音瞬间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让她的心跳加速。
她贴近门缝,试图看得更清楚。只见她的贴身丫鬟正被她的娘审问。
惠姑一脸严肃,目光锐利如刀,而丫鬟则满脸惊恐,泪水纵横。
“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奸细?”惠姑厉声问道。
丫鬟颤抖着回答:“奴婢……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小姐的事情……”
“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会和小姐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惠姑显然已经查清楚了。
丫鬟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这……这不是奴婢啊!奴婢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儿在门外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是她的错,她不该这么快质问娘的。
如儿握紧了拳头,她决定要出去为丫鬟辩白。不管娘相不相信,她都要说出真相。
如儿用尽全身的力气,“放我出去!”外面的光线刺得她眼睛生疼,“放我出去!”
“娘,她不是什么奸细。”如儿的声音坚定而清晰,“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惠姑站在那里,如儿的话仿佛没有传入她的耳中。
她的脸色冷硬如铁,眼中闪烁着严厉的光芒。
如儿的话音刚落,惠姑便厉声喝道:“来人,给我打!”
随着惠姑的命令,几名壮实的仆人立刻上前,他们面无表情,显然对于这种场景已经司空见惯。
丫鬟看到他们走过来,脸色顿时惨白,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如儿见状,大声呼喊,“娘,你听我说,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她是我的贴身丫鬟,一直忠心耿耿,不可能是奸细。”
然而惠姑眼中的冷意更甚,“忠心耿耿?你别被她的表象蒙蔽了,我看她就是个吃里扒外的贱婢!”
如儿被推倒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仆人将丫鬟按倒在地,板子一下下地落在她的身上。
每一下都让如儿的心跟着颤抖,那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她的贴身丫鬟,如今却因为她娘的猜疑而遭受这样的折磨。
惠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些都不足以平息她的怒火。
如儿的心彻底凉了,她明白,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惠姑的决定。她只能无助地看着丫鬟挨打,心如刀绞。
丫鬟的身体在板子的重击下颤抖着,每一次板子落下,她的身体都会剧烈地抽搐一下。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被咬得紧紧的,试图忍住那钻心的疼痛。
然而,板子无情地继续落下,她的身体开始无力地瘫软,终于,在一次重击之后,丫鬟的身体无力地倒下,昏迷了过去。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看着丫鬟如此痛苦,如儿心如刀割,泪水滑过脸颊。
这时,如儿被放了出来。
她无助地跪在丫鬟的身边,颤抖着双手试图去摇醒她,然而,丫鬟却没有任何反应。
“娘,你......”
“怎么能这样,她可是一条命啊!”
惠姑站在一旁,冷脸看着如儿,语气冷淡地说道:“如儿,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真相吗?这个丫鬟显然是个奸细,你还为她辩解,真是不知好歹。”
她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她看着如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失望和不满,仿佛是在责备如儿的不懂事。
如儿被惠姑的眼神和语气刺痛,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寒冷。
她从未见过娘如此对待自己,这种冷淡和不屑让她感到无比的伤心和失落。
她站在那里,嘴唇颤抖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黑炼和白炼齐齐来到庄子上,下人匆忙来报。
惠姑脸色一沉,“他们这时来干什么?带他们去大堂,带小姐下去洗漱。”
“如儿,你知道该怎么做,别让娘失望。”
如儿被几位丫鬟搀扶着离开了。
大约半个时辰,如儿才姗姗来迟,面色虽然好了不少,但是眼神却很是憔悴。
“何事而来?”语气也很冷淡。
黑炼和百炼皆是一愣,“尊者可是哪里不舒服?”
惠姑立即上前挡住了两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