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
秦川略微沉吟后，道：“行，你把地点发给我，我等下过去。”
他对见这个王老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但人家三番四次的来请，再不去就有点太不识趣了。
挂断电话，秦川也不耽搁，跟韦嘉苍交待一下后便直接离开了。
……
见面的叫鸿福楼。
他到的时候，金北川已经等在门口，见到他立刻热情的迎了上来：“秦老弟，你总算来了，王老在里面等着你，快跟我来。”
秦川看了眼鸿福楼的招牌和环境，有些不解的问道：“川哥，以王老的身份，怎么会选这种地方？”
这鸿福楼是座饭馆，环境老旧，还有那么一丝脏乱，而且由于生意太好，人声鼎沸的，很是热闹。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金北川不以为意的笑道：“王老出身行伍，就喜欢热闹，那些附庸风雅的狗屁地方，他从来不去的。”
“况且，这鸿福楼做的菜很合他老人家的口味，所以就定了这里。”
“原来如此。”
秦川若有所思。
说实话，对于官面上的人，他是不怎么想结交，就两字，麻烦。
不过按照金北川的说法，这个王老倒是个有趣的人。
很快，跟着金北川来到包厢，秦川又是有些意外。
这个包厢普普通通，跟其他食客一样，没有特殊。
包厢中，一个老者正坐在里面大快朵颐。
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王老。
见到秦川到来，王老放下手下筷子，起身爽朗一笑道：
“秦小友，老头子生平最好一个吃，这菜上得早了些，你又没来，老头子实在是忍不住，就先吃为敬了。”
秦川一愣，没想到这王老会说出这么一番有趣的话，不由得连忙道：
“王老客气了，是我误了来迟了，让王老等我，这才是罪过。”
“哈哈……”
王老爽朗一笑：“咱们就别扯那些没用的了，来先吃饭，我跟你说，这鸿福楼的湘菜做得是真不错。”
秦川见王老语态真诚，不似作伪，也懒得客气，同样坐下大快朵颐。
半个小时后，王老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看着满桌的剩菜有些唏嘘感慨：“还是老了，要放我年轻的时候，这点都不够三分饱。”
“王老正是龙马精神的时候，怎么能说老。”
秦川也不动声色的放下了筷子，他知道，王老这是要入正题了。
王老摆摆手：“话是好听，可老了就是老了，老头子清醒得很，这临江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秦川没有接话，他知道王老还有下文。
果然，王老一感叹完，立刻突兀的转了个话题：“秦小友，老头子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吧？”
秦川很老实的点点头：“只知道您是官面上的，但不详细。”
王老笑了笑，又道：“你一身八极已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年轻一辈难逢敌手，不知道，你有没有为国效力的想法啊？”
秦川一愣，突然还以为王老会说一下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弯转这么大，一下都没反应过来，只能勉强道：
“为国效力自然是愿意的，只是……”
“愿意就好！”
王老忽然起身，扔出一张银行卡般的卡片：“这东西你收好，以后你就是宗事局的人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北川。”
“我老人家老了，吃饱就得回去睡觉，就不陪你了，咱们改天再聊。”
说完，他便径直走出包厢。
“秦老弟，我先送王老回去，等下就过来，对了，等下老赵也会过来，麻烦你稍等一会。”
金北川交待一声，也立刻尾随出去。
包厢剩下秦川一人。
秦川苦笑，知道王老这是给他考虑的时间。
但你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我，我还考虑个屁啊。
拿起桌子上的卡片端详，发现卡片很简单，除了一连串的数字外，就只有三个字，宗事局。
要不要这么神秘？
秦川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宗事局是什么单位，不过他也懒得费脑子，王老不是说了嘛，不懂的可以问金北川。
正当秦川还在思索加入这个宗事局的利弊时，包厢门被人粗暴的踢开了。
一伙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打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胖乎乎的，剃着平头，乍一看有些像是弥乐佛，但眼中不时闪烁的凶光却是让人心头发寒。
“你们是什么人？”
看了眼众人手上的刀棍，秦川眉头一皱。
领头男子大马金刀的坐到王老之前的位置上，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肥肉就往嘴里送，含糊不清的道：“你是秦川吧？老子叫钱大贵，有人花钱买你的命！”
“不过杀人是犯法的，老子是守法公民，就不杀你了，你老实的自废双腿，再加一只左手，这事就了了。”
话音一落，立刻有人扔了一把砍刀到桌子上。
“味道不错。”
钱大贵吞下肉，眼里凶光一闪：“小子，赶紧动手吧，老子还很多事要忙。”
说完，双腿旁若无人的撂倒桌子上，嚣张到了极点。
“你的意思是让我自废双腿？在砍断自己的左手？”
秦川笑了，笑得很玩味。
钱大贵啐了一口，不屑的看着秦川：“怎么，你不乐意？若是老子动手，你会很痛苦的。”
秦川摇头：“我没有自己伤自己的习惯，手脚都在我身上，想要，自己来拿。”
“嗯？”
钱大贵一怔，似乎有些奇怪秦川敢在他面前这么硬气。
有些不屑的看了秦川一眼，阴笑道：“敢跟我这么说话？胆子不小啊，你没听过我的名字？”
秦川撇撇嘴：“你很有名吗？”
“还是说，阿猫阿狗的名字我都要去记？”
话音一落，一群混混乐立刻怒目而视，举起刀棍冲着秦川喝骂起来：“敢对钱八爷不敬，小子，找死不成？”
“八爷现在可是赵先生的头马，整个临江谁不知道，小子你以为装傻就能免死吗？”
“特么的，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剁碎了喂狗。”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跟钱八爷这么说话，小子，准备让你家里人给你收尸吧，你肯定保留不了全尸了！”
……
钱大贵也站了起来，一摆手，一群手下立刻安静下来，钱大贵走到秦川面前，笑容越发残忍：
“小子，再给你一个机会，跪下给老子磕头认错，我保证给你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