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卖裤头
做梦?这货表情一点也看不出个什么来,昨晚老子被数不清的板板给乱啃到死,那种煎熬简直可以用刻骨铭心来形容,这掌柜居然说我是做梦?我一边闻着屎味道,一边有种比吃了屎还难受的感觉。
我眼睛眯了起来,就那样看着还在忙活的老鬼,这掌柜张口就问我昨天晚上感觉如何,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昨晚的鬼市太过诡异,三叔又提前走了,我眼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吸了一口气,闷着个脑壳自己想。
老鬼给我终于是把那臭浆糊给我擦完,此时屋里头充斥着一股屎味道,说着玩意涂在身上半天就可以洗了,然后就屁事没有。我只好继续躺在床上,又开始反复的想昨晚的事情,突然,我猛的把右手抬了起来,我还记得右手被一个龟儿偷袭,直接给我穿了个洞。
看着完好如初的右手,我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又骂自己经过昨晚的事情被弄瓜的,当时被搞的是老子的魂,怎么可能体现在真正的手上。
突然,我觉察到有些不对头,那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要真说,就是在平时用念力画符的时候才会有的一种感觉,然后就静静的盯着自己的右手。
我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皱着眉头,然后过了很久,顺着感觉很自然的我把自己的念力朝着右手试探过去。就像是他娘的沉寂很久突然亮起一般,意识之中,我看到一丝青光,在右手手心微微的闪动。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我们王家的……手……手罡。”
昨晚的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心头充满了疑惑。对于这手罡我多少知道一些,我第一次看到这玩意是在当年的吃水乡医院,三叔当时一手就朝着床边的一个黑影子抓了过去,手里头亮起青光。后来开始学手艺,我问过三叔,三叔倒是没有多说,只是讲这玩意只有南截道才有,这东西跟符纸的附灵和引灵不同,附灵和引灵是激发一些东西本身就辟邪的本质,然后达到收拾板板的目的。至于手罡,三叔说和这些东西都不同,罡和煞是两种对立的玩意,阴邪污秽的玩意在极端的条件下汇聚,又经过各种邪乎的情况,才有可能搞成煞这种玩意。与之相对的人,人的生魂体内也有很多污秽的东西,用三叔的话说,就是他娘的是个蛋就有缝,把生魂里头这些极度的东西给硬生生的整出来,搞到自己的手头,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反正就被王家弄出了手罡这么个东西,很有一点以毒攻毒棒打棒的味道。我知道的最后一点关于手罡这玩意,就是火候到了之后,就可以达到一个境界,徒手抓鬼。
想到这里,我仔细的看了看手里的那点青色,由于长时间的念力让我脑壳有些晕乎,不得不缩回了手,心里则丝毫没有因为突然出现的手罡有点什么成就感,而且陷入了更深的疑惑,鬼市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一直到了下午,我才爬起来,把浑身的“屎”冲干净,接着就用手机给三叔打了个电话,谁晓得一直关机。我坐在板凳上头,怎么也想不到这货居然一声不吭的就回了吃水乡,老铲一伙人应该也是直接把棺材运回去,我心里憋得有些难受,当年的事情已经是成了心头无时无刻的疙瘩。如果老子够光棍,肯定就这么撵回去,然后当着我老汉的面吧事情问清楚。但我知道,这他娘的只是我单方面的意淫。甚至一想起之后的情景,我竟然都有些畏惧,那是那高大熟悉的身影这么多年的积威和一个很可能我无法面对的答案之间的矛盾,让我几乎抓狂。
“王澈,你会记得我么?”我再次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或许这就是三叔为什么让我再在成都待一段时间,变向的给我一个把很多东西想清楚的空挡。
这次去夯王村依旧没有找到爷爷,爷爷走了这么多年,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一封装着土的信,现在就连这根最后的稻草断掉了。那张照片上头,红鼻子老头,张珍同,老张头,还有我老汉。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到底是去了一个什么地方?我之前就想过,现在再次猛的想了起来,三叔说不清楚是打着他当年不在场的借口。而我老汉在场,他明摆着也是到过那个地方,肯定知道一些东西。
我吃了桌上放着的东西之后,就朝着外头走,一到店子里,发现里头两个人,老鬼在打算盘,而另外一个蹲在地上搓着一方砚台的是丑脸。看着这一声不吭的货,我也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在夯王墓,这丑脸他娘简直可以用邪乎来形容。
“小爷,醒了?”
我打了声招呼,然后也朝着店子外头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是回头看了看还在埋着脑壳搞砚台的丑脸,我在心头骂了一句狗日的,顿时觉得舒服的多,然后直接走了。
坐在车子上头,我按了胖娃的手机,刚接通,一个破落嗓子就传了过来。“老大,你可想死我咧……”
傍晚的时候,我和胖娃坐在了一个小馆子里头,一人脚边放着个麻布口袋,胖娃此时已经是三瓶啤酒下肚,一张肥脸一扯一扯的。“老大,你不知道,我现在已经跟以前不一样咧。”看着这货的德行我直接把脑壳埋了下来,低头对着菜使劲,根本就不理这狗日的。“老大,先不说我最近的生意怎么样,光是我这身行头你就看得出来,我现在也是个有讲究的人了。坚决抛弃以前那些陋习,我发觉我自己都跟上了这大城市的节奏了。”
我一口饭直接喷了出来,节奏个屁,上桌子这么久,我可是憋的相当辛苦,一看着这狗日肥不溜秋居然还穿着个西装打领带,我就觉得手有种搁的慌的感觉,好几次都想跟这瓜货扇过去,你他娘的没发现自己穿的还是双烂旅游鞋?我直接憋了一句。“我们这种农村出来的,管那么多做求。”
然后继续刨饭,胖娃这狗日的还在喋喋不休,拿着杯子一个劲的跟我碰,我正好啤酒下饭,省了喝汤的钱。
“老大,你这话说的不对,我们可是从街村出来的,有个街字,别豁我没读过书,街就和城市的意思有点那么相似咧。”
这顿算是胖娃给我接风,给钱的时候把一兜子零钞抖的哗哗响。然后这货居然说还要出去摆摊,我瞅了瞅外头已经黑尽了的天,心想难道这狗日的喝醉了。
谁晓得胖娃一本正经,“老大,我现在每晚上都混到你们学校卖裤头,生意好得很。”我愣了一下,这狗日的晚上去我学校卖裤头?脑壳被门抵了?
我也没管那么多,啤酒下饭也稍微有点飘,二话不说和胖娃提着口袋就上了公交。做了半个来小时,总算是到了校门口,依旧是进进出出的学生,我下意识的不是很想看这幅和我格格不入的画面,和胖娃偷偷的就混了进去。
进了校门之后,这狗日的带着我左钻又钻,一副比我还熟悉的多的样子,然后终于在一栋楼房前面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直接骂了一句“锤子哟。”这竟然是我们学校的女生宿舍。然后胖娃在自己头发上面抹了抹口水,又是扭了扭自己崩的邦紧的领带,两个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我,“老大,我这形象怎么样?”
胖子问出这句话之后,又是狠狠的撸了两下自己的脑壳。我不动声色,只是看着这货,胖娃顿时就有些急,“老大,你到是说啊,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临了还加了一句一直比较欣赏我的审美观点。我憋着点了点头,这狗日的总算心满意足,然后找了个楼房外头的,把胶纸朝着地上一摊,两麻布口袋罩子个裤头就被倒了出来。
我和胖娃蹲在地上,又开始干起了老本行,我始终觉得这货今天不对头,要说我跟着胖子干这行也有一段时间了,所谓风里来雨里去,眼光也练了一点出来。这货今天选的地段绝对有问题,旁边好端端一个花坛处在路口,而且显眼了不止十倍,右手边就是大路,保安来的时候也方便逃跑。但这货偏偏就选了拐角这么个锤子位置,再加上胖子之前的奇怪举动,我决定静观其变。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快来挑快来选,德国进口货,绝对有助于发育……”
摆好之后我一嗓子就吼了出来,来来往往的女学生顿时就朝着我这边看,还没吼完,胖娃一把拉住我,“老大,晚上摆摊不用喊,东西都摆出来了她们又不是瓜的,肯定看得到。”
我闭上嘴巴瞥了一眼这货,胖娃没有说话,接着就开始摆弄着地摊上头的玩意,发现我还看着他,这狗日的终于是有些不自在。“老大,我脸上有花?”
“花没有,锤子倒是好几坨。到底什么情况?”
我们待的地方,左手边被墙壁挡了,右手边被矮树丛遮住,这他娘的完全是一个朝着里头吞的位置,除了视野开阔一些,路过的女生要是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这个摊子,之前我那一嗓子倒是吸引了几个人,不过之后由于没有再喊,长时间的摊子前头都没什么生意,我心里越来越纳闷,这他娘的哪里是做生意,胖娃没有说话,只是迪这个头一个劲的摆弄的摊子上头的东西,一件件整整齐齐的叠起来放好,眼睛时不时的看看路边上。
我也蹲在旁边不说话,一心想看看这狗日的到底做什么行头。这狗日的把摊子上头所有东西都摆弄好之后,整个摊子已经是整齐的不行,这狗日的似乎像是吃饱了没事做,居然把整齐的衣服又开始一件件的叠。
这下我总算是看出来了,这狗日的不是摆摊,而是在等什么东西。
终于,校园里头一阵铃声响起,成群结队的女娃子开始回宿舍,胖娃这狗日的像是来劲了一样,手里头的东西也放了下来,从兜里掏了个别针出来,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路口的位置。
这阵势他娘的搞的我也有些紧张,也是不说话就看了过去。最后的结果是我在心里头狂骂,狗日的老子跟着这货盯那路口盯了半个小时,除了女学生,鸟灰灰都没一个。我终于是憋不住。“胖子,难道你喝了点酒就想对女生意图不轨?跑到这里头找目标,我知道你眼光高,找目标的时间也有些长,我还是劝你,现在公安在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