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在身旁,她就习惯性抱着他,一条腿压在他身上,生怕他会跑了似的。
楚奕寒任由她抱着,看着她嘴角流下的口水,笑着帮她擦去,揽着她睡的安稳。
夜晚有她在身旁,他的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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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倾落营帐中,烛光黯淡,他本想早点休息养养精神,尘霜却站在他的营帐之中。
尘霜一贯清冷,在他面前,却总是不知所措的样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跟王爷决战,王爷他身系天下,不能有意外。”
花倾落一拍大腿,气笑了,“谁还不是身系天下了?他是东陵寒王,朕还是南陵皇帝?怎么?他就比朕更尊贵了?”
尘霜咬着牙,语气低沉了几分,“不是,我没这个意思,只是不想你们……”
“滚!趁早滚!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了,你再不走,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花倾落翻身上床盖被子,对尘霜厌恶到极致。
“花倾落,王爷武功高强,你未必是他的对手,你知不知道这样多危险?”尘霜已经低声下气,但花倾落依旧不愿意再理她。
花倾落躺在床上,那双妖冶的桃花眸中迸射出危险的光芒,“你若是再不走,朕不介意明天先拿你的尸首去给楚奕寒送大礼!”
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而他也不止一次的对她动过手了。
尘霜咽下所有的苦涩,转身离开。
她太疲惫,步伐也太过沉重,就连范增什么时候到她的面前,她都不曾察觉。
察觉之后立刻拔剑,范增却轻而易举的打掉了她的剑,尘霜被震的虎口发麻,戒备的看向范增,“你……”
“姑娘不必动怒,我只是来护送姑娘一程,姑娘对小主人的一片心,我是十分感动的。”范增轻抚着胡须,那双浑浊的眼中,是让人看不透的深沉,正如他的声音一样,苍老,沙哑,让人心生戒备。
尘霜并不需要他的护送,断然拒绝,可范增却在她身后说,“姑娘如此对皇上,难道就不想一直陪伴在皇上身边?皇上他虽心有所属,可给姑娘后宫贵妃一位,让你有机会随侍他身边,还是不难的。”
“你……他会听你的话?”尘霜心动了,虽然脸色难堪,可她不想违背自己的心。
哪怕是留在花倾落身边顶着个空头衔,只要经常有机会见到他,她都是高兴的。
“我自小看着小主人长大,纵然他不会完全听我的,但为他留贵妃一位,还是能做到的。”范增说的话,完全有信服力。
因为尘霜知道,花倾落身边的心腹,只有他一个。
“你有什么条件?”尘霜知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江都军营所饮用之水,都来源于其麓山之中的一眼清泉,这一瓶药,烦请姑娘倒入山泉之中,如此,我不但保证姑娘今后可为我南陵贵妃,也保证姑娘能够执掌后宫,无人超越你的地位。”范增将一个小圆瓶放进了尘霜手中。
尘霜下意识的想扔掉,却私心的握紧了这个小瓶子,她眉头紧拧,问范增,“这里面,是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