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尽欢微窘,正想快步离开,却发现其中一人一身白袍,脸上白『色』面具仍在桌上,此人……竟然是楚依萱。
她连忙闪身躲在了两个窗户之间的墙壁处,抬眼一看身后还跟着个招摇货正慢悠悠的踱步,偏着头似在欣赏现场表演丫。
徐尽欢一把将他拉过来,v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做,身形一个踉跄就倒了过来,徐尽欢鼻子狠狠撞在他下巴的坚硬面具上,顿时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强忍着没出声,她弯下腰吸气缓解疼痛,v有些紧张,蹲下身看她,大概也明白刚才她拉他的用意,所以没出声,一双手忙着掀她的面具。
徐尽欢想,反正也认识,没什么不能看的,于是任他掀去面具,只听他吸了口气,站起身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一『摸』才发现穿的衣服不对,于是拉着她往走廊尽头走去媲。
徐尽欢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他是带她去洗手间,先前鼻子又疼又麻,感觉不到什么,但摘下面具之后拿手一『摸』,顿时一手的鲜血,貌似挺严重。
侧头愤恨的看了他一眼,干嘛戴那么硬的面具啊魂淡!
洗手间没人,v拧开水龙头,本想按下她的脑袋替她洗一洗,却发现自己手上还戴着手套,讪讪的收回手:“你自己快洗洗,身上有没有带纸巾?”
徐尽欢俯身撩起水冲洗,闻言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片刻之后忽然感觉到腰间有异,转眼就见他在伸手掏她的衣兜,顿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跳开,大叫:“干嘛啊你!”两人还没熟到这地步?更何况她这边的兜里还放着以防万一的卫生棉!
可天意难测,上帝兴许就爱玩她,在她跳开的一瞬,他的手指刚好夹住一个软软的东西,以为是纸巾,所以在她跳开的时候也没有松手,于是就……
徐尽欢看着他手上四方形的粉『色』小包包,脸上瞬间爆红,心中却犹如秋风过境,水珠凄凉的往下落,她死死的盯着粉『色』小包包,心想……到底是拿过来再走呢还是送给他算了?
脑中激烈的天人交战一番,最后觉得徐长夏挣钱不容易,给他他也没用,于是一把抢过来转身就跑,偏偏在门口又与人撞了个满怀,只听那人捂着胸后退一步说:“卧槽!我的胸!”
……是个男声!徐尽欢抬头往开着的门上看去,上面一个象征男『性』的小人中规中矩站着,旁边写着——男士洗手间。
再也忍不住,徐尽欢哆嗦着,心如死灰万分绝望的说:“卧……槽!”
然后转身泪奔而去。~~o(>_<)o~~
整个过程看起来很长,其实都只是浮光掠影的一瞬,而事情的起因,只是她脑袋一抽想要吓唬吓唬楚依萱。
果然应了那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事实如此坚定不移的向她证明了——坏人好事是要遭报应的!
v大概也没想到会遭遇这么一系列事,直到徐尽欢把东西拿走了他还在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最后赶紧追了上去。
经过门口时听到刚才万分婉转的叫“我的胸”的仁兄嬉笑道:“哟,艳福不浅啊!”
大厅内的音乐还在响,不过已经没多少人坚持跳舞了,毕竟『乱』蹦『乱』跳了这么长时间了,门口以及教学楼下的小花园里到处都能见到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的人,绝大多数的人都还戴着面具,对接下来的节目保持高度热情。
徐尽欢已经重新戴上面具,没找到陈优优,便独在门口找了个空地靠着,不一会儿就有人走过来搭讪:“嗨,美女,一个人啊?这么热闹的舞会你怎么会一个人呢?”
鼻子隐隐作痛,徐尽欢什么兴趣都没了,正想离开,就听有个低沉的声音说:“谁说一个人。”
v的身形要比搭讪男生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的气势很有压迫感,男生打量语气不善的v一眼,就瞧了瞧徐尽欢,笑说:“我就说嘛,这么漂亮的女生怎么会一个人呢?你们聊,呵呵……”
“你还好?”v低头看她,面具的边缘隐约还能看到血迹,他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一包湿巾递给她:“对不起。”
虽然是为了阻止这货才受的伤,又被这货拉进了男洗手间,私自掏她衣兜,但谁也没想到这一系列的事情会这么巧合不是,徐尽欢也没生气,不过表面上还是哼了一声,很傲娇的转开头,下巴微扬。
见她如此,v轻笑出声:“只要小姐能原谅我,我愿为小姐做任何事!”
“你才是小姐!”徐尽欢恶狠狠的说,鉴于“你全家都是小姐”这句话骂人太狠,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v一愣,立马从善如流的改口:“只要小娘子能原谅在下,在下愿为小娘子做任何事!”
“噗!”徐尽欢转脸看他,觉得他下巴上的小胡子十分碍眼,咬着牙一字一字说:“你说什么?”
v一本正经的又重复一遍。
徐尽欢吐血,郁卒的说:“谁让你真的重复了!不准这么叫我,你找死!”
“清代文史家赵翼《陔余丛考》称‘宋时闺阁女称小娘子,而小姐乃贱者之称’,我猜想,你不喜欢我称你为小姐必定是因为这个,所以我只好换个称呼了。”v正经又无辜的解释。
徐尽欢无语又汗颜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无力的说:“你到底是谁啊亲,我身边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男人?你该不会有精神分裂症?”
v微微一顿,沉沉暗哑的笑:“大概是。”
“那你现在是正常的时候呢还是处于精神分裂状态?”她抬手试着揪他的小胡子。
任她动作,他抬手慢慢梳理她微『乱』的长发,继续笑:“不知道呢,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有时候记不清自己是谁,有时候能看到已经去世的人,有些情节都在一遍遍重复,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是身处梦中,就像现在。”
徐尽欢手一顿,透过面具的黑洞看向他的眼睛,映着灯光,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又折『射』出像星星一样耀眼的光芒,心底随着他淡淡浅笑的话语激起莫名情绪,又被她掩埋了:“原来你做梦的时候会梦到我?”
“当然,常常梦到。”
“梦里的我如何?是美梦还是噩梦?”
“嗯……我的梦只有噩梦。”他笑:“好像大厅里他们在玩儿好玩的游戏,不如我们也去看看?”
被人编排进噩梦,徐尽欢却没发火,乖顺的跟着他进了大厅。
大厅里人山人海,先前的音乐已经换成了舒缓的轻音乐,有人自告奋勇的担当主持人,玩的游戏是最原始的击鼓传花。
主持的人在大厅中央敲饮料瓶,其中一位校领导贡献出自己的面具充当被传递的花,可没一会,几位校领导的面具就都传没了,不知被哪个恶搞的藏起来了,周围的人跟着守口如瓶……
后来又想出一个游戏比较有可玩『性』,叫做报纸问答,是双人游戏。
其中一方问,回答的一方站在报纸上,只有三秒钟考虑时间,答不出来地上的报纸就要对折,直到站不住脚为止。
为了最大限度的调动起积极『性』,提问者可以随便挑大厅中的任何一人回答,当然了,被问的人也可以反过来再问提问的人,也可以放弃。
如果十个问题问完了对方还站在纸上,那么提问的人要给被问的人买瓶饮料。
人比较多,一开始场面很『乱』,很多人抢着要报名,主持人被围在中间,最后大吼一声:“一个一个来,谁再抢就取消资格。”
于是中央空出一片场地,大家都围成圈,较里层的蹲下身,方便后面的人看到,主持人在场地中铺了张报纸
开始上场的人问的大多是脑筋急转弯,诸如——
“青蛙和狗进行游泳比赛,为什么最后青蛙先到达终点裁判却说狗赢了?”
“盆里有六个馒头,六个小朋友每人分到一个,最后盆里还剩一个,为什么?”
后来问题就变得五花八门,有的人故意恶整室友,诸如——
“你女朋友三围是多少?”
“你女朋友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小裤裤?”
这样的问题哪个男生敢答?事后还不得被女朋友狠狠修理啊。
徐尽欢看的乐不可支,直到黑衣鬼面刺客上场,而此人挑选的回答他问题的人,居然就是徐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