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看了看雨露:“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吗?”
雨露点了点头:“对,但不是什么大事,听说六姑娘那里昨晚上丫鬟照顾不到位让六姑娘感染了风寒,今日早上寿安堂就请了大夫。”
“照顾不到位?看来又是殃及池鱼喽……”
寿安堂内,明兰烧的小脸通红,躺在床上看到床边的房妈妈问道:“祖母呢?”
房妈妈看到明兰烧的可怜,也不免心疼:“姑娘先喝药吧,老太太如今正在和大夫商讨呢,马上就过来。”
商讨?怕是在帮如兰收拾房间吧。
祖母终究不是她一个人的祖母了…………
“房妈妈, 我困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好,姑娘歇息吧。”
明兰转了个身,一滴眼泪没入枕头中,之后她只能靠自己了。
完全没有想过若是她的风寒是因为丫鬟们照顾不周引起的,那小桃和丹橘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什么处罚。
唉!
墨兰吃完了早膳便去书房书写课业,但是她一进书房就感觉到不对劲。
林栖阁的小书房设置后,向来是只有她在的时候丫鬟们才能进来打扫,如今……
“云栽,你去数一数瓷缸里的纸张是不是够数?雨露,你去问问昨日我不在的时候是否有人来过林栖阁?”
“是。”
一盏茶后,云栽说道:“姑娘,这月到现在应当有二百八十二张,如今瓷缸里只有二百八十一张。”
雨露也回来了:“姑娘,奴婢问过小娘了,并未有人来过咱们院里,但是有人看到好像是六姑娘身边的小桃似乎在咱们院子附近出现过。”
墨兰挑了挑眉,这是还不死心,真是走了一步臭棋啊,怎么她说的实话就没人信呢?
“云栽,帮我磨墨。”
云栽虽然有些奇怪姑娘为何不接着查了,但也知道姑娘心中自有思量:“是。”
费尽心思冒险拿走又能如何?谁知道结出来的是苦果还是什么?
还是那句话,她的字真要自成一家还需时间,所以瓷缸里有不少纸张上的字都是尝试后放弃的,就是不知道这小偷的手气如何了?
虽说盛老太太没多久就让王家那边给大娘子送来一个有些本事的嬷嬷,大娘子也借此机会把如兰要了回去。
两方一个愿意给一个愿意接,盛纮气消了也愿意作个好心人,如此如兰回到了大娘子身边。
可即便如此明兰这一病过了好些时日才好,课业上自然也落下不少,而且还因为病中多思所以落下点病根,身体弱上不少。
所以课业上哪怕她想赶上也要受困于身体不是嘛,但明兰偏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晚上点灯熬油的加班学习,小桃和丹橘受罚过一次了又如何敢劝解她,就这样明兰把课业勉强赶了上来,但是身体又弱上一些,导致如兰学习骑马的时候她根本无法一块去学习;如此这般,更别说去打马球了。
盛老太太看到明兰这病怏怏的样子还有华兰那边生下庄姐儿后久久未再有身孕,心里又开始琢磨开了。
她毕竟不是盛纮的亲生母亲,王氏虽是儿媳但也是盛府的大娘子,虽说如兰不是她愿意养的,但也是她松口的,王氏那个性子难免有点疙瘩在心里,借华兰的事消除也好;随即写了封信让人送了出去。
不过两月便有一位老太太的旧友贺老太太来到了盛府,王氏知道婆母的意思后立刻传信说自己病了让华兰回来,华兰的子嗣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如今有人能帮忙调理自然最好了,当初的那点芥蒂也随之烟消云散。
贺老太太给华兰开了个食补的方子让她先吃着,过一月再看情况;然后又给时不时咳嗽两声的明兰把脉。
贺老太太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这孩子的身体…………
“老姐妹,我这孙女的身体如何,需要如何调理?”
贺老太太收回手,思索一番写下一张药方:“没什么大碍,先按着这张方子吃着,三个月后我再给她看看。平日里多走走,骑骑马也行。老姐姐,你年轻的时候可是打马球的好手,怎么如今还舍不得教给自己的孙女了?”
盛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有什么舍不得的,早就想教她了,这还是得等你给调养嘛。”
贺老太太笑容不改:“哟,那这样我可得多吃两杯茶了。”
她这老姐姐到底是和年轻的时候不一样了,有些话她不能说,有些话她也不能说。
无话不谈的时候到底是回不去了啊。
八月将至,又是一年解试要到。
庄学究看着面前的试卷,心中复杂,这份试卷是他出给张铭安的,就是想要看看他通过解试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这结果怎么说呢,能过,但是排名不会高,而且这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是故意的呢?
要是墨兰在这会告诉庄学究,这就是针对性考试的魅力,张铭安和盛长枫还不一样,张铭安一心只通过解试就行,所以她给的复习规划上的应试痕迹更重。
张铭安解试前三天墨兰写了张字通过盛长枫转送给张铭安,可不要临了的时候砸她的招牌。
张铭安收到这幅字的时候是挺惊讶的,这丫头可不像是会平白送人东西的啊?
打开一看,张铭安简直是啼笑皆非。
书桌上的纸张上只写了一个字:“过。”
还掉下来一张纸条,张铭安捡起来一看:“转让协议……这鬼丫头。”
这份协议大意上就是张铭安若是通过了解试,就要把飞云无偿转送给盛墨兰,在盛墨兰独立持有马匹前帮忙照管飞云;若是失败了,飞云得让她出钱买走。
张铭安将纸条叠好夹进那本复习秘籍里,一切都要看三日后!
九月,解试开始;而华兰也终于传来好消息,明兰的身体也有了起色。
只是不知道这起色是只在身体上还是……
十月,解试放榜。
今日书塾休沐,墨兰坐在房间里调香,等到十二月二十三她就十一岁了,林噙霜已经同盛纮说好了到时候她就自己独自住一个院子,一些管家的事情也可以渐渐学习。
这味香就是为那日准备的。
“姑娘!姑娘!张大姑娘给您送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