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凯已经一个闪身奔进店里,站在卡座前冲着卡卡西笑,露出一口白牙。
卡卡西满脸无辜地抓抓头:“这谁啊……我也不认识他。”
“哈哈,年轻人就应该有点活力嘛。”自来也拍拍他的肩膀,“卡卡西,你不能枉顾别人的好意啊。”
浓眉少年凯完全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卡卡西:“卡卡西!这将是我们第十一场宿命的对决,之前我以二比九几乎完败,但今天一定能扳回一局的!”
桌上的碟子都因为他元气十足的声音而蹦起来震了三震。
裕里努力回忆了一会儿才记起这个人来。
在她的印象中,凯似乎是个专精体术的中忍,曾经不止一次声称过要靠着自己非人的努力胜过有天才之名的卡卡西。但他前去挑战过无数次,却总是被当时习惯将“我是不会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情的”挂在嘴边的银发少年一脸跩气地回绝——卡卡西连证明自己的机会都不曾给过他。
可是这一次,卡卡西却慢慢吞吞地站起来,说:“好吧凯,那么对决内容由我来定吧。”
几分钟后,两个人已经面对面站在烤肉店的大门口,摆开架势杀气腾腾地对峙。
这样的场面引来一众路人驻足的围观,烤肉店里的食客们也纷纷停下来勾着脑袋向门口张望,期待一场忍者间惊天地泣鬼神的对决。
“卡卡西你认命吧!输给我是你注定了的结局!”凯一声大吼。
随即,两个人开始——
划拳。
之前还一脸期待的自来也把刚喝进嘴里的酒全喷出来。
宿命的对决在继续——
“喝——哈——”一阵不明意义的呼号后。
卡卡西出了拳。
凯则竖着剪刀手,毫无悬念地败北。
凯的手指连带整个肩膀都颤抖起来,他沉默地看了卡卡西半天,说:“三局两胜。”
“敢于认输的才是真正的男人。”卡卡西叹了口气,拍拍凯的肩膀,往回走。
浓眉少年泪流满面。
“是吗,我输了……是我的练习不够,我马上去进行倒立围木叶十圈的修行!”说着,他就和来时一样一阵旋风般跑远了,只留下句“卡卡西这就是青春么!我明天再来找你决斗”在众人耳边久久回荡,振聋发聩。
“唉,卡卡西这样也不错。”裕里听到旁边的波风水门如此感慨,她也在想,原来每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就改变了好多,虽然这样的成长看上去有点傻。
阿斯玛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向门口张望了一会儿:“之前那个女孩子是夕日红啊。小时候一起训练过,很久没见过了,真是可爱的样子。”可是和凯一起出现的少女早在宿命的对决开始以前就捂着脸,不知道闪到什么地方去了。
阿斯玛感慨完才重又拿起筷子准备夹肉,抬头却见卡卡西已经坐回他对面的位置上。
银发少年动作飞快,一筷子就又把他已经关注了很久的目标肉片夹进自己盘子里。
“我不客气了。”卡卡西掀开面罩一角。
“你这样吃不嫌麻烦么!”阿斯玛终于忍无可忍了,站起来抓起卡卡西挂在桌角的暗部面具,扣在他脸上。
真是热闹的一顿饭。裕里看着两个少年闹成一团,心中竟然升起一种“如果以后都能如此也很不错”的感想。
水门也无奈地笑着看几人闹腾,又和自来也对饮几杯,才转向裕里:“明天七月十号是玖辛奈的生日,卡卡西有任务大概不方便,你晚上来我家吃饭吧,裕里。你也知道,玖辛奈最近老是闷在家里,情绪不大稳定,你过来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第二天下午,当裕里带着礼物——一本《育儿手册》——敲开水门家的房门时,玖辛奈正坐在餐桌边看书。她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时而翻动纸页,虽然因为怀孕数月,整体看上去微微有些发胖,却有种特别的宁静的美感。
作为木叶村里和玖辛奈走得很近的几人之一,又是女性,这段时间裕里有时间就跑到水门家陪玖辛奈闲聊。她时常感叹,是不是当了母亲真的会让人的发生根本改变。因为越是到了后来就连性格火爆的玖辛奈也变得越是温柔起来。
水门关上房门走到玖辛奈身后,理了理她垂落在耳边遮挡住光线的红色长发,笑得一脸温柔。裕里看着被幸福包围的两人有一瞬间的晃神,然后才说:“玖辛奈老师,生日快乐。”
“是小裕里啊,谢谢咯。”玖辛奈抬起头,指指身边的座位。
等到裕里坐下后,玖辛奈把手中的书推到她的面前:“自来也老师刚走,这是他旅行途中所写的书《坚强毅力忍传》。我和水门都觉得书中主角的精神和理念实在是太棒了,你来看这一段。”
裕里看向玖辛奈手指划过的字句。那好像已经是在故事的最末尾了——
『就算你打败了我,还是会有敌人别的忍者来袭击这个村子。』被击倒在地的敌人仰起头,一脸嘲讽,『只要我们活在这个被诅咒的忍者世界中,就永和平之日。』
他却说:『那么……就由我来解开这个诅咒,若这世界上还存在和平,我就一定要抓住它!我绝不会放弃!』
『你是……』
『我名为——』他伸出手,『鸣人。』
“所以我儿子叫鸣人。”玖辛奈眯起眼睛笑得一脸自豪,“永远不会放弃的——鸣人。虽然自来也老师是个一点也不可靠老色鬼……”
“自来也老师才刚走。”水门笑笑打断她的话,也在旁边另一边的座位上坐下。
“有什么关系。”玖辛奈回了一句,又往前翻了几页,“裕里你看这里和这里。”
读着三忍之一的自来也所写的书,裕里又想起他所说的那句“波风水门就是预言之子”来。自来也、水门还有玖辛奈都在贯彻着永不放弃的忍道,他们追求着那种和平、努力创造和平,并且想要将之传承下去,也许就能够带来忍界巨大改变的正是他们的这种精神。
似乎这些在很久以前就有人向她叙述过,但在那一刻,才真正有什么东西于裕里的心底萌发出来。
——裕里,你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条路。
——是的,老师。
“等到老师的孩子——鸣人,出生以后。”裕里抬起头,“他们,他们这一代的孩子是不是可以摆脱战争的阴影,成长在和平中,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再也不用面对失去重要之人痛苦?”
她看到水门和玖辛奈两人一同冲着她微笑,点头——这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的愿望了吧。
裕里低下再去翻书掩盖自己的情绪,她迫不及待地渴望着那一天能够到来,即使不是自己,也希望那些后来者能够不用再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裕里,这个是术式吧。”这时候,玖辛奈指着她的项链,“看样子你已经完成了,果然不愧是我的学生!比水门那个危险的苦无要好多了,样式有点像护身符,看上去很精致有漂亮。”
裕里从玖辛奈的神情和语气中寻到一丝对项链的喜爱,立刻解下来和自己原本准备的礼物一同递过去:“那么,玖辛奈老师,生日快乐。”
裕里看到玖辛奈的笑容,觉得自己也被他们一家人的幸福所感染了。至于练习飞雷神时需要的节点,她可以回去再做一条。
“谢谢你,裕里。果然是女孩子,比水门那个家伙细心得多。”
“玖辛奈,我已经在你身上的封印里融入了术式不需要苦无就可以到你身边。”水门笑着安抚她,“不会伤到你和孩子的。再说我和裕里的节点不能共通……”
“可以当那是小裕里提前送给我儿子鸣人的!我先去收起来。”玖辛奈握住项链冲水门挥了挥,有些摇晃地站起来,到隔壁房间去了。那是夫妻俩准备的婴儿房,里面布置得很温馨,从门口看过去还能看到一张小小的木质婴儿床。
水门转头对裕里说:“明天开始直至鸣人出生以后,玖辛奈的行踪都要保密了,不要问为什么,那也是机密的一部分。这也就意味着她不能多接触外人了,所以裕里,今天好好陪玖辛奈聊一聊吧,拜托了。”
过后的几天里,裕里又闷回档案室继续做档案整理的工作,云隐退了兵,但关于其他四大国的军事情报从来都没有减少过,与战争无关的资料更是不减反增几乎堆满了整张桌子。裕里不得不加班加点,不要说玖辛奈,她连阿斯玛再度请客的邀请都没法答应了。
直到一周后,转寝小春前来通知裕里,她的文职工作到此可以结束了。裕里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但几乎只是转头的时间,水门又传唤了她。
“小村裕里特别上忍,你现在的资格已经足够加入暗部了。”水门坐在办公桌和文件堆后看向她,“再说天赋出众的忍者真正能当大任前总会有个雪藏期,所以你愿意加入暗部吗?”
“好的。”裕里仔细想了想档案室的暗码,又想了想自己如今的实力,几乎立刻就应了下来。
对了,卡卡西也是暗部的一员。
裕里当即就在水门的指导下填写了加入暗部的申请书。
他在召人前来带领裕里去测试以前,又补充了一句:“加入暗部前有个很严格的审核程序,但你将来会是我的直属,所以放松不要紧张,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末了还冲她使了个“一切安心”的眼色。
裕里被领着一路向火影楼的地下行走,穿过曲曲折折的通道,到达一间阴暗的刑讯室。
屋子只有中央放有一张方桌,两把椅子面对面放置在方桌两侧,一盏昏黄的小灯勉强能够照亮桌子的范围却照不到椅子。
她记得自己在好几年前曾经到过一次类似的地方接受过类似的资格审核。因为阅历的提升眼界的开拓,裕里知道那时候自己肯定是中了幻术才会一直处于神情恍惚地状态,对待对方的问题竟然有问必答,当真是一点儿也不愉快的回忆。
领裕里来的鹰脸暗部让她在正对着门的椅子上坐下,随后便闪身出去关上门,留裕里一个人在暗室里。昏暗的灯光和空气中充斥着的潮湿而陈旧的木头味道让裕里感到紧张,但她想到临走前水门的话,又略微放松了一些。
过了大约半小时,才有个暗部走了进来,借助房门打开时漏进来片刻的光亮,裕里看清了来人的样貌。他的个子不高,身形上来看应该是个少年人。和之前的鹰脸暗部不同,那人在暗部战斗服的外面又罩了件连帽斗篷,把包括头发在内的身体部位都遮了个严实,完全看不出个人特征来。
暗部在裕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整个人都隐在黑暗中,桌子中央的灯光勉强能够照亮他脸上的猫脸面具。
“姓名,级别,年龄,忍者编号,擅长的忍术。”他的声音沙哑干涩还透着股别扭的感觉,似乎是进过某种忍术进行了伪装。
“小村裕里,特别上忍,十三岁,忍者编号0。”
对方这种身份的隐藏大概是程序的一部分,裕里一边回答一边想,毕竟是要进入暗部的,被询问者也不希望自己的资料被别人掌握,况且以后都是同事。如果一开始就不知道主持测试的是什么人,自然会少了不少麻烦。
“我擅长的忍术是体术、基本的三身术,还有……”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人大力的推开了,连续好几人走进来,门口透进的光由于人影的遮挡时明时暗晃得人眼晕。
“由于查出背景问题,需要严格盘查,从现在开始,此人的测试由我们接手。”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要考试~明天停一天突击复习~~所以这章应该算比较肥吧XD
更新什么的L君会努力的!【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