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明给师父拉了一车木炭。燕京的冬天太冷，烧煤球太贵还容易中毒。木炭烧红之后放屋里，最适合取暖。
看到师父家里没有其它什么事，到了下午，颜明才慢悠悠地回了家。
一进四合院，满院子里都是孩子在疯闹。
棒梗一眼就看到了颜明三轮车把上挂着的长条牛肉干。颜色红红的，上面挂着一层细细的辣椒面，很是诱人。
“哥，拿什么好吃的回来了？”何雨水正在自家屋檐下看着侄女们玩，这个吃货也是一眼就看到了车把上的美食。
“朋友送我的牛肉干，辣得很，你要是真想吃，就尝一根，回头可别哭。”
听了颜明的话，何雨水一撇嘴，很不在意。
“我可不怕辣，别忘了我哥可是个川菜的厨子。”何雨水边说，边自己动手从车把上解下一根，吃了起来。
嚼了几口，嘴就不由地吸溜起来，可她还是继续嚼着，根本就停不下来。
“哥，太好吃了，可也真辣。不过吃了还想吃。”
“就你嘴馋，吃个半根就得了，别吃太多，回头肠胃受不了，晚上准拉稀。”
这就是后世辣条的魅力，只是颜明把豆制品换成了牛肉。对人的诱惑力更为强悍。
“大哥哥，我们也想吃。”易向东看着雨水姐津津有味的样子，他也忍不住想试试。
“大爷，我也要吃。”何傲霜也馋了。
美食对小孩子的诱惑，甚于美色对大人的诱惑。美色当前，有些人还能扛住，美食当前，孩子们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要不然怎么几块糖就能拐走一个孩子呢。
颜明不能直接拒绝，得让孩子尝一下味道，让他们自己放弃念头，这才是正常教孩子的方法。
他让何雨水从她手里牛肉干上撕下几个小细条来，让这两个小孩试试，果然一个个嫌辣，不停地吐着口水，不敢再尝试。
“小东、小叶子，这玩意是不是太辣了？所以小孩子不能吃。明天我买牛肉，给你们做不辣的，好不好？”
“好。”
“真乖，来，一人一块奶糖，小东你给大花拿一块。”
“谢谢大爷。”
“谢谢大哥哥。”
何雨水看到奶糖，眼睛也直了。
“哥，我也要吃糖。”
“多大的人啦，还跟小孩一样。没了，就三块。”
“哥，你偏心。”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回头去家里拿。”颜明很无奈。
颜明回到家，把牛肉干挂在厨房里，然后叮嘱儿女们，太辣，小孩子不能吃。然后才去好好洗了个澡。
晚上吃过饭，何雨水果然到了颜家。
“哥，那牛肉干太辣了，好吃是好吃，吃完后我总感觉胃不舒服。”
“能不辣嘛，上面抹的可是最辣的辣椒，这还放少了呢。过两天我做些不辣的，咱们一起吃。”
“那可好，你赶紧做。”
“行，明天就开始做，行了吧。真拿你没办法。你去找小齐吧，她那里还有些奶糖。”
……
夜深人静的时候，睡在书房里的颜明终于盼来了那轻微的脚步声，然后又听到细微的开门声。
这也就是颜明家的门框好，要是换做别人家的门，非得“吱扭”或“吱嘎”响，早就把贼给吓跑了。
过了一小会，颜明听到厨房的门被重新关上，他才安心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颜明起得很早，不到五点就进了厨房。数了数剩下的肉干，心里暗叹，棒梗是长了本事，做出来的事很是小心谨慎。一共挂上去十四根肉干，现在还剩下十一根。也就是说棒梗忍住了贪心只拿走仨。
要不是事前心中无数，事后再不仔细查看，还真是一时发现不了丢了东西。
看来棒梗被关在派出所一夜，还是有一点效果的，让知道了分寸。
小子，等你吃下这加了巴豆粉，抹着朝天辣的牛肉干，不要你半条命，还真对不起我的这一份苦心。
颜明目的达到了，赶紧把剩下的牛肉干收入空间里，粉碎后放进地里当肥料。然后又拿出另一批牛肉干挂上。给棒梗加料的东西，千万不能让家人们误食。
就在大家似醒非醒的时候，院里人都能听到秦淮茹大呼小叫的。
颜明当然不会放过看热闹的机会，早早地到了何家门口。何雨柱也刚从他家厨房出来。
“哥，来看热闹。”
“嗯，做什么好吃的？”
“鸡汤拔面鱼。老太太这两天就馋这个，说这东西好吃还能克化得动。”
“她愿意吃你就辛苦一下，多给她做几次。回头我再给你送只鸡过来。家里白面还有吗？”
“多着呢，你上次给的那一袋还没动头呢。”
……
弟兄二人离得很远，聊着家常看着热闹，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纯是为了看热闹。
于莉对这样的何雨柱也很满意。
刘海忠离贾家就门对门，他现在很想找机会来提高自己的威信。所以秦淮茹一呼救，他就冲进了贾家。不过没过三秒，他又冲了出来。
贾家现在的味道太难闻，猛地一进去，真是受不了。
棒梗和贾张氏在炕上捂着肚子打着滚，身体下面还不停地排泄着稀水一样的脏东西。不光嗅觉受刺激，就连视觉也给人以很大的冲击。
刘海忠如何能在贾家待住，不冲出来才怪。
贾家门口很快围上了几层人墙，听到刘海忠的描述，没有人愿意以身试险去帮秦淮茹一把。
一大爷姗姗来迟，毕竟五十岁的人了，做起事来已经没有了往年的锐气，走路也不紧不慢的。
“这是怎么了？”到了地方，他先问了一句。
“老易，贾张氏和棒梗都窜稀了，拉了一炕。他们还不嫌脏，捂着肚子在炕上打滚，弄得一身都是。”刘海忠解说还算详尽。
“这是吃什么吃坏了肚子，大家搭把手帮着送医院吧。拉的时候长喽，真能拉死人。”易中海一听解释，眉头一皱，只出声不出手。他也嫌脏。
大家伙听是听见了，可没有人动地方。
最后还是二大妈和三大妈硬着头皮进了贾家。强忍着恶心，帮着秦淮茹把这娘俩给扶了出来。
一大妈根本不往贾家门口凑，她不来看这个热闹。用她的话说，烦这一家人到什么地步，拉屎都得离这家人八丈远。
棒梗边走边拉，贾张氏边走边拉边吐。
最后只能是两位大妈陪着秦淮茹去了医院，就这两个人的样子，秦淮茹一个人根本招架不住。
大家伙儿都还得上班，哪有空闲理会贾家的闲事。尤其还有贾张氏这个讨人厌的婆子。
颜明看贾家娘俩的情形，就知道贾张氏也没有少吃棒梗偷回去的东西。
嘿嘿一笑，开心地上班去了。
上班的人一走，院里又静了下来。聋老太太坐在何雨柱的门前晒着太阳，帮着照看院里的几个小孩。
槐花和小叶子算是最大的孩子，她们带着何时、颜骕、颜骥、颜骦这些孩子在院里玩。
没有棒梗和贾张氏的四合院，一片安宁祥和。
“哥，你说贾家娘俩怎么突然拉得这么厉害？”何雨柱没忍住，一路上追问着颜明。
“偷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了呗。”
“你怎么知道？”
“你说昨天雨水吃的牛肉干，我为什么不用纸包起来拿回院里？我家有好东西，我什么时候没分给过你们家？更何况你比院里谁都能吃辣，我让你尝了吗？”
“哥，不对呀，雨水也吃了。”
“就那一根能吃，不然招不来小贼，其它全放了朝天椒。”
“好家伙，你从哪里弄来的朝天椒，我买都买不到。有空给我弄点来，我做菜用。要是能弄些二荆条来就更好了。”
“那没问题，照价付钱什么都有。”
“哥，这也不对，光吃辣椒也拉不成这样。”
“柱子，你就是傻实在。四九城的人，吃辣的人少，猛地吃这么辣，两头受罪中间还难受。当然也离不开我又加了些佐料。”
“什么佐料？”傻柱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还能是什么？巴豆粉呗，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巴豆干什么用的。棒梗这小子现在偷盗成性，不治治他，我家里别想安宁。”
“都是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教的。”
“老话说得好，看孩先看娘。贾张氏整个教坏了两代人。当初你要是不娶于莉，还不知道你现在能落个什么结果。”
“哥，八百年前的事了，咱不提了行不行？我现在看着秦淮茹就觉得恶心。她呀，现在就用身子找许大茂换吃食。”
“哦？你看见了？”
“以前在小仓库里看过几次两人衣衫不整，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出来发生了什么事。真恶心！没吃的要点，我在小食堂工作，怎么着也能帮一把，打饭的时候我多给半勺一勺的也没什么。现在人家可看不上萝卜白菜，好家伙，天天想着好吃的，离开肉就不能活，这谁能帮不了。那些大荤的菜都是有数的，绝对不能克扣份量。除了许大茂那个色痞愿意花钱帮她买。再说许大茂是什么样的人？他能只出不进账？”
何雨柱说得头头是道，还配着很嫌弃的表情。
……
两个人说说笑笑到了轧钢厂，然后分道扬镳，各忙各的。
这个时候的秦淮茹，正在医院里发着愁，今天又是破财的一天。
查检时，医生问贾张氏和棒梗吃了什么东西，这二人咬死了口，打死都不说。医生又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得给他们开一些止泻的药，吃了留医院里观察。
帮着送人来的两位大妈相互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然后和秦淮茹打了声招呼，两个人一起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