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秦淮茹又是车间里最后一个到的。家里孩子不省心，她每天不迟到都已经很好了。不过她即使退到，也没有多大的事，办公室求一会郭大撇子，一个月的全勤奖照拿。
她也不急着看自己今天的任务表，先想着去找一大爷再赔个不是，希望已经过去了一夜，一大爷现在能消了气，愿意原谅她家儿子、婆婆做的蠢事儿。
秦淮茹还没付诸行动，一大爷带着一个女四级工来到她跟前。
“秦淮茹，现在车间给我安排的精加工任务很重，我没时间再教你什么。这位是孙师傅，孙玉梅。以为她就是你师傅，由她来教你技术吧。”
“一大爷，你不当我师傅了？”
“咱俩本来就没正式拜什么师，我只是没徒弟，郭主任临时安排我教你些手艺。现在我很忙，换个人教你手艺，这也很正常。我已经跟郭主任说过这事了。”易中海不再多说什么，和孙玉梅点了一下头，径直离去。
秦淮茹看着一大爷走的方向，感觉不对。原来一大爷的车床在车间的东北角，离自己很近，现在他往东南方向走。
原来易中海找领导，和孙玉梅换了个工位。
“秦淮茹，易师傅手艺高，教你这样的人有些浪费。郭主任安排我来教你。好好工作吧，不懂的问我。”孙玉梅冷冰冰地说道。
她本来没有资格带徒弟，被易中海、郭大撇子硬安排上的。不过她也挺高兴，毕竟带徒弟一个月能多些补贴。
但她看不惯秦淮茹在车间里招蜂引蝶的浪样，所以话不多说，直接安排干活。
秦淮茹转正前找人问问题，引来很多男工对她流口水。在孙玉梅眼里，这个女人不是个正经人。
其实易中海也算是没有做绝，安排了一个女工来教秦淮茹。
秦淮茹傻眼了，知道自己家和一大爷家彻底断了来往。最后她没有办法，只得开始了她一天的工作。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淮茹有些心不在焉。要不是许大茂大声叫她，她都没想起来去插队。
今天的许大茂更过分，手先是搭在秦淮茹的肩膀上，看着秦淮茹没多大反应，两只手又往腰上摸。
秦淮茹回过神来，侧身让开了许大茂的手。她很想找个男人的肩膀靠一下，因为今天感觉很无助。可这大庭广众之下，她又能做什么呢。
“怎么着秦姐，今天食堂里有红烧肉，还有大肉丸子，我一样给你来一份？”许大茂在撒鱼饵。
听到许大茂的话，秦淮茹一下来的精神。
“那可敢情好。我们家棒梗最喜欢吃红烧肉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这个当妈的看着他天天见瘦，心里可怪心疼的。今天真要谢谢你这个大茂叔。”
“就别跟我客气了，棒梗喜欢吃什么咱就买。秦姐，你一个人养活这么多人，怪不容易的，有什么难处就跟兄弟我说。谁叫我的工资比你高点呢。”
“大茂兄弟，你可真好。咱们院里就算你的心肠最好。”
“对了秦姐，晓娥这两天回了娘家。我家里有几件衣裳需要洗，你下了班能不能帮我洗一下？”
“那没问题，下班我去你家拿去。”
“我在家等你。”许大茂说到这里，已经露出了淫笑。
打饭的窗口，刘岚看着秦淮茹和许大茂，撇着嘴笑。
“笑什么呢？”何雨柱挂着副主任的头衔不再打饭，端着大茶缸子来回转。看到刘岚笑得古怪，就问了一句。
“柱子，你看你们院的秦寡妇，快要跟许大茂勾搭上喽，这个许大茂还真是有一手。如果是个小姑娘的话，早就给骗到手了。寡妇到底是吃过见过的，还真有点不容易得手。也是这个秦寡妇厉害，这样有心机的我还第一次见。”
“不会吧，我看着挺正常的。”何雨柱看了看正说着悄悄话的秦许二人。
“这你就不懂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还不知道吧，人家许大茂经常帮着秦寡妇付饭票，嘴里称呼的那个亲热，大茂、大茂，秦姐、秦姐。呦，想想都肉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也别把人都往坏处想，也就是正常的邻里之间帮衬一下吧。”
“帮衬？我看这个许大茂就是馋漂亮寡妇的身子。许大茂现在就是拿钱往这娘们身上砸。等她吃惯了，猛地一收，这娘们一不习惯，不得拿着身子去换肉吃。”
“不会吧。”何雨柱听到刘岚的分析，心里有些不太信。秦淮茹在男女方面，一直以来也没传出过什么不好的。
“还不会呢，今天手都搭寡妇的肩膀上，看，快看，手都扶腰上了。你说你也是个大老爷们，咱俩平常也经常说话聊天的，你会把手搭我肩膀上吗？”
“那不能，搭你肩膀我成什么了我。再说了，要是让我媳妇知道，不得打折我的手。”
“就是呀，人家就搭了肩膀又搂了腰。腰都让搂了，离床也就近了。她又不是小姑娘，偷吃个野食别人哪能知道。”
何雨柱经过刘岚一分析，心里信了那以一点。扫了几眼窗外，不再说话，回后面休息去了。
只是他心里想着，许大茂这个老色痞，还真是荤素不忌。秦姐这么正经的人，他也敢勾搭。秦姐也真是的，怎么能为口吃的，就让人家占便宜呢？这肩膀和腰也能让许大茂搭上？不嫌他脏。
真是搞不懂。何雨柱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晚上秦淮茹到许大茂家里拿脏衣裳。反正家里也有衣服要洗，正好一起洗出来。
秦淮茹一进门，许大茂顺手把门给关上。秦淮茹感觉不好的时候，人已经被许大茂搂在了怀里。
秦淮茹没有挣扎几下，就已经让许大茂亲上了嘴。秦淮茹一下身子麻了，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秦淮茹使出了最后的力气，把许大茂给推开，然后眼泪就流了下来。
“大茂，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也欺负我。我一个女人带着一家老小活着本来就不容易，天天上班，累死累活也挣不到几个工资。”说到这里，秦淮茹抹了抹泪。
许大茂看到眼前这个梨花带雨的漂亮寡妇，全身都酥了。
“在家里婆婆、儿子不让人省心，车间里一帮下流的东西也想着占我便宜，就连车间主任郭大撇子，整天也对我动手动脚的。你说一个女人，想活好一点，怎么就这么难！”秦淮茹最后压着嗓子吼出来的。
“昨天棒梗和我婆婆，又把一大爷家给得罪死死的，今天一大爷就不愿意再教我手艺，给我换了个师傅。你说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怎么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报应！”秦淮茹继续低声吼着。
许大茂听到秦淮茹的哭诉，色心已经跑没了。说到底他也是一个人，他多少还有那么一丁点的良心。
“那个秦姐，对不起你啊。”许大茂小声地道着歉。
秦淮茹没有反应，只是低着头流着泪。把心底的委屈说了出来，她感觉好受多了。
“那个秦姐，我这有十块钱，还有一张半斤的肉票，你先拿回去，补贴一下家用。”许大茂继续赔着礼。
“大茂，姐不能要你的钱。你亲了我，我拿你的钱，我这成什么人了？姐在你心里，就这么下贱吗？”
“不是，秦姐，我可没这么想。”许大茂有些不知所措。
“大茂，我哭出来心里好受些。以后可不能再对我这样。”秦淮茹整了整衣裳就要出门，不过她的动作很慢。
许大茂急忙拉住她，硬把手中的钱和票递到她手里。
“秦姐，说实话，我是挺喜欢你的。可我也知道今天不该这么做。这些钱你拿去，日子能松宽些。”
“大茂，你是个好人，能救一时，救不了一世。我就是个苦命的女人，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秦淮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一副我见犹怜的动人模样。
“你放心秦姐，只要你开口，我以后一定帮你。”许大茂看得心都麻了，拍着胸口给秦淮茹保证着。
“大茂，你可真好……”秦淮茹仿佛再也支持不住似的，靠在许大茂的肩膀上哭泣着。
许大茂好像受过圣人洗礼似的，很君子得没有动手动脚，就由着秦淮茹把眼泪流到衣服上。他的心好像也碎了一样。
过了好大一会，秦淮茹才离开许大茂家，当然，她的口袋里多了十块钱，还有那张肉票。
秦淮茹今天很满足，靠在男人的身上哭一场，心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两天来的压抑，一下轻了许多。
从那个不要脸的人手里拿到十块钱，这种感觉更好。
“秦淮茹，你是不是偷人去了？！”
秦淮茹一进门，就迎来了贾张氏的迎头大喝。
“妈，你想什么呢，我四处找人借肉票去了，我想着棒梗抢小东的糖，一定是嘴馋了。”秦淮茹边说，边掏出了那张肉票。
“真的？”贾张氏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不相信儿媳妇。
“票都在这儿，难道还是假的。我跑了好几家才借到的半斤肉票，我容易嘛我。”秦淮茹像受了委屈，又流下了眼泪。
“谁借给你的？”
“找了几家，最后碰到许大茂，他借的。”
“你找那个色痞借肉票？！你是卖肉换来的票吧。”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没有……”秦淮茹哭得更厉害了。
“没有最好，要是让我知道你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个烂货。”贾张氏仍然不相信儿媳妇，不过她还能怎么着呢？只能最后进行一些恐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