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都办妥了，陈家和林家，就算不结仇，但也定然会有间隙。”
林奶奶脸上的褶皱团团紧蹙着，半响后开口，“这也是司家的那位，让你做的事情？”
林存目光定了定。
“是他要求的，却也与我们有利。”
林奶奶稳坐在榻上，手里的佛珠还在不断拨弄，“什么利？”
林存沉了声，“当年的事，现在还在发生。”
“……”林奶奶看向他，手上的动作一顿。
“当年那些婴儿，不是失踪被拐卖那么简单。”
林奶奶沉着声音，“这些你父亲当年和我说过，真是因为怀疑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才没有轻易定案。”
望了望远处，眼神空洞的，“是非法改造基因吧。”
林存：“……您知道？”
“你父亲啊……”林奶奶长叹一声，拍着林存的手，“他最孝顺了，什么都告诉我，什么都向我汇报。”
当年，国内的医疗水平还不发达，这种案子，还是举国大案，敢参与其中的，必然也是穷凶极恶之徒，每一次探查，都是危险重重。
每一次告别，也要做好生离死别的心理准备。
但她万万没想到，最后儿子，是死在了家里，她的眼皮底下。
既然她知道，林存解释起来也就方便了许多，“那奶奶可曾了解过，被改造的人体，有靶向变异的风险，所以实验过程中，需要一种药物，时刻控制这种风险。”
这林奶奶就不知道了。
想必当年，林相才也不知道这些事情。
“司少发现，近期陵市还有人企图购买这些药品，而且除却二十七年前，其实陵市发生了很多起基因实验事件。”
“什么？”
“因为怕被发现，所以他们在之后是小规模的，不足以引起重视。”
林奶奶手脚发寒，“所以司家那位，让陈林两家反目，是为了什么？”
“为了渠道。”
林存缓了片刻，说，“司先生已经将国外这类基因的药物垄断，他打算投放到国内的黑市里，将背后的人钓出来，陈家垄断江南这一片药业已久，如果林相道不容他，那司以宸就有机会，趁势占领这一片市场。”
原来如此。
林奶奶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心思如此缜密的年轻男人，她佩服至极。
只是她也担心，“是你挑拨了林陈两家的关系？林相道没有怀疑到你吧。”
“不是我。”
林存的口气有些低沉了。
林奶奶：“不是你？那是谁？”
费姜宁一眼就认出了视频中的人，是他在医院见过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很明显，小丫头被拦路调戏了。
她住在林家？
头上的一缕呆毛撅着，费姜宁拿帽子压了压。
心思电转，脸上的表情分毫不变，“视频上的人呢？”
视频上的人，此时正趴在床上，逍遥自在。
白妗此时忙于处理她惹下来的祸端，自然没空回来训她，杳杳拿着手机，开始和米潋联络。
恰好米潋也在线。
“小夏子！”
米潋从华泰回来后，就一直窝在被窝里，此刻捧着手机，积极的回应杳杳，“你可算冒泡了，最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