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一瞬间,白姝后悔自己冲动之下,捅破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世人皆知苏镜白慷慨良善,一身风华,被媒体评为二十一世纪最后一个贵族。
这样的人,本应该是个温暖的绅士。可白姝知道,苏镜白此人,骨子里凉薄的紧,也绝对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简单而已。
话都梗在喉咙里,不敢再言。
米潋倒没想过,白姝竟然还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未婚夫,又当着剧组这么多的人面,直接说了出来。
她不是喜欢司以宸吗?
看来也不怎么深嘛,至少比不过自己的颜面。
苏镜白轻抚了下白姝的秀发。
原本是卷着的,但因为苏白的角色,已经拉直,又黑又长。
白皙纤长的手指从耳部滑到发梢,似触碰到,又仿佛未沾上一点,慢条斯理地说,“你这个样子,如果传到我父亲的耳朵里,我怕这桩婚事,会站不住脚。”
白姝的脸色彻底变了。
如果真是因为她,将婚事搅黄,那她父亲绝对饶不了她。
现场第N次倒吸冷气的声音。
明明这苏少说的好像轻描淡写似的,可听起来为啥就这么渗人呢?
大概是这环境太压抑了,太压抑了。
苏镜白依旧十分守礼,“陈导,我未婚妻看起来不太舒服,不如我先带她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再拍?”
今天本来大部分都是白姝的戏,只有少部分泠枫的,可白姝这样子,确实难找状态,陈导索性直接摆了摆手。
也算是借坡下驴,赶紧了解了这场莫名其妙的争论。
苏镜白和米潋打了个招呼,转头就走。
白姝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然后回头,又狠狠地瞪了米潋一眼。
米潋微微一笑,不痛不痒的受着。
倒是一旁不知道是走时留的小朱,米潋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新来的是吧。”
小朱一愣,表情不太自然,显然她家艺人走了,她就失了主心骨,呛了一句,“是又怎么样?”
当然是新来的,不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谁敢跟编剧这么说话。
米潋煞有其事的说,“挺好的,放飞天性,反正之前白小姐几个助理,也都是这么没的。”
小朱:“……”
现场开始整理道具,先拍泠枫的单人镜头。
HAM这才挤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是真的没被伤到吧。”
泠枫不搭理他,径直朝米潋走了过去。
HAM:“……”
还真是男大不中留了!
“喂,”泠枫有小脾气了,一双桃花电眼很是厌世,想问她是否真的是先看见道具不对才扑过来的,话到了嘴边,却改成了:“你和苏镜白很熟?”
他叫她潋潋。
米潋觉得这没什么好否认的,苏家和林家又没有冲突,“从小就认识。”
泠枫蹙了蹙眉。
能从小和苏家少爷认识的,家里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想开口问,又怕唐突。
“……”
靠!
他泠枫竟然也知道“唐突”这个词了。
干脆直接问了,“那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哦,我父亲是当管家的,母亲是佣人。”米潋眨眨眼,一丝不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