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从网上查了查常歌的介绍，得到的资料也就那些。
农村出身，选秀出道，天赋、实力皆非凡，是摇滚乐坛的常青树，至于她的家人，却没有一丁点消息。
找了一会儿，米潋失去耐心，手机甩到床上，准备等行南的答案。
答案很快到了她耳边。
不过回答她的人却不是行南——她被出卖了。
看着这个号称今天会议一直到晚上的男人忽然出现在房门口，米潋诧异地从床上滚起来。
“你怎么——唔！”
薄唇狠狠地落下，胸腔里的空气瞬间被夺取到稀薄，米潋挣扎了两下，司以宸却紧紧地将她箍在怀里。
良久，才松开，目光灼灼。
“潋潋……”
“咳咳咳……”
米潋大口呼吸着，脸色因为短暂的窒息而憋得潮红。
司以宸问，声音很是揪心，“为什么会调查常歌？”
米潋：“……”
她会跟行南算账的，一定会的！
抬起头解释，“觉、觉得她奇怪。”
司以宸半响没有应声。
米潋主动坦白，“常歌今天跟我说了她哥哥的事。”杏眸凝视司以宸，看对方也在屏息，等待她的下文，清清嗓子，问：“她哥威胁要三个亿封口费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司以宸收紧了双臂，把她脑袋按在自己胸前。
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他才沙哑着嗓音，“你别生气好不好，听我解释。”
米潋：“……”
听起来好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的样子，奋力仰起头，不明所以，“解释什么？”
“她哥不是我杀的。”
常文的事，司以宸知道，本来是无所谓的，可他怕米潋知道，怕她觉得自己残忍，怕她会恐惧自己。
“我确实去教训了他，但没将人彻底弄死。后来才知道他死在了海里，尸体残缺。”
怪不得常歌今天会找她说那样一番话。
突然地，米潋毛骨悚然，“你的意思是，有人杀死了常歌的哥哥，然后栽赃到你头上？”
司以宸抿着唇，“我不确定。”
米潋：“……”
什么叫不确定？
“常文虽然没死，但我给他扔在了码头附近，所以我不确定他是被人弄死，还是自己失足，跌入海中。”
“……那他究竟抓住你什么把柄了？”
抓住了什么样的把柄，才会导致这种不知道是意外，还是陷阱的事故。
司以宸突然很平常的叙述，“潋潋，我的把柄有很多，也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不想让你知道。”
“……”
从他怀里退出来。
米潋放在他肩膀的手，顺着手臂缓缓向下，最后握住他的指尖，低着头轻声询问，“会犯法吗？”
司以宸反问她，“你会怕我吗？”
会，怎么不会。她都亲眼见过他吩咐行南杀人的。
米潋却说，“不怕。”她只关心，“会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
“不会。”司以宸斩钉截铁。
有些事，哪怕是警察，也不会轻易插手，更何况常文的死，在M国，而且毫无证据。
那就好。
米潋想，她一点也不善良。不管司以宸做什么，哪怕是杀人，只要最后不追责到他身上，她竟然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