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镜白拿出那块原石,眉梢微挑,“我记得表弟说过不会卖这块原石,因此觉得,事有蹊跷。”
事情肯定有蹊跷,他来的也是真巧。
米潋迫不及待地问,“那镜白哥可还知道司家交易的,是哪一个?”
司以宸捏了捏她的手。
在警告。
他压低声音,很严肃地提醒她,“潋潋,我已经开始减了药量。”
米潋:“……”
她咳嗽了一声。
虽然很舍不得自己马上要弄清楚的答案就这么放弃,但还是她家这位比较重要,抿着唇,目光偏离,不说话了。
苏镜白怔了一瞬,对上司以宸投过来的视线,片刻后,轻笑了起来。
这场景,小的时候见过太多次。
他言简意赅,“原本一路上,我在想,如果再见到司家的那个人,我还会不会认出是谁。”
……原本?
有下文。
米潋用余光瞄着,神情很专注。
司以宸伸出手,把她搂在怀里,独占欲非常明显,毫不忌讳。
苏镜白嘴角微勾。
他回首,“果然如传闻所说,司董的再婚夫人,和姑母相貌一模一样。”再看向何覃身旁已经抖如筛糠的艾嫂,伸出手,不偏不倚地指正,“是她。”
何覃顿时软的,只能靠在司以宵的身上,眼珠一动不动。
司竞天一直盯着苏镜白的动作,他此话一出,相当于直接指认了内贼是谁,大步走过去。
艾嫂吓得跪在了地上,“不是,不是我!”
司竞天一脚踹在她心口上,比之前更狠,反问道,“不是你?!”
苏镜白闲着没事会来他司家,陷害一个下人?
凉薄的目光蓦地瞥向一旁的何覃,他笃定地开口,“是你指示的!”
“不是!爷,你怎么能听一个外人的话?真的不是我!”
轮关系,他完全不信任苏家人。
可苏镜白实在是没有任何理由要来诬陷何覃,他手上拿着的,也确实就是那块羊脂玉石。
当着苏家的人,何覃竟然敢偷盗苏映蓝的遗物。
饶是上了年纪,这面皮也瞬间滚烫了起来,不管何覃脸上的伤口如何,一巴掌便扇了过去,“你再狡辩!”
“爸!”司以宵赶紧拉他,“还没问清楚到底是……”
“滚!”司竞天暴怒一声。
连带着看司以宵的眼神都分外仇视和陌生。
司以宵怔住,一不留神,何覃就那么被司竞天拽了过去,推在地上。
他行事,从来不需要证据。
况且,摆在眼前,他也不用再问证据,“就那些个残次品,别逼我去找,我早晚也能找到渠道,你还不想承认吗?!”
何覃捂着脸,面部疼痛的让她张不开嘴。
何兹琪早就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司竞天看向艾嫂,目光凶狠的,像要杀人,“你说!”
雷霆之怒下,艾嫂战战兢兢地将所有事情都交代了,甚至将何覃那些买卖的渠道,贱卖,还送人以拉拢那些贵妇贵女的,统统都讲了一遍。
何覃根本不懂玉,她怕成品少的太多,早晚被抓到,所以打了原石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