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潋中午醒来的时候,司以宸靠坐在她身旁打字,见到她动了动,把膝上的笔记本放在一旁,搂着她,“明天回司家?”
是询问和商量的语气,取决于米潋想不想回。
米潋睁眼失败,继续紧闭着,抻了个懒腰,翻身离他更近了些,“你父亲来催吗?”
“嗯,已经催了不下十次了。”
那还真是为难了一位“老父亲”的心了。
米潋咂咂嘴,“回吧。”
司以宸静默了片刻,“你不介意?”
这个问题问的好奇怪,米潋睁开一只眼,黑色的瞳孔还有些迷茫,“介意什么?”
“他曾经打算对你下手,还有你养母。”
米潋两只眼睛都睁开了。
对视了一会儿,她平躺摊开,郁闷道,“那有什么办法呢?他是你父亲,我又不能搞死他,总不能总不让你们父子见面吧,毕竟没有我的时候,你们虽然不和谐,但表面功夫还是可以做一做的。”
这话说的……
司以宸给她按在床上亲了亲。
下午,天空阴沉,有几片厚重的云层遮挡着日光,风很大,天地间棕黄色的沙尘袭卷着,路上鲜有行人。
米潋14点的时候,才吃上了今天第一口饭。
平时吃饭,葡萄都会蹭过来捣蛋,今天它倒是老实,连面都没露。米潋很惊讶,“葡萄呢?”
司以宸神色不改,“我刚看到在窝里睡觉。”
猫白天犯困是很正常的,米潋没多想,将碗里最后一个沾着沙拉的小番茄放到嘴中,“明天回司家的话,需不需要买什么礼物?”
毕竟是过年。
“不用。”司竞天什么东西没见过,他也不需要。司以宸抽出一旁的纸巾,给她擦嘴,“其实我回去,主要是想取那块羊脂玉。”
米潋侧过头。
司以宸解释了一句,“我母亲生前的玉石,全部被放在阁楼里,这么多年除了必要的打扫,就只有我和他进去过,也没人动过里面的东西。”
米潋眨了眨眼,问道,“是经常封锁的那个阁楼?”
她只远远的见过,倒不是司以宸不许,而是被米澈提醒过,那里寻常人不能进,她便听话的不进。
她从小就特听话。
“嗯,当年我母亲就是在那里跳楼的。”司以宸若无其事的说。
米潋:“……”
次日就是大年三十。
一早起,米潋换上很喜庆的红色毛衣,宽松的,很潮也很俏,站在猫窝旁,抓葡萄。
葡萄大了整整一圈,再不是当初小奶猫的体积,米潋伸进手,轻易就把它抓了出来,捏着脖子,还再睡。
“它是不是病了啊?”撸着毛,米潋忧心忡忡地问。
司以宸给它放回去,淡定开口,“这样不是很好?你想摸就摸,它还不吵。”
米潋严重怀疑司以宸给葡萄喂了安眠药。
本来她是想带它回司家看看的,现在只能作罢,路上,她问司以宸现在司家的状况,“现在何覃和何兹琪都在司家,她们能和谐共处?”
原本因为上次司竞天派人接应司以宸,避免了很多麻烦,她对司竞天就没那么厌恶了。
可一想到他把姑侄两人都接到身旁,顿时又无比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