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宸:“……”
抓了一把头发,又狠狠地捏着米潋的脸,好烦躁。
“他们两人的婚约是两家家长订下的。”
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有些困了,米潋没心情再去细究,“吧唧”了司以宸一口,在嘴上,“还是我们这种,从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好。”
司以宸笑了,声音很低,却从胸腔处传出来,引得心跳都共鸣了,“今晚要是会说话,就多说点,我喜欢听。”
米潋伸出脚,怼在他脸上。
窗外,月明星稀。
林家有早起的习惯,杳杳推开门,入目是挂在屋檐下的红灯笼,晨起时浓墨重彩的天幕,还映衬着里面的蜡芯,发出淡淡微光。
隔壁有细细索索的交谈声。
杳杳挑了挑眉,凑过去,里面是下人在和白妗汇报。
“二小姐昨晚出了宝珠的晚宴,去追了圣皇天娱司少的座驾,一路开到了华泰影院的总部下,过了十二点才从里面出来。”
圣皇天娱的司少?
那不是小夏子的男朋友吗?
杳杳又凑过去,细听。
屋内,白妗将手从牛奶中拿出来,脸上还沾着未干的奶迹,轻轻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眼睛成放空状,“司以宸呢?也和她在一起?”
“这跟着去的人就不知道了,但听说,那位司少一直都在华泰的办公室,是二小姐自己等在了车库。”
呵。
白妗嘴角弯弯,“二姐还真是痴情啊。”
将毛巾放在一旁。
“处理干净了。”
林家的人,尤其是林奶奶,最不喜欢浪费。
下人一边将脸盆里的牛奶倒入花盆,一边说,“可不,这事若是传回老爷的耳中,那可不得了。”
在白家,老爷是绝对权威的,都是他亲自挑的女婿,个个人中龙凤,若是二小姐自己将这件婚事搞砸了,那绝对会被执行家法。
而白家的家法,到目前为止,也就四小姐尝过几次,次次宛如削骨扒皮。
白妗垂下眸,巧笑嫣然,“是呢,姐姐这样,确实会让父亲难做呢。”
杳杳在门口硬生生打了个哆嗦。
白家,每一个人她都不喜欢,最厌恶白妗,但最怕的也是白妗。
白妤嫁的早,她接触的不多,白姝坏在脸上,总欺负她,而白妗,那真真是坏在了骨子里,尤其她莞尔一笑的时候,最是一肚子坏水。
她以前许多次逃跑,都是白姝告的状,但背后撺弄的人,总是白妗。
想走,门却忽然间从里面被拉开,大敞。
“你怎么在这儿?”白妗质问的声音很尖锐。
杳杳向来是拼着挨打,也要作对,被发现了,就大大方方站在那里,小揪揪歪着。
“当然是叫我的好三姐起床喽,明天可就是年三十,林家很忙,姐姐您不是得去帮忙吗?否则怎么维持你那温柔小仙女,勤俭持家好媳妇的人设?”
白妗冷着小脸,“不劳你操心。”
后,她又轻轻笑,“林存昨天说了,他早上会亲自来叫我起床,不过妹妹若是无事,也可以陪着我一起去,毕竟后天父亲就会亲自过来林家,商讨我和林存的婚事,你离家出走这么久,也该和父亲道个歉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