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下意识的开口拒绝,“我最近还有电影要拍,再加上宣传,没有两三个月怕是不能结束,我估计……”
“好,我知道了。”苏镜白彬彬有礼,却打断了她的话,“我的意思也是不急,既然白小姐也这样想,那我就放心了。”
白姝:“……”
渐恼。
她是不急,因为白江雄的关系,她甚至想苏镜白主动提出解除婚约,可这个意思,不应该由苏镜白先表达出来。
甚至不可以轻易的答应。
否则,她岂不是成了被嫌弃的那个?
苏镜白拐了个弯,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拿给一旁的服务生,“烧了。”
行南已经快忍不住冲进夜色的时候,米潋终于从里面出来了。
他急忙去问,“夫人,你怎么才出来啊!”
这带点小抱怨的声音。
米潋笑笑,“看到了镜白哥,说了几句话。”
行南怔住。
迟疑了半响,问:“苏……苏镜白?”
米潋钻到了车里,“是啊,多少年没见了,竟然差点忘了他。”
行南提高了音量,“您见过他?”
米潋不明所以,又把头从车子里面钻出来,“他以前经常来司家玩啊。”
行南从头到脚一身的凉寒。
来不及问为什么夜色里那几个兄弟还没出来,进到驾驶席,系好安全带,“您坐稳。”
可话音刚落,车身后一束白的刺眼的光,从两侧逐渐扩大角度,愈见明亮,行南来不及出声,刚踩了油门,“哐”的一下,车子被追尾。
“……夫人!”
同样是夜。
费谈笙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边的电话,拿起,拨通,可按到末尾又猛地挂断。
他还在犹豫。
“回国后,你要是想清楚了,自己来找我。”
司以宸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费谈笙掐了手中的烟,烟蒂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那里有厚厚的一层,已经摞成了小山。
几声敲门声,费姜宁大力的将门从外面推开,办公室里烟云雾绕,白蒙蒙的一片,是屋子长久没流通,导致的烟气的滞留。
费姜宁狠狠地咳嗽了两声,眯眼睛看了半天,终于在办公桌前锁定了费谈笙的身影,“哥,你这么多天没回家,干什么呢?”
费谈笙揉了揉眉心,“你怎么过来了?”
从一旁拽来把椅子,费姜宁跨骑在上面,手拄着椅子背,“我来找你啊,打电话也不接,家也不回,整天窝在这办公室里,我都怕你憋出病来。”
“……”
费谈笙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
活动了下筋骨,发出“咯咯”的声响,站起身,取了一旁的外套,“知道了。”
费姜宁拿起他桌案上的照片,很老旧,泛了黄,镶嵌在相框里,是一家三口。
他惊奇的问,“这……是爸妈?”
费姜宁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见过自己爸爸的照片,分外惊奇,“你怎么从来都没让我看过?”
费谈笙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拿回,“走吧,跟你回去。”
费姜宁:“……”
他怎么可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