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里让司以宸受了刺激,他附身咬着她的耳朵,“不许提警察。”
米潋:“……”
警察又哪儿惹到他了?
好吧,不提,她闭嘴,就让她睡觉吧!
恍恍惚惚的,星头不知过了几片阴云,陵市今年的雪多到不可思议,寒风刮擦着树梢,发出婴儿似的恸哭,诡异的有些莫测。
乔听雨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
不知道是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
没有人理她,只有她饿到不行了,才会有一口馊饭,勉强支撑着她活下去。
大小便都在原地,身上一片腥臭,更别说还有精神上的折磨,长时间生活在安静又压抑的氛围下,对未知的恐惧,让她苍老的极快。
短短几天,就变了一个人的模样。
大概是今晚太冷,她已经冻到麻木。
响起了开门声。
“谁?”
“……”
乔听雨双眼被布条遮住,手绑在身后仿佛生了锈的铁柱上,耳边是刺拉拉的尖锐东西,划着地面的声音,体力早就不支,此时却吱吱呀呀的再次挣扎出声。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无人应答,只有风声拍打在破旧的玻璃上,鬼哭狼嚎般的声响,让人心惊胆战。
乔听雨哭了起来,虚弱不已的求饶,“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话音落,她感到有人靠近了她,冰凉的薄片贴在她的脸上,是刀。人也拼命往后躲,被堆积在身后的废铁割出了血痕。
“原芷伊,”那人声音顿了顿,“你还敢惹她吗?”
“不是我!不是我!让我放药的人是何东阳,是他,他安排的,真的跟我没关系!”
是司竞天授意何东阳,司以宵心里明白。
眸子暗了暗,站起身。
次日,滕夏告知司以宸,乔听雨疯了。
赤身裸体的走在大街上,受人围观,嘴里还不停的“咯咯”笑着,俨然一副失了魂魄的模样。
“以宵少爷这样,大概是为了让司董不被牵扯出来。”滕夏分析道,“就连何东阳,也没被咬出来。”
“嗯。”司以宸点头,“学聪明了,知道不能以卵击石了。”
他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去反抗司竞天,如果再一意孤行,因为原芷伊跟家里人闹翻,代价势必更为惨重。
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让司竞天知道他可以控制,不至于太不留情面。
滕夏蹙眉,“可若是以宵少爷就这么妥协,以后司董若是想让他对付您,那岂不是……”
“他不敢。”
司以宸简明扼要,却不再解释。
滕夏便不再问。
司家的成分不算复杂,唯一的变数就是以宵少爷,滕夏曾经一度担心司家会发生其他豪门那种,父亲偏爱私生子,将所有家产都给私生子的闹剧。
不过司少自打收拢了林存,打通了市里的关系,让华泰上市,打造国内最大院线计划初步完成,自此便可以不再受司家约束,甚至隐隐有后来居上的势头。
可这段时间,他发现,司少的心思并不在公司上。
“订明天去M国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