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甚欢。
趁原芷伊去洗手间的时候,米潋终于找到机会和司以宵说上两句话。
单刀直入,长话短说,“你不用在家里陪何覃?”
听说在医院的时候就给司以宵折腾的不行,回了家了,那脸估摸着也难好,这脾气只会增不会减。
司以宵耸耸肩。
“她有了比折磨我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
“……”
司以宵盯着桌上做摆饰的花,半响,“我父亲找了个有名的整容医师。”
给何覃整容?
这是米潋脑海里,涌上来的第一个念头。
很符合逻辑,也很正常。
司竞天爱那张脸,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修复,只是……她爸伤得那么重,家里差点支离破碎,何覃这里就这么轻飘的揭过,她真的很不甘心呢。
“不是给我母亲。”
像是猜到了米潋的想法,司以宵讽刺的一扯嘴角,“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爸他把何兹琪接到家里了。”
“……何兹琪?”米潋怔住。
面前摆了三明治,司以宵手不方便,示意米潋喂他。
米潋:“……”
一叉子扎起一整块,递到他嘴边,眼神凶狠,“说!”
司以宵凑过去咬了一口。
“啧……真难吃。”
这里的菜肴在低卡路里世界里,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不过司以宵确实吃不惯,他示意米潋给他加沙拉。
“……”德行!
给他挤了厚厚一层沙拉,腻死他。
司以宵咬了一口,嗯,很腻,不过心里放心了。
瞅着样子,至少小嫂子没因为他母亲而记恨他。
这世上,能做到不牵连的人太少了。他有幸,能遇见三个。
勉强咽下去口中的那一大块,司以宵不痛不痒,像事不关己的开口,“何兹琪的模样,很像我母亲年轻的时候。”
“咣当!”
米潋手里的叉子掉到盘中,发出好大声响。
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
司以宵耸耸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理解的那样。”
姑侄同侍一夫,话本里演得故事,小黄文里才能有的情节,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司家出现了。
米潋反映了半响。
她觉得这太恶心了。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也许有些双标。司以宸对付何兹琪,把她扔到司竞天床上去,米潋一点也不同情,然而现在司竞天却把人接回家里,她发现她根本无法接受。
“他想把何兹琪整容成……何覃的模样?”
“是司夫人的模样。”司以宵不是很介意的强调着,“所以,我母亲她现在忙着跟我那个表姐发脾气,司家乱了套了。”
怪不得他现在跑出来,都没人找他。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司竞天这一手,算得上是丧心病狂了。
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米潋就看着司以宵,在那里状似没心没肺的低头用嘴咬三明治,还真像只流浪了的小狗狗。
“你……”
“原姐?你也在这里吃饭吗?好巧。”
走廊传来一道尖锐的嗓音,司以宵立刻抬头,伸长了脖子。
米潋皱皱眉,这声音听着不是那么舒服,还耳熟,有些像白姝。